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仲話說的緩慢目光卻並不和善,他剛才出來前已經看了牆上掛著菜單和價格。
原本的價格已經提高到七十塊一斤,一盤烤魚再怎麼也得到三百塊左右。
這可比他賣出去的價格翻了十倍!
果園的照片就掛在牆上,而且還有水潭周圍的環境和撈魚的照片。
那幾個明晃晃雲山村果園出品,純野生無飼料喂養幾個大字實在夠刺眼。
排隊的人聽著聽著好似聽出了點味來,有個中年人指著曲仲大聲問道:“你就是雲山村果園的老板?”
曲仲點點頭,目光還是看向張偉。
因為有了顧客的關注,張偉的神情有些難堪了起來,他上前拉著曲仲的胳膊想把人往店裡拉。
這個動作徹底冷了曲仲的心。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卻一心不想要彆人發現這件事。
這也間接說明他……根本沒覺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反而有些怪曲仲小題大做。
人群前的男子也走了過來,笑嗬嗬地拉住曲仲的另一隻胳膊:“都是朋友,有話好好說啊。”
曲仲腿上微一用力,兩人根本沒拉動他分毫。
“不用再說了,反正東西也已送到我就先回了。”
曲仲甩開兩人的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裳直接衝張偉說道:“我的魚太貴,以後就勞煩張叔你去其他地方買魚吧。”
現在曲仲倒是慶幸自己沒和張偉簽訂合同,反正他是老板不想賣就不賣就是,也不用給理由。
“曲仲,你聽我說。”張偉這時的臉色才開始變得慘白,他兩步上前擋在曲仲身前,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看在我爸的麵子上。”
曲仲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了兩眼,一點都沒有放低音量:“如果不是看在張爺爺的麵子上,我今天恐怕不會就這麼算了。”
說完,直接扒開他的身體騎上了自己的摩托車:“希望以後不要再在牆上看到我雲山村果園的招牌。”
“爸,那人是誰啊。”
曲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上,剛才的女人這才走出來問張偉。
“貪念作祟啊!”
張偉還沒回答,一直聽了全程的一個客人從隊伍裡跨出,搖著頭大聲地感慨。
很快,人群裡也有人跟著說道。
“我就說這魚的味道怎麼忽高忽低,原來是以次充好啊。”
“那麼說來,咱們花了幾百塊吃的竟然是飼料魚。”
“我就說怎麼越吃味道越重,肯定是魚不新鮮。”
排隊的人群抱怨聲忽漲,一個卷發阿姨狠狠地呸了聲:“難怪曲老板這麼氣,要我早罵死你們這些缺德玩意兒。”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一人離開,其他排隊的人也連連說著:“倒黴”跟著走遠。
很快,烤魚店門口的魚缸前隻剩下張偉三人,張偉慘白著個臉往後踉蹌了幾步。
一時的貪念讓他後悔莫及,以後彆說是魚,就連他這大半年積攢下來的口碑也全部付諸東流。
“爸,他不賣我們就去其他漁場買唄,反正野生魚又不止他家有。”
女子表現得可有可無,對於曲仲的話還相當不屑。
男子給她使了個眼色,可女子好像一點都沒發現,一邊按著計算機還一邊說著:“我找同學在網上幫我宣傳下,生意肯定比以前好。”
張偉此時的心裡簡直隻能用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來形容。
他怎麼就信了女兒和女婿的話,真就相信曲仲的魚太貴,而他店裡的生意靠得是調料味道取勝。
女兒建議他摻雜著一般的魚來賣,這樣就能看出到底烤魚店生意起死回生真是靠魚還是偶然的事。
這一試,好似店裡的生意並沒有受影響,反而賺得更多了些。
漸漸的,女兒的膽子更大了些,專門去漁場收了些半死不活的魚,加重味道後做出來的味道也沒有相差很大。
抬頭看了眼還在侃侃而談的女兒,又看了看老爹烤魚店的招牌。
張偉抬起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果然如他所料,老爹烤魚店的事情幾乎大半天功夫就傳遍了本地的貼吧和微博。
不少推薦過這家烤魚店的人紛紛給曲仲發微博,問以後是不是真不再供應魚給烤魚店。
後來問的人多了,曲仲乾脆在自己微博和果園的官博上都貼上了公告。
自今日起,雲山村果園將不再給老爹烤魚店供貨,度平鎮的所有烤魚店都沒有雲山村的魚類供應。
發完這條,曲仲又發了條置頂微博。
雲山村果園自明日起,開始正式休園。
微博的結尾是二零二一年六月十五號見。
微博一出,雲山村的官博底下炸開了鍋,雖然早就預告過會休園,可誰能想到一休竟然要休半年。
而且還是這麼毫無征兆的就直接關閉,連給眾人個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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