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色的身影從曲仲手掌突然竄出,衝著要倒下的餘西飛去。
花子托住要倒下的西餘,把人安全放到地麵後,忽地張開血盆大口朝著他腦袋發出一聲驚天虎嘯。
“神……神獸……”那蒼老的身影尖叫,緊接著就驚恐地大聲問道:“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曲仲笑笑,右手又一用力,立刻又是一陣悶哼。
整個房間裡都是花子虎嘯後遊蕩的神力,西餘身體裡的兩道殘魄根本經受不住這神力洗滌,爭先恐後地從西餘的鼻腔飄出。
一道血紅色,一道黑色。
“花子!”曲仲指了指那道黑色殘魄,花子煽動翅膀飛起,直接把那還想逃竄的黑色殘魄一腳踩成了碎片。
凡人的魂魄顏色代表了其魂魄中的意念,剛才那道殘魄黑得跟碳一樣,生前不僅做了不少壞事,就連小小一魄也殘存著很大的貪念。
剩下那道紅色的魂魄沒有雜質,生前應該沒做過壞事,隻是死後怨念太重所以才變成了血紅色。
至於那個好像知道不少的魂魄,身上還有不少功德,所以才是橘紅色。
不過三魄已經泛紫,一旦奪舍成功造下殺孽,就會徹底變成黑色,
“你……”
曲仲左手隻抬了抬,那團紅色殘魄就飛到了他掌心中:“你想讓我幫你?”
殘魄震動,一股怨氣衝出光團,飄散在屋子。
“如果先生能幫我報仇,我願意……永世為……奴為婢。”一道哀怨的女聲響徹整個屋子,怨氣帶來的震動連旁邊屋子的其他人都有感應。
沒有靈魂的殘魄隻依靠著一點點力量說完了這句話後就沒了動靜。
此殘魄其餘的魂魄還在這個世界,兩者之間有著牽連,所以才能說出這些話。
至於剩餘的魂魄去哪了……
又是那個權安瀾!
“你先歇息吧,剩下的以後再說!”
不過是苦苦掙紮的殘魄,曲仲也沒跟她承諾些什麼,找了個法器把她收進去後,低頭看向藤條球。
“至於你,我一會再來收拾你吧。”
說完,在那蒼老聲音叫著饒命中,直接把藤球丟進了空間。
“走吧,去看看怎麼搶救?”
曲仲右手抬起,一團綠色的霧氣托起西餘的身體,把人穩穩放到了床上。
仰躺著的人呼吸孱弱,間歇還會消失一陣,剛還慘白的臉色變成了青綠。
靈氣環繞在他身遭,帶著徐徐的力量溫和地探索著。
拔除了這幾道魂魄,西餘的體內隻孤零零地剩下兩道殘魄,銀色的殘魄孤助無力地飄在他腦海中,竟然連一點自己的意識都沒有了。
“主人,此人的三魂已被禁錮,剩餘的幾魄應該已被煉化成陣法。”花子也看出。
曲仲點點頭,再次抬手時手上已經多了一朵白色的花。
那是前次渡劫時使用三彩果子後剩下的花,這花用於重塑五魄搓搓有餘。
在重塑剩餘五魄之時,曲仲需取回三魂用靈力進行融合,時間用得長些,但對西餘醒來後的記憶損傷也要小些。
“我修魄,你和鳳凰去取魂。”
鳳凰的真火能引魂,加之兩隻的修為,比他自己動手要來得快。
“原來你帶本大爺來是這個目的!”
鳳凰被不情不願地從空間裡請出,臨走前還抱怨了一通。
“彆打草驚蛇!”曲仲哪會搭理它的抱怨,反而還高聲囑咐兩隻,他要親自去會會權安瀾此人。
“知道啦,條件多!”
“……”
隨著兩隻的離開,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曲仲盤腿坐下,念動口訣催動法術升起。
白色的花朵一直懸在沉睡的西餘頭頂,連帶著他整個人也漂浮在空中。
曲仲的靈力和血靈花散發出的神力相互輝映交疊,把兩人都包在了忽綠忽白的光團裡。
靈力編織的網,把一切的異象都封存在了這個陣法裡。
房間內外形成了兩個天地。
隔壁房間裡。
被曲仲驅趕離開的眾人並沒有下樓,而是一窩蜂地又湧到了隔壁西奇的房間。
小客廳裡專門有監視旁邊房間的監控。
西奇本可以打開監控查看,但已經伸出的手突然一頓,他馬上又縮了回來。
萬一這麼多人真在監控裡看到什麼不能用科學解釋的手法,西奇覺著自己就是害了曲仲。
所以細想之下,他還是選擇擱下好奇心,隻靜靜坐到了小客廳裡,打開了電視機。
雖然現在誰都沒心情看電視,好歹房間裡有點聲音,不至於那麼尷尬。
西奇選擇的頻道恰巧是個紀錄片頻道,舒緩的音樂充斥著房間,隻要周圍有一點動靜,眾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隔壁安靜得像是沒有人居住。
不管是西餘的吼叫還是走動的聲音都沒有絲毫,夏州甚至打開了窗子,夠了半個身子出去也依然一無所獲。
“曲仲不是睡著了吧!”
