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問……該如何騎草!
“你這樣子我也坐不了啊!”曲仲搖頭,蹲下緊了緊鞋帶,還是打算自己爬。
巨大葉片忽然煽起一陣狂風,綠色的植株被白霧包裹,白霧裡三彩:“嗐”了聲,一片紫色小舟一樣的葉片從白霧中飛出,穩穩停在曲仲麵前。
“主人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你隻是想看我變化呢!”
三彩漂浮在葉片上空,遠處靈墨犬又在催促,曲仲先爬葉片盤腿坐好才問道:“這葉片是你的□□?”
“就是我頭頂這片紫色葉子的□□。”
葉片飛得很快,一眨眼間已經超過靈墨犬,它載著曲仲在林中左拐又拐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找到了那塊好地方。
那是一塊巨大的凸起岩石,靈墨犬跑到岩石下方,興奮地用腳刨著泥土,濕潤的泥土很快就打濕了它的前爪。
曲仲跳下葉片,也跟著用小鋤頭挖了起來,本以為就是株名貴藥材,沒想到挖了得有十來分鐘,一塊綠色巴掌大的玉牌漸漸露出。
“這是?”
三彩飛近,瞄了兩眼就沒了興致:“就是塊普通玉石,沒什麼稀奇。”
“主人,這下麵還有,你快看。”靈墨犬忙催促。
“還有?”
曲仲放慢速度小心挖開,底下零零碎碎的金銀玉器露出,最下麵是一個鐵皮箱子,上麵還掛著把生鏽的大鎖。
等把這些東西全部放到地麵後,他立刻看到箱子上刻著的一個大大段字,雖然被泥土覆蓋住一些邊緣,從輪廓來看還是很明顯。
“段?”
這難道是段家祖先的東西?
找了些葉片把箱子上的泥土全都擦乾淨,原本認為是鐵箱子的真麵目才露出來,這竟然是個銀做的箱子,難怪抱起來比鐵輕得多。
“三彩?”曲仲指了指鎖頭,三彩很快伸出枝條打開。
嘎吱——
箱子打開,一陣黴味撲麵而來,讓人意外的是,這裡麵並沒有金銀玉器,除了一封用蜜蠟封住的信,底下還有個木質的小盒子。
曲仲取出小盒子,一陣陣草木清香竟然從縫隙裡鑽出,就連三彩也隨之飛近,疑惑:“咦”了聲。
沒想到打開盒子裡麵竟然還有一團綠色的絮狀物,光用手摸的觸感是一個彎著的鐵絲一樣的東西,曲仲雙手摩挲著終於把外麵的包裹物一層層撕開露出裡麵東西的真容。
……好像是個魚鉤。
說是好像,是因為這魚鉤就像是普通魚鉤那樣呈彎鉤形,可本該用來掛魚餌的尖細尾端竟然雕刻著條米粒大小的魚。
“主人我看看。”三彩不知什麼時候又飛到手邊,曲仲把魚鉤遞過去後,目光轉向了那封保存完整的信。
信封上厚厚的蠟掩蓋住了裡麵的字,曲仲找了塊鋒利的小石頭輕輕把蠟刮去,信封上段家後人親啟幾個字出現。
看來真是段家祖先把箱子埋在這的。
“我也算是段家的後人吧。”曲仲自言自語一問。
段衛國的那個年代為了響應國家優生優育號召,家裡隻有段正蓮一個孩子,而下一輩就數曲仲年紀最大,至於他那兩個素未蒙麵的弟弟,暫時就不在考慮範圍。
信封撕開,裡麵發黃的信紙被抽出,濃厚的墨香飄出。
曲仲展開信紙,這信應該是急匆匆所寫,信紙上的字有些潦草,好些字還糊到了一塊,隻有結合上下文才能勉強猜出意思。
這果然是段家的祖先所留,距今應該有上百年的時間。
身為同州城最大酒樓商人的段家遭遇奪嫡牽連,恐不日之後就會有殺身之禍降臨,他們把關乎段家命脈的傳家寶托付衷心仆人埋到了老宅後山的祭拜石處,以待段家後人有朝一日能取回此物。
而那個魚鉤就是他們段家酒樓的根基。
“根基?”曲仲回頭看了眼三彩已經看完的魚鉤,又轉頭繼續讀信。
這枚魚鉤放入普通魚池內,能讓池內的魚兒通通變得美味異常,根本不需要繁複的烹飪和去腥,段家酒樓的招牌菜就是依此而來。
若是後人們無意再經營酒樓,此鉤便可以當成擺設棄之高台。
最後一行字前,滴下了一團墨,能看出寫信之人的猶豫,曲仲順著看去,發現是一句感慨。
若是沒有段家人發現此箱子,那這些金銀和魚鉤就贈與得此物之人,不用歸還段家並且不能和段家人說起魚鉤之事,隻當段家和此物從此以後再無瓜葛。
曲仲看完信,起身拍了拍衣角沾上的泥巴,把目光投向了那塊凸出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