鳳闕回到遠處,“進來。”
少女趕緊進了院子,把盒子放在石桌上:“方才少主這裡有人?”
鳳闕冷冷地笑了笑:“此處是禁地,若是有人……你又該當何罪呢?”
少女趕緊跪下認錯。
“罷了,下去吧。”
鳳闕打開盒子,看見裡邊京都傳來的加急召回信件,眼眸裡波瀾不驚,隨手把盒子合上了。抬頭看著桂花被風一吹就搖曳著,鼻尖縈繞著花香。
“還真是個不認命的。”
所有的卷軸都上收之後,交由巫殿的長老們統一查閱,一星題和五星題雖然並沒有詳細標注出來,可是還是有登記在冊的。陳顏諾的回答近乎標準答案,自然是直接過關的。而陳容的卻讓人犯了難,這本就是個送命題,而且這丹道沒落已久了,誰知道她寫的丹方是不是正確的。
“若是過了,那可就是最高分了。”有人提醒。
“往年從未有過的,一般五星題直接都是放棄。”
“是啊,誰知道她是胡亂寫的還是真的?”
……
就在大家犯難之極,鳳闕到了。
“少主,您怎麼來了。”為首的老頭迎接上去,和藹地笑道:“這裡亂糟糟的,還請去外邊坐坐。”
“我方才聽你們說有一份答卷讓人犯難,可否給我看看?”鳳闕聲音淡淡的,帶著帷幕也讓人看不清楚她的神色。不過對於她的要求,自然是沒有人敢拒絕的。
鳳闕接過答卷,看著上邊潦草的字跡,有些忍俊不禁:“這答題之人,修的是丹道,這些日子在錦陽城炙手可熱,幾位長老沒聽過嗎?我們巫殿博覽群才,不能因為奇才過於奇特,就將人拒之門外。”
她說完返還了答卷,就離開了。
其餘人自然是照辦。
陳容離開巫殿之後,就把這事兒拋之腦後了。專心開始煉製預定的丹藥,誓死不做鴿子精。
陳庭還是鍥而不舍地來噓寒問暖的,不過次次都見不到陳容的人,以為陳容有意躲著他,自然是十分的落寞,實際上真隻是陳容忙碌的很而已。
陳顏諾當日因為陳容的話,似乎是傷透了心,不僅沒有再來找茬,還和小侯爺解除了婚約,一心準備巫殿第二關的比試,打算蟄伏起來翻身。
過了七八日,慕夫人從京都回來了,連家都沒回,直接去了容貂閣。
陳容看她氣勢洶洶的樣子,還以為她是來興師問罪的,忙道:“夫人為何如此匆忙?”
慕夫人二話不說就讓人送上了一盒子黃金,千恩萬謝的,“陳掌櫃,你真是太厲害了,我是特意來感激你的。”
她這次是情真意切地感激:“你在這小小的地方實在是屈才了,這是我祖母賜給你的令牌,你可以隨意出入郡主府,隻要你有意,便可以直接去。”
陳容接過令牌,沉甸甸的,卻沒有直接應允她的邀請,隻是含糊道: “夫人滿意就好。”
“滿意,自然是滿意的!”慕夫人想到祖母服下丹藥之後沉睡時受到的責罵和冷落,以及她醒來時年輕的跟四五十歲的夫人沒區彆時候熱淚盈眶地拉著自己哭了一頓時候的驚喜,就覺得真是揚眉吐氣了。
這一趟真是值得。
那些小賤人們都以為她沒落了,再也翻不了身,可是如今一下子又重獲了薑城郡主的喜愛,往後的日子自然是好過的很。
“我這都是托你的福。”慕夫人有些唏噓:“你不是剛來這裡嗎?我手裡有幾間好鋪子,你去看看,我送你一間,保準兒都比這裡好。”
陳容卻搖了搖頭:“小人就喜歡清靜,這裡地方雖然偏僻,不過環境倒是十分不錯的。”
慕夫人又是說了好些話才離去。
陳容鬆了口氣,剛打算上樓繼續煉丹,就看見一個人風風火火地跑來了。
“陳掌櫃,我可算找到你了。”來的人是小侯爺趙極和。
陳容突然納悶自己這裡今日怎麼來了那麼多貴客,還是笑嗬嗬的:“小侯爺來找我,所為何事?”
“恭喜你啊,巫殿比試頭榜,可以收拾收拾準備上京都去參加第二輪比試了。”趙極和雖然為人有些混,不過為人還是可以的,對陳容真摯恭喜之後,儼然不顧她震驚的神色,往鋪子裡張望,“你貂姨呢?我聽說最近有個混小子總是纏著她,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到驚嚇?”
趙極和來道賀是其次的,找貂前輩才是主要的。
陳容真是死都想不到自己會是頭榜,這是作弊吧?也沒注意聽趙極和的問題,直到他強調了第二遍才反應過來,“我貂姨最近有事外出了,你找她?”
其實貂前輩因為太過貌美十分自閉,已經回係統裡宅著去了——以免自己的美貌造成不必要的轟動。
“哦,是這樣的,我和陳家已經解除婚約了。從今往後我就可以好好追你貂姨了,陳掌櫃,說不動你還有機會叫我一聲姨父呢。”趙極和羞澀地撓了撓頭。
陳容翻了個白眼,忍住要罵醒他的衝動,“那你可得努力了,前些日子有個叫做肖禦的也說過這種話。而且他還比你有錢,比你有勢,比你有智慧,比你長得好看,比你高……”
趙極和仿佛受到了一萬點暴擊,臉色瞬間憔悴了下來,“什麼?不愧是我趙極和看上的女人,果然……好花難采。”他頓了頓:“這種時候,按照常理而言,就應該率先下手,把生米煮成熟飯。”
陳容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倒是自閉了的係統聽到這句話,輕蔑地呸了一聲:“都不知道是誰肛誰。”
陳容:“……你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