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話一說完,曲仲沉默了會,並沒有立刻兌現承諾毀滅它,反而是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聽你的口氣,你想試著做人?”
沒有一絲感情的電子音拖長了聲調發出長長一聲:“嗯!”
向往又如此肯定的一聲嗯後係統緊接著又說道:“可我隻有一道意識,我注定不會是個人類!”
“你就不關心是誰滅了你們世界的服務器?”曲仲跳了話題突然問。
“早晚的事,為什麼要追究?”係統答,而後又催促曲仲:“我已經說了,你快點動手!”
“好!”
隨著曲仲的應答聲落下,很多道靈力衝著係統的鐵盒子飛去,帶起的一層層光芒,很快就把係統的外殼包圍在了其中。
坐著的曲仲最後瞥了眼沒有絲毫掙紮的係統,右手朝空中用力一捏。
微小的一陣悶響在光團裡響起。
光團散開,鐵皮盒已經四分五裂,上方漂浮著指甲蓋大小的一點銀色光芒。
“我怎麼……怎麼還在?”係統001疑惑。
“你這麼喜歡做人,就當一回人之後再離開不是更好!”曲仲攤開手掌,靈力托著係統的意識朝他飛來。
“當人?”係統還不敢相信,曲仲已經握著它走出了密室,又回到了權安瀾的臥室。
迎接他的是滿屋子的焦糊味以及燒掉了一半的沙發。
曲仲:“……”
“鳳……”曲仲質問的話還沒問出口,權安瀾半禿的造型緊接著跳入了他的眼中。
麵前的人頭頂正中間露出一片白花花的頭皮,四周濃密的黑發與光禿禿的頭頂形成了個巴掌大的圓。
地中海!
曲仲就走了這麼一會,權安瀾已經成了個地中海!
“鳳凰!”曲仲捂臉笑出了聲。
“修士,我也是修□□來的,您能看在同是修真者的麵子上放我一馬嗎?我以後再也不敢打您的主意!我保證!”
權安瀾此刻已經顧不上頭頂的頭發,一看到曲仲出現,就連忙求饒。
如果不是被捆著沒法下跪,他早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可是我現在已經對你不感興趣了!”曲仲忽地涼涼一笑,空著的左手往前一抓,權安瀾瞬間飛到了他麵前。
曲仲手掌貼在權安瀾胸口,靈力順著他的四肢遊走。
霸道的天雷之力急速地清掃著他體內的每一存,權安瀾剛想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嘴巴被粘合一般無法開口。
腦海裡一直與他緊緊相連的空間產生劇烈動搖,好似隨時就要跟他斷開鏈接。
哢--
曲仲抬手,手掌直接變成了掐著他脖子,手下再一用力,他腦海中與空間的鏈接斷裂。
權安瀾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空間化作一個白色光點飛出了他的腦海。
“我要跟你同歸於儘!”
權安瀾青紫的臉色漲紅,而後從丹田裡爆發出一陣怒喝。
微弱的靈力從他丹田升起,一顆金丹緩緩出現,竟然是準備選擇直接爆體而亡。
“喲!”曲仲輕笑,等金丹從權安瀾體內飛出時,直直伸手去抓了過來:“這就是你在修真/世界時體內的金丹吧,沒想到還留著呢?”
“他讓我用力量幫他保存的金丹。”係統突然說:“要不我也不會一點力量都不剩!”
“係統?”權安瀾仿佛聽到了最後的機會,雙手使勁朝虛空中亂抓:“救救我,救救我,你忘記我們是夥伴了嗎?”
“沒忘記。”係統脫離了鐵盒子的軀殼,說起話來好像也有了感情,它冷冷地回道:“我可沒忘記你這十幾年是怎麼對我的。”
“我錯了,我錯了!”權安瀾還在掙紮,曲仲卻沒有耐心再聽下下。
他把人往前一推,手指朝權安瀾腦門一點,直接拉扯出一團黑漆漆的光團。
“可真夠黑的!”曲仲嫌棄似地撇嘴,把光團朝花子的位置一甩:“彆讓他跑了!”而後雙手畫陣,在已經倒下的權安瀾周身布下一個安體陣。
“你是打算?”係統呼吸急促,好似有點不敢相信。
“你想多了!”曲仲一盆涼水潑下:“我在找原主!”
權安瀾和係統來到世界沒多久服務器就被毀滅,曲仲猜測原主還沒有消失,找找的話說不定能找到。
可靈力在他腦海中搜尋了一大圈後曲仲不得不歎息……
原主已經被權安瀾消滅,連一絲殘魂都沒留下!
這下子……
“這回可真是便宜你了!”曲仲伸手招來係統的意識,口中催動法訣,給係統意念外加上了一道禁錮。
“去吧!”曲仲手朝著權安瀾的身體一推,係統的意念飛進了權安瀾的身體。
地上的身體開始瘋狂抽搐,係統的意識在權安瀾體內湧動。
曲仲用靈力給係統做了個三魂七魄,讓它能順利地與這個身體融合,甚至每做一個動作曲仲的靈力都能感應到。
說白了,係統是借曲仲之手成為了這具身體暫時的主人。
哪天曲仲把靈力收回,係統就無法再控製權安瀾,它也就再度成為了一道意識。
“身體你得慢慢適應。”曲仲無奈提醒。
“權安瀾”慢慢停止抽動,眼皮使勁往上掀著,試了幾次後才終於成功,
那瘋狂轉著的眼珠子與沒控製住抽動的嘴角各自反應著,表情怎麼看怎麼怪異。
曲仲的話剛落,“權安瀾”終於停止了動作,目光開始集中到曲仲的身上:“謝謝你!”
“不用謝我!”曲仲把人扶起來,右手食指在他眼前微一挑動,“權安瀾”立刻感覺到自己腦中爆炸似的疼痛,好像下一秒就要脫離這具身體了一般。
“看到了?”曲仲這回算是真笑了。
“權安瀾”點頭,坐下後努力地扯了扯唇角:“我知道你的意思。”
“知道就好,你隻需要好好做個人就行。”曲仲歎氣,轉著看了一圈臥室後說道:“你就好好試試做人究竟是什麼感覺。”
“好!”係統……現在應該叫他權安瀾點點頭,臉上笑意漸顯,雙手緊緊地捧住了自己的臉。
“至於你!”
花子腳下的黑色光團震動,隱隱有一道陌生的男聲傳來:“我錯了,我還不想死!”
“死?我可不想臟了我的手!”
曲仲涼涼一笑,回頭看了眼牆上那副權安瀾的肖像畫,心裡有了個有意思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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