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紀眉不懂這個“舔狗”是什麼意思,不過倒是覺得張恭表現出來的擔憂是杞人憂天,“我倒是很羨慕她們之間的友誼,沒想到在末世,修道者和喪屍的關係都能夠毫無芥蒂到這種地步,和陳道友比起來,我確實是太過於狹隘了。”
“你……”張恭神色複雜地看著許紀眉根正苗紅的樣子,隻能故作深沉:“你不懂。”
許紀眉嗤了一聲,語氣有些不好了,她之前在修道界就是屬於萬年獨來獨往沒有朋友的那種,聽到這話已經是感覺到被歧視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們之間的感情和你想的不太一樣。”張恭莫名其妙被懟,心裡累,擺了擺手有些沒趣兒的走了。
倒是許紀眉想著這個不一樣的感情,也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
“改天我也去救個喪屍,然後和她做朋友,教她修行。”許紀眉下定決心,暗暗握拳“這次我一定不看容貌和資質。”
“大佬,你要收徒嗎?”有一個路過的屍修問。
因為現在寧陽區重點發展普通話,所以喪屍們的普通話水平都飛速上升。
許紀眉轉頭看到身後的屍修,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道:“太醜,不合格。”
屍修:“……”
陳小在不遠處嗑瓜子,看著許紀眉的背影,忍不住笑了:“這個許紀眉都是有點意思啊,讓人忍不住想要和她玩玩。”
傅秋引走到了陳小的身前,擋住了她的視線,目光有些幽深:“難道有我陪你玩,還不夠嗎?”
陳小抬頭看著傅秋引精致漂亮的臉,咳嗽了一聲,撇開了目光:“有誰規定我隻能和你來往了?我愛和誰一起是我的自由。”
傅秋引垂落在身側的拳頭握緊了,看陳小又是一副不知所謂的模樣,忍不住把她推到了牆壁上,聽到她悶哼了一聲也毫不心疼,反而抵著她的肩膀,“你再說一遍?”
陳小不知道這個傅秋引怎麼突然發瘋,可是心裡倒也沒有那麼生氣,義正言辭地看著她:“你趕緊給我鬆開,我才是老大,你這是在蔑視我的威嚴!”
傅秋引哼了一聲,語氣變得有些陰沉了,“陳小,你就是白眼狼,哪怕我付出再多真心你都不會高看我一眼。”
陳小不讚同她自己貶低自己的話:“我也沒見得高看誰了啊?”
傅秋引居高臨下地看著陳小的臉,卻突然捏住了她下巴,迫使她仰視著自己,在能感受到兩個人呼吸的曖昧程度上,刻意拉近了距離,惡狠狠地吻了下去。
血腥味在嘴裡蔓延。
陳小怒火中燒:“……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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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的陽光已經透露進了窗戶,楚薑從床坐了起來,伸展了一下胳膊下床,推開房門一陣清爽涼快的感覺撲麵而來,不由得一下子就清醒了。
“嗯?”她疑惑地看著外邊在忙碌的陳容,“你在做什麼?”
陳容大半夜在院子背著月亮,埋頭搬磚設置陣法,又從空間裡移栽了一些花草出來,把這院子改造的極其好,尤其是壁壘結界裡有法器鎮著,所以能夠保持溫度適宜。
陳容把最後一株花草種好,站起身拿出一個白色的帕子擦了擦手,轉頭看著楚薑:“我發現你的睡眠不太好,所以把這裡的環境改造了一下,感覺如何?”
楚薑看著站在樹下的陳容,她穿著白色的衣裳,袖子挽起,一腦門汗水,可是臉上沒有絲毫的疲憊,反而一雙眼睛熠熠生輝十分清亮,就像是如晨曦一般生機勃勃。
楚薑挪開目光,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腦補出那麼多,“是挺涼快的。”
“不止,這些植物都是靈草,在這種環境下呆久了,體質都會得到改善,我準備再在這裡弄個小池子。”陳容在一塊空地上比劃了一下,仿佛是在完成什麼天大的宏圖大業一般。
楚薑本來說隨便,可是轉念一想,忍不住問:“軍師說,這底下是她的陣法。”
陳容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那什麼辣雞陣法,我拆了,花裡胡哨的沒有半點用處,還不如讓我養魚。”
楚薑嘴角一抽,目光又看到院子外邊堆放了許多雜物,“那又是什麼?”
“哦,是許紀眉的東西,反正她在這裡也是多餘的,不如給她搬個彆的地方。”陳容大言不慚地開口,敢問,這個許紀眉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東西還放在這裡占地方合適?
肯定是不合適的。
再說了,道友舍己為人的品質那麼高尚,肯定是不忍當個電燈泡的。
陳容心裡毫無愧疚之心。
楚薑扶額:“你到底想做什麼?”
陳容一揮鋤頭:“顯而易見,我在重建這個院子,相信我,以我的審美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這布局,有些眼熟。”楚薑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安的預感,點了點頭回自己的房間洗漱去了。
院子裡的聲音一直不斷。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果然印證了自己的不安來自何處。
院子裡有一個超級大的妖獸在趴著曬太陽了,還有一茬沒一茬的挖池塘。楚薑不知道這個畫風是不正常,還是自己的接受能力無能。
陳容搬了個椅子坐在旁邊監工,指揮著紅紅,歎了口氣:“你一個獸在這裡肯定也很孤獨吧?你也這麼想啊?我明天去給你抓幾個伴來。”
楚薑一瞬間明白了自己這院子為什麼有些眼熟了,因為,布局已經開始往動物園的方向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