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逍遙道19(2 / 2)

快穿寵妻無度 鹿泱泱 10155 字 9個月前

這個店鋪據說是有後台的,所以店大欺客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若是彆人也就忍氣吞聲了,可是陳容和貂前輩這兩個非正道人士,卻不是好說話的主。

陳容抬頭撇了一眼,瞅見樓上有個丫鬟鬼鬼祟祟地往這邊在張望,垂落的簾子遮擋住了一個人的身影,還露出半幅暗色繡花裙擺。

“把你掌櫃叫出來。”陳容了然地笑了笑,聲音和氣緩緩的。拿起櫃台上的一個小算盤,在手裡掂量了兩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砸向了櫃台上的一個古董花瓶。

“砰”一聲,那花瓶就裂開了好大一道口子,陳容再砸了一下,“砰”花瓶碎作了幾瓣,卻還不止如此,還要再砸另外一個花瓶。

“住手!住手!”小二都要嚇哭了,趕緊要去拉陳容,可是卻被貂前輩抓住手反押在地上摁的死死的。

大哭道:“你們是流氓啊!這可是古董!”

貂前輩忍不住笑了:“你現在知道哭了?真當姑奶奶是你們好欺負的?那五兩銀子就當是賠償咯,你們愛要就要,不要就忍著吧?”

陳容笑了,這個時候掌櫃的也終於舍得出麵了,尖嘴猴腮的,穿著一身華貴的衣裳,一來就要去撲陳容,卻被她眼疾手快地躲過了,“哎喲”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你們這是要鬨事啊?還有沒有王法了?”掌櫃顫巍巍地指著陳容。

“我告訴你,最好是給我實話實說,誰讓你來給我找不痛快的?”陳容隨手把算盤放在了櫃台上,趕緊就被小二拿走了,生怕她再動手。

貂前輩哼了一聲:“我們什麼身份你知道嗎?這花可是要送去少祭司府的,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巫殿的人都敢惹?”

掌櫃唰的一下冷汗就出來了,眸光下意識看向了二樓,“這,這實在是誤會啊,都是上麵那位夫人讓我這麼乾的,她給的錢多,所以……”這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他自然也沒來得及去調查陳容的身份,忙吩咐小二去取五十兩銀子來賠罪。

這假的古董花瓶砸了就砸了吧,不過這五十兩,實在是讓她心裡都在滴血。

林夫人一聽掌櫃的把自己賣了,趕緊就坐不住了,下了樓,掃了陳容一眼,“這買賣也講究一個先來後到的道理,我先付錢了,自然就是我的東西,你有何意見?”

陳容掃了她一眼,不知道這林夫人哪裡來的勇氣對自己糾纏不休,歎了口氣:“我勸你還是好好回去呆著,保不齊我看你不順眼就把你處理了,未免太過於持強淩弱。”

“你有本事倒是對我下手啊,巫殿怎麼了?這國家的主子說到底還是太子呢。”林夫人被陳容的話嗆住了,上回吃癟回去還被教訓了一頓,怎麼能夠咽得下這口氣?若是能夠給她兒子報仇,彆說是這富貴繁華了,就連她的命都可以豁出去的。

陳容看著林夫人,覺得她真是天真的不可救藥,“我還有事,你開心就好。”

陳容說罷就轉身要走了。

“你難道就不好奇你弟弟為什麼會變成一個傻子嗎?”林夫人看著陳容的背影,突然開口,語氣譏諷至極,“我告訴你,就是因為你那個弟弟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情,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陳容背影一僵,原來真的是林家的手筆。微微側臉,語氣冷漠低沉:“享受最後幾天的好日子吧。”

大婚很快就到了。

這些天鳳闕的感冒一直不好,反反複複的,也沒有再去巫殿,隻不過到了太子大婚這一日,還是不得不出席的。陳容擔憂她撐不撐得住,就陪同她一起出席了。

陳顏諾成了太子的側妃,對於陳家而言也是天大的好事,陳庭作為她的父親自然也是要出席的。

“你還好嗎?”陳容坐在鳳闕身邊,抬手摸了摸她的手背,冰涼冰涼的。

鳳闕抬眸對她笑了一下:“我沒事。”反而負手握住了陳容的手,放在了桌子底下,“你最近照顧我辛苦了,等會兒太後見到你,隻怕……”

“我本來就沒打算隱瞞啊。”陳容看席麵上的東西都是點心酒肉蔬果,對一個侍女招了招手,“能給我準備一些湯嗎?清淡一些。”

“是。”侍女行禮退下。

鳳闕覺得絲竹禮樂吵吵鬨鬨的,頭疼的厲害,吸了吸鼻子,往陳容那邊挪了挪,把腦袋靠在她的胳膊上,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兒。

大祭司來的時候,看見陳容來楞了一下,隨即哼了一聲,往上邊的座位去了。

大庭廣眾之下,少祭司竟然靠著一個陌生女子睡著了?這是什麼概念?陳容接受著大家的目光洗禮,毫不在意,耳邊聽著鳳闕和緩的呼吸聲,感覺到外界的一切都是不重要的。

秋葉偷偷地湊近過來,對陳容做嘴型,“主上的身體還沒好嗎?”

