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的時間就安排在下周五。
曲仲算了算時間,打算周五當天出發去北城,周六正好跟著西奇去孤兒院走一遭。
那天是集團帶著皮影戲表演團進孤兒院慰問的日子,也是孤兒院難得的參觀開放日。
北城。
周四西奇就給曲仲打了電話,一是邀請他去家裡住上一晚,二是請他順便看看西餘的狀況。
曲仲看看身後兩條興奮不已的尾巴,隻好點頭同意周五晚上就在西家住上一晚。
夏州兩人比起剛開始的震驚,現在比曲仲還要積極。
一聽要去孤兒院,都不需要曲仲問,倆人早早就做了準備,一人在網絡上買了個帶八卦的黃色挎包。
裡麵裝著不少他們央求曲仲給畫的各種符咒,還有把短木劍。
曲仲懷疑他們背著這個包上街肯定會被人當成騙人的算命先生。
雖然……包裡的那些符紙都是好東西。
周五剛吃完早飯,西奇派來的車已經開到段宅門口。
曲仲製止住了要背黃色挎包的兩人,先把兩人送去了西宅,司機又把曲仲送到了聚會的地方。
同學聚會選的地方在市中心一家很有名的高檔餐廳。
一棟金碧輝煌的建築立在地段如此繁華的市中心,比起周圍的高樓大廈,反倒是顯眼無比。
司機把車停到門口,恭敬地問十分時候來接他。
曲仲擺擺手說不用,就在司機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推開車門下了車。
餐廳名叫:[花源記]
建築建造得金光閃閃,招牌竟然選擇了古樸的咖啡色原木。
曲仲剛往門前一站,立馬就有工作人員上前來引導
餐廳的大門雖然就開在公路邊,走進大門後路上喧囂的聲音卻立刻被阻隔,隻有舒緩的音樂漂流其中。
工作人員領著曲仲去定好的包間,路過一幅巨大畫像時看他有些好奇,還專門停下來給他解釋。
“這是我們老板特意挑選的畫,意思是歡迎八方來客!”
工作人員的語氣頗有些驕傲,說著還抬手示意了畫下方的署名:“這是我們老板母親所畫,來的客人都很喜歡。”
“嗯!”
曲仲笑笑,沒有接話。
畫上那個圓形印章上赫然是任芸的名字,顯然,能有如此造詣的畫家又名叫任芸的除了付研學的母親彆無他人。
沒想到隨便吃個飯都能遇到熟人的地盤。
工作人員也沒有囉嗦,介紹完就立刻引著人往餐廳裡麵走去。
兩人穿過餐廳一樓的休息廳時,正好遇到一群人西裝革履的精英正麵走來。
工作人員態度恭敬地喊了聲:“老板好。”付研學點頭時意外看到了後邊站著的曲仲。
“曲仲?”
付研學臉上露出驚喜笑意,本來已經走過的身體忙往右一轉,人已經小跑著朝他而來。
“真是巧啊?”曲仲笑。
越是不想遇到熟人,就越會撞見。
“你是來找我的?”付研學笑問,問完也知道不可能,馬上又笑著重新問道:“你是約了朋友在這吃飯?”
“同學聚會!”
“那我就不耽擱你聚會了,今晚聚會完我來接你去我家,咱們好好聊聊!”付研學很乾脆。
“恐怕不行!”
“今天有事也沒關係,明天你辦完事我再來!”
這就是曲仲害怕遇到付研學的原因。
初見時明明是個高冷欠揍的富二代,看誰都是用鼻孔,接觸下來才知他完全就是個熱情過頭的家夥。
追根究底的性格和夏州有幾絲相似,都是一旦相信誰後就無條件地盲目相信那個人。
顯而易見,曲仲現在就是被盲目相信的那個人。
他隻得無奈道出明天的行程。
一聽到曲仲說明天要去孤兒院慰問,付研學馬上拍著大腿表示自己也去。
曲仲:“……”
付研學又是拍腿又是唾沫橫飛的樣直接嚇到了跟他同來的幾個人。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互相看著臉色,微微抽動的嘴角泄露出了他們複雜內心活動。
“我忙完再去拜訪!”曲仲無奈。
“那正好,我們一起從孤兒院回來後就去我家,我媽肯定很高興。”付研學堅決不放棄。
曲仲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麼要實話實說,麵對他死皮賴臉根本沒打算放棄的情況下,隻得扯著嘴角似笑非笑:“如果你能堅持的話……”
“那我晚上聯係你。”
得到曲仲回應的付研學立馬擺手告辭,再次轉頭麵對公司下屬時,又換上一臉冷酷。
等付研學帶著人離開餐廳後,帶路的工作人員對曲仲的態度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就是您訂的包間,曲先生請進。”
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幫他推開門,門一合上立馬轉身朝前台狂奔。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