偷聽無果後,夏州垂頭喪氣地走回房間,在馮怡旁與盧俊旁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盧俊,雖然前者那邊要更寬鬆些。
“坐過去點!”
盧俊沒好氣地往旁邊挪了幾寸,讓出位置後嘟囔著:“夏州哥,眼神不行。”
“我怎麼了?”夏州反問。
“明明馮班長那邊更寬,你怎麼……”
“吼……”
忽地,一陣巨吼穿透牆壁響起。
盧俊沒說完的話轉了個調,牙齒一下子碰到了下嘴唇,痛得他立馬捂住了嘴巴後看向了隔壁的方向。
這一聲吼叫,就像是某種動物就站在不遠處咆哮的感覺。
大家驚得紛紛站起又全湧到了隔壁門前,夏州還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動靜。
如果不是大家都聽到了這聲響,恐怕夏會以為自己是產生了幻覺。
“剛才那聲吼叫……怎麼那麼像是老虎!”鐘舒乙回憶了一番,終於想起。
“確實是老虎!”西景明也點頭:“我的心臟都差點沒被嚇停了。”他心有餘悸地揉著胸口,一臉地後怕。
眾人沉默……
曲仲也不知花子的神力穿破了陣法,就連隔壁都受了影響。
就是這麼一聲吼叫後,屋子再次恢複了安靜,那道曾經費儘心思安裝的隔音門現在反倒成了阻礙。
等了半小時無果後,西奇隻能再次把眾人請進了隔壁房間。
剛一進屋,帶頭的他就是一愣。
因為電視機裡正在播放的就是老虎的紀錄片,那一聲聲此起彼伏地吼叫除了小些,與剛才聽到的聲音完全如出一轍。
“難道……剛才的聲音是電視裡傳來的?”西景明也疑惑。
最後,其他人都把那聲虎嘯歸結到了電視上,誰讓剛才誰都沒注意到電視上放的到底是什麼動物。
除了西奇!
他默不作聲地坐下,手卻一直撫摸著褲兜裡的那個荷包。
本來他已經把東西交給西景明,可他們直接來了二樓,手串又被交回了他手裡。
剛才那一聲虎嘯時,兜裡的荷包突然變燙,燙得他差點沒忍住把荷包拿了出來。
好在他忍了下來,這會兒腿上還有一陣暖流在流動。
“我去下衛生間!”西奇起身,終於沒忍住好奇心,進了房間內的衛生間查看。
再次把手串從荷包裡取出來時,他一眼就看到了已經變成完全透明的珠子,那一絲綠色竟然全部消失不見。
再看了看自己剛才像是被燙到的腿,一點痕跡都沒有。
若不是手指觸摸下還能感受到點疼痛,西奇都要懷疑又是幻覺。
而珠子對現在還能聽到的虎嘯毫無反應,那隻能說明……剛才那動靜不是電視裡發出來的。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曲仲身邊還帶著虎形的法器,他使用法器時發出的虎嘯間接影響了手串,甚至消除了上麵的雜質。
亂想一通的西奇還不知道,那聲虎嘯對西家來說意味著什麼。
花子的吼叫中蘊含著滿滿的神力,那神力溢出,不僅消除了手串裡曲仲留下的時間限製,還沁入了西家宅子的四處。
隻是一些殘留的神力,就足夠庇佑西家的宅子成為真正的福地,連帶著也福澤了整個小區。
雖然曲仲後來發現後又重新加入了限製,但也沒清除殘存的神力所帶來的福澤。
今天在西家的所有人,由於這聲虎嘯,氣運上升無數,可真真是成了福運坦蕩之命。
“還好我當時忍住了!”西奇收起手串,慶幸剛剛他咬牙忍住了呼痛,要不就真的沒法解釋清楚。
“段仙人助我西家這麼些年,我一定會守護好您的後人!”
朝著房頂做作了個揖,西奇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走了出去。
他們這一等,一直等到了夜裡十二點。
馮怡早餓得頭暈眼花,整個人有氣無力地靠在了沙發上,馮宏昌看出女兒不適,忙提議先去吃飯。
“先去吃飯吧,這裡估計一時半會結束不了。”
西奇也道,這會大家算是知道為何曲仲會早就叫他們先去吃飯。
“那我們要不要給曲仲送點上來……”
下樓前,夏州問出一個眾人都無法回答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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