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嗓門本來就大,加上這個點正是吃完午飯大家休息的時間,他才剛喊完,旁邊的花園大門嘎吱打開,沒多久就走出來幾個看熱鬨的。
盧元朝哭笑不得地上前拍了下盧俊的後腦勺:“你聲音小點。”
盧俊嘿嘿一笑,還衝著曲仲招了招手:“曲仲哥,你快來給我爸爸這個土包子看看好東西。”
越野車的後備箱裡裝著幾個紙箱子和一個麻布口袋,曲仲並沒有如盧俊言真的就此開始介紹,把東西搬下來後就催促著幾進去。
他實在不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賣弄的性格。
懷裡的箱子看似普通,抱在懷裡分量卻不小,盧元朝才領著穿過花園,呼吸就已經重了幾分。
等好不容易把箱子搬進客廳,他立刻朝著還在休息的女婿發話:“屋子外麵還有幾個箱子,陸洋你去搬進來。”
大半個客廳都被中式的紅木家具占據,沙發中間坐著盧鬆和全勝利,全正明坐在扶手上,嘴裡還在磕著瓜子。
“曲小子來了,快來坐。”盧鬆笑嗬嗬地招呼曲仲。
“盧爺爺好,全爺爺好。”曲仲先打招呼,坐到了側邊的沙發上。
他一坐下,這才看清了對麵的小沙發上也坐著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就連眉毛都是雪白。
這老者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威嚴兩個字,就連嘴角也是微微垂著,長著一副嚴肅的麵相。
“這是我的老戰友王崗,你就叫他王爺爺吧。”盧鬆介紹。
曲仲又站起身乖巧叫:“王爺爺好。”
“嗯。”王崗微微點頭,挺直的後背連彎都沒彎,唯一能看出來他回應曲仲的,隻有他微微抬了抬的食指。
陸洋把最後一個箱子搬進來,邊甩著手臂邊退到沙發後麵的餐桌椅子上坐下,一雙眼睛不住地打量曲仲。
“聽說你給我帶了好東西,就是這幾個箱子?”
看陸洋搬得如此費力,盧鬆對箱子裡的東西產生了興趣,乾脆自己起身走到箱子旁打開。
“酒?”盧鬆這回真是大喜。
他打開的第一個箱子裡赫然是一大罐用陶罐裝著的酒,之以他如此肯定,是因為這酒因為一路上的晃蕩,酒味已經飄了出來。
這醇香的酒味很快飄到了客廳裡,盧鬆十分可惜地用食指沾了酒塞子上的酒,就這麼舔了一口。
一聽是酒,全勝利完全是火急火燎地竄了過來:“曲小子,你也給我準備了吧。”
“另一個箱子裡就是。”曲仲連忙回。
幾個箱子都被陸續打開,除了兩壇子酒以外,還有一罐子透明罐子裝著的酒是單獨給盧鬆的。
“為什麼這種酒我沒有。”全勝利氣呼呼地瞪著曲仲。
“這是藥酒,專門擦膝蓋的,全爺爺你用不上。”曲仲說。
幾注意看去,這才發現罐子裡泡著的不僅有藥材,還有幾隻蠍子和蜈蚣。
“這個藥酒每天擦膝蓋,以後下雨天盧爺爺你的腿就不會這麼痛。”曲仲打開蓋子,一陣嗆鼻的味道噴出,離得進的盧鬆瞬間被嗆得猛烈咳嗽了好幾聲。
“咳咳……沒想到……你看出老爺子我腿腳不好。”盧鬆斷斷續續地說道。
曲仲微微一笑,順勢把蓋子蓋上。
這也是曲仲很敬佩盧鬆的原因,他從來沒提過自己身體的不適,隻是對於曲仲救助盧俊的事一直感懷。
他既不想給曲仲留下個貪得無厭的印象,也不想用權勢壓。
這種良好的教育環境讓盧俊身上也充滿了善良的氣息,就算在段家每天都要做事,也從沒自持過自己的身份。
“你每天睡前擦一下就行。”曲仲繼續說明。
等對方點頭表示知道後,曲仲又打開了另一個箱子:“這是我烤的魚乾,可以用來下酒。”
滿滿一箱子色澤金黃的魚乾在塑料袋裡熠熠生輝,雖然包裝著實簡陋了些,可剛一打開那種又麻又辣的香味瞬間讓食指大動。
前幾天下了一場大雨,水潭裡跳上不少的魚,曲仲隻能全部撿回家用柴火慢慢地烤成魚乾存儲。
剩下的都是些乾果,還有一箱子已經熟透的柿子。
許婷芳可惜地撿出一個撞爛的柿子,心疼地剝掉爛的那邊就放到了盤子裡。
“剛好都在,把柿子撿出來給大家都嘗嘗。”盧鬆發話。
曲仲起身坐回了沙發上,這才看到全勝利正揪著全正明的耳朵:“你說你一天天除了吃還知道什麼。”
“爸,爸,我這回真的用心準備。”全正明大聲辯解著,一雙眼睛求救似地瞅向曲仲。
盧鬆像是沒看見,坐下後笑嗬嗬地問曲仲今天來城裡主要是為了什麼。
一聽說是來買牛,下意識地就想讓盧元朝找找認識的裡有沒有賣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