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容陪著陳小去吃了大餐, 喝了點酒,有點上頭。
“我去下廁所。”陳容打了個酒嗝,捂著嘴,有些微醺了,拄著拐杖慢吞吞地往廁所走。
這裡的吃的太辣,陳小吃的津津有味, 陳容卻有點抵不住。上廁所出來的時候借著昏暗的光線, 正好看到有個男的背對著自己,在女廁麵前摟著一個婀娜的女子在忘情地親吻。
這場麵太過於勁爆,陳容在古代呆慣了,還沒習慣這種場麵, 隻在心裡暗道真是世風日下人性淪喪啊。她沒有這種偷窺的癖好, 轉身就當做啥都沒看到樣子走了。
背後那個女的開口了,“南謹, 你最近真的在追宋懿然啊?”
“是啊, 家族裡安排的, 沒辦法的事。”林南謹無奈地開口了,吊兒郎當的,摟著女人安慰道:“你也知道我不喜歡那種清高的女人, 逢場作戲而已, 而且她說到底都算不上慕家的人,我就逢場作戲玩玩, 心裡隻有你這個小心肝兒。”
“這還差不多。”女人嬌俏地哼了一聲。
林南謹和女人溫存結束, 女人進了洗手間補妝, 他點了根煙走出了陰暗的長廊,卻看到兩個人女的突然氣勢洶洶地攔住了他的路。一個拄著拐杖,臉上還貼著紗布,一個長得十分漂亮,就是……就是胸太平了點。
陳小看到林南謹盯著自己的胸部那遺憾的神情,當即甩了一巴掌,直接“啪”一聲把林南謹打懵逼了。
陳小喝了不少酒,看林南謹一臉茫然地捂著被打紅了的臉頰,抬起手點了點他的胸口,“老娘我的胸是你這個猥瑣大漢能夠看的?我告訴你,我脾氣暴,不好惹。誰說我胸小,我就打死誰!”
陳容默默地咽了口口水,以後她再也不說陳小胸小了。
“你敢打我?”林南謹終於反應過來了,當了這麼多年少爺還沒被人這麼打過。
陳小嗤笑一聲,跟個社會大姐大似的:“打你怎麼了,打的就是你。”又道:“記住我的名字,陳小,我手下不打無名之傻比。”
跟著林南謹一起來的女人洗手間補完妝踩著高跟鞋出來,想著這宋懿然雖然是國民女神,可是魅力也比不上自己嘛。當即有些得意了,可是出了走廊卻沒有看到林南謹的身影。
倒是路過一個包間聽到裡邊有猙獰的笑聲傳出來,透過虛掩的門,看到一個雙眼冒綠光的女人拿著一塊板磚對著地上的男人砸了下去,嘴裡還罵著渣男。
女人忍不住捂住了嘴,畫麵好血腥,而且最關鍵的是那躺在血泊裡的男人就是林南謹啊。
一旁的陳容拿著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滿意地點了點頭,語氣淡淡的,“救護車還有四分鐘到,我們走吧,他這樣子得在醫院躺幾個星期了。”
陳小哼了一聲,破壞了所有的證據,又黑了監控,這才滿意地出了門,還聽到一串急促的高跟鞋跑步的聲音,“剛才該不會有人吧?”打了個哈欠:“算了,就算有人估計也沒有看見,如果看見了我們就隻能……”又轉移了話題:“這家夥的腦袋也是硬啊,我從來沒砸過這麼硬的腦袋。”
“大概這就是渣男頭鐵吧。”陳容把手機收回了口袋裡,發信息給了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佬慕夜極處理後麵的事情。
躲在了回廊後邊的女人嚇得半死,這兩個人是變態嗎?幸好自己沒有出去。
又突然聽到陳容開口:“對了,這家夥有個小三,剛才還在,現在不知道去哪裡了。”
陳小歎了口氣,拿著紙巾擦手上的血跡:“那她運氣真好,不然我要連她一起對付,你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吧?我們派人盯著這個男的,很輕易就可以把人抓出來了。”
“沒錯。”陳容給陳小遞了個顏色,回頭看了一眼回廊處被燈光照射出來的影子,唏噓了一句:“到時候也可以試試那女的頭鐵不鐵了。”
陳小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
果然還是當反派最舒坦。
宿醉對於陳容和陳小而言問題不大,回到公寓之後,陳容拿出解酒丹突然動作僵住了,“我既然可以用丹藥,為什麼還要每天當個殘廢?”
陳小頭也不抬的玩著消消樂,順著她的話點頭:“是啊,你好傻啊。”
陳容:“???”