陳容點了點頭。

“其實……這很奇怪。”秋葉撂下著莫名其妙地一句話就走了。

侍女端著湯過來,陳容抬手拍了拍鳳闕的臉頰,柔聲道:“醒醒。”

鳳闕睜開慵懶疲倦的眼眸,疑惑地看著陳容。陳容解釋道:“你今天早上趕著過來沒吃什麼的東西,喝點湯暖暖身子吧?”

鳳闕勉強坐了回去,可是拉著陳容的手還是不放,用左手喝湯有些不方便,乾脆拿起碗直接喝下去了大半碗,含含糊糊道:“喝不完了。”有些無辜地對陳容道:“不喜歡。”

陳容點了點頭:“不喜歡就彆勉強自己。”拿了個小毯子鋪在自己大腿上,拍了拍,“過來。”

鳳闕便乖乖地躺下去了,閉上眼睛睡著了,給予了十足的信任。

太後依舊是姍姍來遲的那個人,所有人都起身行禮,隻有陳容那一桌不僅當做沒看見,而且還自顧自地在吃葡萄。太後原本姿態沉穩雍容大度的,可是看到陳容的時候,竟然腳下一踉蹌,差點摔了。

“大膽,你見到太後怎敢不下跪?”有人斥責道。

陳容看鳳闕長睫顫了顫,比了個安靜的手勢,“彆說是太後了,就算是玉皇大帝來了我都不跪,你嗓門大吵吵什麼?你問問太後有沒有意見?”

太後抿了抿唇,眼底有些冷意,冷笑了一聲:“小姑娘不懂事罷了。”

大祭司卻不這麼覺得,“太後可是全天下最尊貴的人,你怎麼能這麼忤逆大膽?”

陳容看向大祭司,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大祭司可不要胡說,這全天下最尊貴的人可是皇帝吧?你才是那個大膽的人,莫不是大祭司耐不住寂寞想要謀反篡位了?”

“你!”大祭司差點罵人。

這雖然實際上是太後在把持朝政,可是太後畢竟隻是太後,隻要這江山不改姓,就永遠不能夠在明麵上自持最尊。

“大祭司就省省吧,今天好歹是太子殿下的大喜之日,你們雖然是隻手遮天,可是往後如何還說不準呢。”陳容垂下眸,噗嗤一聲笑了,“我啊,畢竟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可不要輕易招惹我,不然我瘋起來可是會殺人的。”

“聽聞大祭司前些日子被人不動聲色的就燒了寢宮,那下回說不定……就被人不動聲色的給殺了呢?”

大祭司對上陳容溫和的笑容,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不知道為什麼仿佛是被盯上了一樣,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壓抑住心底異常的感覺,難得的沒有繼續和陳容爭辯下去。

太後對陳容已經是十分不滿了,不過還是忍下了,至少不能在群臣麵前丟了顏麵。

北禦城坐在上座,旁邊便是太後的位置,看著陳容刁難太後那個模樣,心裡一陣驚訝,暗道真是膽子大的很。

婚宴開始之後的事情陳容就沒有在繼續關注了,支著下巴瞌睡了一會兒,期間有什麼要行禮的活動全部都忽視,真就像是個背景板一樣待著,腿上還躺著一個睡得不省人事的鳳闕。

有人嘀咕道:“這個陳容真是胡鬨,連少祭司都讓她帶壞了。”

“可不是,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瘋丫頭,哪有這麼不懂規矩的人。”

“哼,我看她得罪了太後,也活不了幾天了。”

陳容睜開眼睛,準確地看向那個說她活不了幾天的老頭,露出一個慵懶桀驁的神情,“這位大人所言詫異,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禍害遺萬年?你看看你們大祭司和太後都熬死多少皇帝了,就可見這句話是個真理。”

一眾人臉色又青又紫的,啞口無言。

太後離陳容有些距離,自然是沒聽清楚的,可是離得比較近的大祭司卻是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手裡正捏著個琉璃盞,生生是把它給撚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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