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仲瞥了一眼手機屏幕,清楚看到了楊寧的回複以及那三個問號散發出的強烈疑惑。
“你問問楊寧,他那有孤兒院的資料沒?”曲仲突然說。
“你要孤兒院的資料乾嘛?”夏州垂著頭,隻是順嘴一問,手下的動作沒有停頓,直接按照曲仲的問題開始編輯信息。
“不知道,憑感覺吧!”
最沒有說服力的回答卻讓夏州堅信,曲仲祖上可是“大師”,玄之又玄的事在他這兒,就是正常的!
信息發出,對方也問了和夏州相同的問題,但後來聽到是曲仲要,楊寧還是去孤兒院的資料室裡翻找到了建立初期的資料拍照發了過來。
孤兒院建於一九九零年,當年是一位名叫田陽的歸國華僑所建造,也是那位華僑一直出資維持著孤兒院的運轉。
直到二零一零年華僑去世,孤兒院由一位老師接手,開始依靠社會愛心企業和個人捐資繼續運行。
而那位接手的老師就是線人孤兒院的院長:趙有誌!
“趙有誌?”
曲仲拿過夏州的手機,點開放大了照片。
老舊的資料因為受潮已經有些泛黃,趙有誌的照片也已經覆蓋了一層淡淡的黴斑。
酒瓶底一樣厚重的眼鏡,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雖然模模糊糊,卻也能大概看出趙有誌長著一張和藹可親的臉。
確實隻是長著……
曲仲隻瞟了一眼,就看出此人麵皮下怯懦貪婪的本性。
“你問問楊寧,他們院長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曲仲把手機遞還給夏州,自己靠回了沙發背上。
“我怎麼總覺得這個趙有誌像是個小人!”西奇倒吸了口涼氣,腦中回憶著趙有誌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得意笑容。
不愧是見多識廣的長者,西奇的話直接點明了趙有誌虛偽笑意下的真實性格。
小人!
正確形容出了趙有誌的真實麵貌,連曲仲也不由得讚同點著頭:“此人麵相確實是小人,不過隻是個跑腿,算不上管事的!”
這也是讓曲仲有些意外的地方。
這人雖然喜歡貪小便宜,膽子卻很小,他麵上的信息裡還帶出了另一個人的氣息,那人應該才是孤兒院幕後之人。
曲仲話落,兩人都沒反駁,就連夏州的神色也跟著凝重了幾分。
如果真是孤兒院內部有問題,那受到傷害的,首當其衝就是那些殘疾孩子。
一想到這,夏州就覺得後背的汗毛豎了起來。
那些電視劇裡新聞裡經常出現虐待孤兒的消息,讓他瞬間聯想到了田陽孤兒院。
夏州雙手麻利地開始發出微信,一條發完就緊接著問曲仲:“還有沒有什麼要問的。”
“你再問問,孤兒院經常來的人裡,有沒有讓人印象深刻的?”曲仲想了想說道。
就這樣,曲仲說夏州問,沒一會就問了好幾件毫不關聯的事。
楊寧雖然一頭霧水,還是老老實實地一一回答了這些問題。
曲仲閉眼靠在沙發上,夏州就把回答念給他聽。
“趙院長住在孤兒院裡……”夏州逐字逐句地念著,生怕落下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楊寧屬於孤兒院請來的愛心老師,沒有薪資,孤兒院裡大部分的老師們都是這種誌願者。
在孤兒院工作的全職工作人員不多,大概隻有三四個,年紀都在四十歲以上。
他們這些誌願者每周周末才來院裡給孩子們上兩天課,能見到趙有誌的機會並不多。
不過楊寧提起趙有誌時表現得很是佩服,特彆說到他十年如一日的節儉穿著時更是唏噓不已。
聽到這,曲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節儉!或許應該說是謹慎才對。
此人麵相一點苦都沒吃過,應該是錦衣玉食長大,誰知道那演給其他人看的節儉下究竟有多奢靡。
在兩人奇怪的目光下,曲仲睜開眼睛揉了揉自己臉,笑著催促夏州繼續。
夏州莫名其妙看他一眼,跟著繼續說道。
趙有誌和其他工作人員常年都是住在孤兒院裡,吃住都是與孩子們一起。
院長和學校老師都住在孤兒院最後邊的宿舍裡,那裡有道門才能進去,楊寧表示自己沒有進去過。
讚助孤兒院的人,楊寧隻說了其中幾家他見到過的。
其中一家企業讓三人都是一愣,西奇茫然地想了想還是搖頭:“可能是小的捐贈,所以不用經過我!”
楊寧提到的愛心企業裡,西雲集團首當其衝。
每年能拿到多少捐贈,楊寧作為一個兼職的老師根本沒渠道了解,他平時隻能通過院裡的黑板報大概最近誰又捐錢了。
至於趙有誌和誰來往密切這種消息,他更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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