經過一晚上的丹藥複原,陳容第二天清早起來就好的差不多了,自己拆了腿上的石膏,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的她還真是受不了。不過可惜的是腿上卻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疤痕,陳容倒是沒打算用丹藥祛除,在洗手間把臉上的紗布也都取下,好好洗了個澡。
打開衣櫃隻看到一衣櫃的粉色衣服,嘴角抽了抽,幾乎和當是陳小打開衣櫃是同款的表情。最終選擇了一件素色連衣裙,提著包和陳小一起出門了。
陳容打電話聯係化妝團隊那邊,儼然是一個認真的經紀人的樣子,“嗯,幫我選一個季度的衣服送去我住的公寓,素一點。”
陳小聽了插了一句嘴:“還有我的,紅色或者綠色或者藍色,那種花朵的……”
陳容打斷了她的話,對那邊的人說:“高飽和度鄉村風。”
“明明是神秘的叢林風啊。”陳小翻了個白眼,不滿於陳容的形容方式,好像說的它審美很有毒似的。不愧是自己的黑子,陳容這是不遺餘力的黑它。
路過早餐鋪子的時候,陳容下車花了幾塊錢買了兩杯豆漿和餐點帶上了車。
陳小正看完了台詞,明明是過目不忘,可是有一段死活就是記不住,“我不管你愛不愛我,也不管你恨不恨我,我隻要你記得,我徐媛媛絕對和彆的妖豔jian貨不一樣,我不是你的附屬品……”陳小讀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隨手接過陳容遞過來的豆漿喝了一口,被燙的齜牙咧嘴。
陳容也被嚇了一跳,趕緊遞紙巾給陳小,“沒事吧?”
“沒事沒事。”陳小不敢再喝了,把包子吃完了,“你看你鹿編把我毒害成什麼樣子了。”
倒是司機看陳容和陳小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這兩個小姑娘一個是富家千金一個是女演員,倒是接地氣的很,每天吃的早餐也和大家一樣,之前買早餐還會給他帶一份,不過得知自己每天吃了早飯出來才作罷。
總之真是讓人不得不喜歡的小姑娘。
宋懿然難得請假了,大半夜有人告訴她林南謹被人打了,在醫院裡昏迷不醒,早上才過去探望。
她坐在車上,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的倒退的街景,“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已經讓人去打聽了。”張敬作為生活助理,對宋懿然接觸的每一個人都是要摸清楚底細的,而這林南謹作為宋懿然家族選擇的發展對象,自然是比較重視的。
“嗯。”
宋懿然到達醫院的時候,另外一個小助理已經抱著花束在等她了,宋懿然接過了花束,卡片上已經寫好的祝賀的詞。
“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小助理忙不跌的擺手,有些受寵若驚。宋女神果然是仙女啊,好有禮貌。
宋懿然出現在醫院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醫院的人也偷偷地拍照了。
林南謹在病房裡躺著,他身邊坐著一圈人。宋懿然來的很遲,不過她能夠來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懿然來了啊。”林母看到宋懿然,趕緊抹去了眼淚,讓宋懿然來坐,“也勞煩你特意來看望南謹。”
宋懿然把花束插好了,看了一眼林南謹那慘的不能再慘的樣子,也是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
林母說起來又要哭了:“昨晚南謹說是出去談工作,可是沒想到竟然被人打成了這樣,當是來醫院的時候渾身都是血,真是不知道是誰那麼喪心病狂,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宋懿然寬慰道:“伯母放心,我也會幫忙查清楚的。”
林母趕緊點頭。
宋懿然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接到了慕夜極的電話,“找我有事?”
慕夜極笑了一聲:“沒事,就是告訴你一聲林南謹的事情你不必插手。”
“哦?你乾得?”宋懿然挑眉,說著上了車,也不太在意林南謹的死活。
“容容打的。”
宋懿然微微一愣,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了。
張敬把平板遞給了宋懿然,是酒店的監控,“酒店那邊監控好像出了點問題,不過隻拍到了……嗯,你看看吧。不過……”他臉色有些奇怪。
宋懿然點開,看到林南謹在洗手間門口和一個女人摟摟抱抱十分親密,默不作聲地看完了把平板還給了張敬。靠著靠背閉上了眼睛,想必是陳容在飯店吃東西撞見了林南謹所以才動手的吧?
分明和陳小那麼親昵了,還要管她的事情做什麼呢?
“去劇組。”
張敬愣了愣:“今天你休息一下吧。”
張敬不好意思明說出口,遇到這種事情能有幾個保持宋懿然這樣的冷靜啊,他有些好奇是誰把林南謹那個渣男打成這樣的,下手絕對不輕,真是乾得漂亮啊。
此時此刻,始作俑者陳容正在劇組和導演討價還價。
“不行,絕對不行,吻戲是不可能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拍的。”
導演卻一臉為難:“這是全局的節點,這個吻表現的東西也很多。不拍太可惜了。”
陳容心想著這劇不劇的不重要,這要是讓係統去拍吻戲,那它能乾嘛?說不定會夜半三更拿著搬磚來到她的床頭……簡直不敢想。
最終的協商結果就是借位拍攝穿插回憶和心聲。
陳小還在背那段尬死人不償命的台詞,蹲在邊上頭發都抓掉了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