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大清早就帶著許紀眉出門了。
她真的每天都很閒, 喪屍種子選手們並不多, 可是貴在自覺修行,像是肖大壯最開始還隻是陳容的狗腿子食物來源, 現在已經能夠有自主思維和說話了, 雖然還不是很利索,可是自保能力是有的。
可見喪屍們在修煉上真的很上進。
此時此刻, 她滿腦子隻有搞事,直奔不夜城。
“你所屬的是那一道?”許紀眉問陳小。
陳小摸了摸下巴,略一沉思:“我就是散修罷了, 不喜歡約束, 不然也不會待在這種地方了。”
許紀眉點了點頭, 也想到了,“修行者越來越少,我來這個地方也是機緣巧合,道友比我厲害許多。”
“沒有沒有!”陳小自謙地笑了笑:“要說厲害, 也就比你厲害一點點而已。”
許紀眉:“……道友真有趣。”
不夜城那邊一直盯著許紀眉和寧陽區的動作,公孫殷的眼線一路跟蹤著許紀眉從湖城到了這邊, 皇甫謹得到了反饋信息之後, 自然是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公孫殷作為不夜城一人之下的存在,就被委以重任親自來蹲守了。沒想到不僅等到了許紀眉, 還等到了寧陽區的人。
“軍師,我們要去攔住她們嗎?”一個手下忍不住問:“這寧陽區裡喪屍聚集, 竟然還有活人, 真是太奇怪了吧?”
“看來寧陽區的謎團就要解開了。”公孫殷笑了笑, 不過對方是敵是友都不知道,也沒有輕舉妄動,“我們先跟著看看她們要去哪裡。”
“是。”
一般人出門都是謹小慎微的,可是陳小和許紀眉也不是一般人,直接大大咧咧的在路上走,還不時有喪屍目光注視,絲毫不在意——都是大佬,姿勢囂張點。
“你來這裡多久了啊?”陳小隨口問。
“半年的樣子。”許紀眉掃了一眼荒廢的城市,雖然入目荒涼,可是她眼底沒有半點憐憫,反而在想隻要修為夠高,毀滅一座城市隻是彈指之間,可是要重建也不過是覆手一瞬。
陳小不知道許紀眉心裡又開始盤算著傳道了,眼眸往後邊轉了一下,那可就有意思了,許紀眉在這兒應該也沒有什麼仇家,那哪個膽子大不怕死的在跟蹤呢?
勇氣可嘉啊。
她莫名其妙地勾了下嘴角,收起眼裡的促狹,歎了口氣:“我們好像被跟蹤了,這可怎麼辦?”
“嗯?”許紀眉要回頭,卻被陳小勾住了肩膀。
“小心為上,說不定對方人多勢眾。”陳小皺起了眉頭:“這附近的人類都是窮凶極惡的,我們不要輕舉妄動。”語帶歉疚,“本來想帶你轉轉,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這樣吧,你從左邊那條路走,我去引開人。”
“沒必要那麼麻煩。”
“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實力和身份!”陳小義正言辭臉,“我很快就會跟上你,道友,你先走。”
許紀眉不懂陳小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嗯了一聲就聽她的走了另外一條路,可是奇怪的是一路上始終有人如影隨形一般。拐進一個小巷子準備看看是誰不知死活,還沒來得及實施想法就後腦勺一痛,天昏地暗了。
陳小收起手裡的骨頭法杖,看著地上失去意識的人,把法杖搭在了肩膀上,“有仇找陳容,告辭了道友。”
許紀眉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她睜開眼睛,可是手被反綁在身後,麵前不遠處一個男人坐姿囂張,身邊還站著一個玉樹臨風的修長男人。
“你們是什麼人,連我都敢綁架?”
皇甫謹居高臨下的看著許紀眉,不太相信湖城的神秘軍師就是這麼個人,“你就是湖城的軍師?”
許紀眉聽他的口氣,大抵也猜測到了這人是湖城的對手,冷笑了一聲:“這麼大老遠跟蹤綁架我,倒是有點耐心。”她運轉體內的靈力。
“你誤會了,我們老大隻是想請你喝杯茶而已。”公孫殷語氣溫和又客氣,笑的如沐春風,“況且我們隻是在路邊撿到昏迷不醒的人,把你救了回來而已。”
“你倒是敢說。”
許紀眉眼底有些嘲諷,這是當她是傻子嗎?手腕上的繩子一根一根的斷裂,揉著手腕站了起來。
“你!”公孫殷愣了愣,就這麼解開了繩子?
皇甫謹有些玩味和好奇,“加入我們不夜城,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可惜許紀眉的腦回路和這二人都不在一根水平線上,秉持著睚眥必報的性格,冷兮兮的笑了,“對我動手,那麼最好也有承擔起後果的心理準備。”
……
湖城。
陳容在城區裡每天修煉,接到任務到出任務已經是一周過去了,楚薑一行人這次準備的比上次要充足許多。
陳容也是一起去湖城河西的郊區探索那處所謂的地下城的,三個領路的人在大門口招呼著人上車,陳容姍姍來遲,和楚薑一起坐上了第二輛車,穿著一身素色簡單的衣裳,什麼也沒帶,手裡就拿了一瓶水。
“你就這麼去?”楚薑忍不住問,以為陳容不知道還特意提醒她,“你可以去領取物資,雖然食物都是統一帶的,可是你穿的這麼單薄?”
“不必。”陳容拋了一下水瓶,“這樣簡單方便,到時候如果遇到危險了跑的也比較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