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隻當陳容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歎了口氣,有些後悔自己多管閒事和陳容說劇組的事情了。還是讓宋懿然勸勸陳容吧。
王重樓那邊本來因為劇組出事的事情就鬨得心煩意亂,這時候大投資商還突然要換人,他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李芹看到導演坐在樹下一個人在抽煙,走了過去,“導演,還在為今天的事情心煩呢?這是意外,反正也沒多大的事情,你放心吧。”
“都差點出人命了,還不是大事?”王重樓掀起眼皮睨著李芹,手裡還夾著一根沒有燃儘的煙,“你來的也正好,我有事和你說。”
劇組的人都忙忙碌碌,道具組被訓斥了一頓,趕緊把所有道具都重新檢查了一遍,半點都不敢馬虎。
李芹聽完王重樓的話,臉色大變,不甘心道:“可是我都已經拍了這麼多戲份了,怎麼可以突然換人呢?導演……是我做的不夠好嗎?”
王重樓歎了口氣,搖頭:“我會把違約金賠給你,至於角色……沒辦法,這是投資商的要求。”想著語氣太重了,柔聲道:“你放心,我這邊要是有角色一定幫你介紹。”
“那就有勞了。”李芹心裡不甘心,可是還是隻能夠忍辱走了。
她和宋懿然的積怨其實已經很久了,她們是同一個學校畢業,還是同一屆,當初麵試同一個角色,她明明更加優秀,可是宋懿然卻輕易地得到了。
之後宋懿然一炮而紅,她呢?隻能夠接著不入流的戲,蹉跎到了二十五六歲,名字說出去都沒有人知道。
這次好不容易借著和武術指導章木有點私情,得到了這個角色,可是卻是付出了最後的尊嚴才得到的。她迎合娛樂圈的規則,可是還是不紅,可是宋懿然卻能夠保持著冰清玉潔大紅大紫。
她確實不甘心給宋懿然做配,所以才屢次三番的用小手段,可是卻沒有想過要失去這個角色。
“這世道真是不公平。”李芹哼了一聲,正好迎麵撞見了道具組的負責人,翻了個白眼就要走。
“李芹,據我所知,昨天晚上隻有你進了我們放道具的地方吧?”
“你胡說什麼呢?你沒有證據,就彆拿這種話來激我。”李芹冷嗤了一聲,大步流星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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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容進入劇組是來拍戲的嗎?不,是來享福的。
章木對陳容擠走自己人的事情耿耿於懷,看她大清早來了,卻坐在躺椅上,旁邊的助理給她打著扇子,簡直就是富二代的醜陋嘴臉。
“章木,和她說說她的武術動作。”王重樓忍不住歎了口氣。
“王導,這是你帶進來的人,還是你去溝通吧。”章木冷笑了兩聲。
他也是出名的武術指導了,在劇組也是合作關係,不見得需要低聲下氣地聽導演的話。
陳容睨到了章木,指著他:“那個誰,武術指導是吧?過來。”
章木被她那輕蔑無知的樣子氣得半死,哼了一聲走了過去,“有事?涉及的武術動作我手下的人應該都告訴你了吧?”
陳容點了點頭:“是告訴我了。”她手裡還捏著劇本,打了個哈欠:“可是我覺得不行啊,我這身子骨嬌弱 ,萬一受傷了,我爸看到了可是會心疼的。”
章木非常想說,你特麼怕疼就彆來拍戲啊?可是理智卻不允許他這麼做,“那你想怎麼樣?這已經是最簡單的了。”
“噢喲。”陳容拍桌子站了起來,對著看著這邊的王重樓喊道:“導演,你看看你家武術指導這服務態度,像樣嗎!你是沒給他錢還是怎麼著?”
服務態度?這還真是把自己當下人使喚了?章木差點當場去世,“我是武術指導,不是你下人。”
“我看差不多啊。”陳容一臉的理所當然。
王重樓非常想拿出一點做導演的尊嚴,可是對上陳容那囂張潑辣的模樣,心裡疲憊,“你的武術動作,就用武替。”
陳容卻搖了搖頭,頗為唏噓:“那怎麼行?我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人,你看宋懿然都自己上,我也要自己上。”
王重樓:“……”
如果不是幾個投資商都來電話要加這個陳容,而且之前也都沒有要角色塞人,他是指定不會讓陳容進來的。主要還是他不知道這個陳容好歹也是做過製片人的,怎麼可以這麼難搞?
宋懿然在一旁化完妝出來,看到陳容正在“指點山河”,忍不住笑了。
張敬歎了口氣:“你這都還笑的出來呢?我真不該招惹這個大魔王。”他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雖然和陳容處的不錯,可是陳容和宋懿然來對戲不是鬨著玩呢嘛?
“等會兒是你的戲,你看了劇本了嗎?”王重樓耐著性子問。
“是我的戲嗎?”陳容恍然大悟,打開劇本,十分好學的樣子,“請問,是看哪個部分?”
王重樓:“……”好想罷工。
陳容耐著性子聽王重樓給自己講戲份,是不是歎一口氣。其他人看到這邊的場景,都覺得無語至極。另外一個副導演很慶幸自己沒有過去招惹陳容。
“得了得了,我懂了,又不是傻子,你說的那麼詳細做什麼?”陳容打斷了王重樓的話,這個角色名字叫做荼蘼,是個身世很慘的大魔頭——恕她直言,她當魔王的時候還沒有這劇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