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仲輕輕側頭躲開,直接把人甩到了鄭老大的身上。
“媽!”鄭老大堪堪接住人,自己也跟著往後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
“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們鄭家人是不是吃素的。”鄭老大發狠似地一把推開鐘寡婦,手裡的棒子直接往前一揮。
曲仲手腕一轉,右掌竟直直朝木棒抓去。
砰--
是曲仲掌心和木棒相撞時發出的沉悶響聲,鄭老大神色大變,雙手握緊木棒想要往回抽。
可剛使勁了一下,曲仲的左手成掌,從左側劃過直接一掌劈到了他的腹部。
劇痛讓他下意識地放手,耳邊隻聽到哐當一聲,木棒已經被甩到了地麵上。
曲仲的聲音就在他的頭頂上響起:“還想不想再試試。”
說完,曲仲抬頭看向剩下那些已經嚇傻了的幾人,自始至終,他都一直站在原地沒動過,剛才他不過隻是動了動手。
一直沉默著的吳淞突然轉頭,和正好也在疑惑地盧鬆交換了個眼神。
彆看曲仲剛才隻是一個推手,可使出的寸勁不小,鄭老大到現在都直不起身。
“看來這小子還是個練家子。”吳淞說。
“彆真讓孩子沒輕沒重把人傷了。”盧鬆站起剛想抬手。
影壁正好繞出一群穿著警服的人,其中有個在場的人都有一麵之緣。
於錄山提著個公文包跟在警察們身後跑了進來,一看到院子裡的情況,立馬指揮著人把還躺著沒起的鄭老大一夥圍了起來。
“警察……警察同誌……”
剛才還叫囂著自己不怕的鄭老大真看到警察,整個人話都說不利索,哆嗦著個身子連站都站不穩。
於錄山走上前,抱歉地向曲仲伸出手:“是我們的失誤,這麼快就讓這件事被曝了出去。”
“遲早的事。”曲仲和他握了握手,對此表現得很無所謂。
反正這家人遲早都會來找麻煩,在曲仲看來不過是個小插曲罷了。
“這家人我的同事們會跟他們解釋情況。”於錄山說著,回頭跟同來的警察點了點頭,然後又接著說道:“我其實是有些問題想向你請教。”
“請教談不上。”曲仲擺手。
鐘寡婦這會倒是不敢再嚎,緊緊縮著腦袋站在人群後麵一聲不吭。
於錄山說是解釋,可警察們並沒有表現出想和他們好好解釋的表情,領頭的警察往門外轉了轉頭說道:“請吧!”
一群人來時有多猖狂,走時就有多狼狽。
鄭老大捂著自己的胸口,小聲地嘟囔著:“可我就白挨打了嗎,總得賠點醫藥費吧。”
“醫藥費!”帶頭的警察冷哼:“你們擅闖民宅還帶著武器,人可以告你們的,還醫藥費。”
說完,直接扯著鄭老大的胳膊把人帶出了門。
夏州撇撇嘴,跟到門口看了好一陣,等看到鄭老大一群人點頭哈腰地連連道歉後,才滿足地關門回到院子。
曲仲先去洗了個手,這才請人坐下。
於錄山放下公文包,好奇地四處轉頭打量了好幾眼後跟著開口:“你們這個院子真暖和,這是燒著暖氣?”
“農村房子,沒有裝暖氣。”曲仲笑回。
這話就連全勝利幾人也覺著是於錄山在客套,他們並沒有覺著有啥不一樣。
可於錄山坐了沒幾分鐘,就開始脫自己的羽絨服。
盧鬆和全勝利對看一眼終於發現了違和的地方,彆人是羽絨服加身,可他們竟然還穿著個薄外套,現在可是冬天最冷的一個月。
曲仲忙給於錄山遞上茶,還抽了把蒲扇出來給他。
“你先歇歇,等喘勻氣了咱們再說。”
“應該是我路上走太急,跑熱了吧。”於錄山也隻能想到這個理由,真就拿過曲仲給的蒲扇猛扇了好幾下。
休息了好一陣,於錄山終於緩緩開口說起來因:“我發現山上的猴子會到你果園裡采摘水……”
果字還沒說出來,後門砰一聲被撞開,烏月和花子拖著根烏漆嘛黑的木頭從垂花門地方向跑來。
後麵跟著幾天沒出現的肉團子和靈墨犬。
對於狗子們時不時會搬些東西回來的情況眾人都表現得相當淡定,盧俊指指肉團子說道:“去把門關上。”
肉團子當真聽懂了這話,搖著金黃色的大尾巴又跑了回去。
再一次砰聲過後,肉團子才興奮地竄到曲仲身邊,狂搖著尾巴一臉地求獎勵。
這家夥是真把自己當成狗了……
“做得好!”曲仲勉為其難地揉揉它的頭。
它們帶回的這截焦黑的木頭應該是被火燒過,斷裂的地方呈不規則狀,並沒有人為的痕跡。
曲仲把木頭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確定……這是一截雷擊木。
但劈得太狠,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貌,不過上麵留下的一些紋路讓他肯定這不是自家山頭裡的樹種。
院子裡人多,曲仲也不好當麵和花子它們交流,隻是笑著把木頭搬到牆角又轉回來和於錄山繼續交談。
“我是在五號山頭發現的這群猴子,應該是被其他猴群驅逐之後無意間到這裡來的。”
“驅逐?”於錄山在本子上刷刷寫著,當曲仲提到被驅逐這事時他不由得抬頭問道:“可我看猴王體積可比一般猴子強壯了許多,不像是戰敗的樣子。”
曲仲失笑。
“是我自己這麼想的,你是專家,這可得你親自去研究。”
於錄山: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曲仲身旁的盧俊想起自己手機裡拍的那些畫麵,忙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於錄山接過,看到第一個視頻時整個人就沉浸了進去,盧俊拍攝的視頻很多都是留著自己欣賞,所以時長都沒有個固定時間。
長的視頻有些有半個多小時,短的也有十來分鐘。
曲仲喊了兩聲“於研究員。”人都沒反應,他乾脆示意盧俊繼續等著,自己起身拖著木頭去了後院。
經過吳淞時,一直閉眼休息的人突然開口:“這截木頭剩下的邊角料也彆扔,給小孩子做個手串之類的辟邪。”
“好!”曲仲笑回,繼續拖著木頭離開。
反倒是一旁的夏州在他耳旁嘰嘰喳喳地不停詢問:“為啥這木頭能辟邪,剛才吳爺爺說的是什麼意思……”
對於曲仲一臉的雲淡風輕,吳淞不僅沒惱,還揚起唇角笑了笑。
“好兒郎誌在四方……”
全勝利哼唱的戲曲隨著搖椅地輕晃已經變得有些跑調,但他很是高興,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繼續。
經過剛才的插曲,段衛國已經覺著有些疲憊。
不過看到周圍的幾人如此放鬆,也不由得暗笑自己見識淺薄,遇到點事下意識就想著依賴曲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