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發生這麼大的動靜,孤兒院裡的老師和孩子們卻沒有任何反應。
夏州幾人那一切正常,曲仲轉著腳步去了一趟樓上孩子們的宿舍。
果然如他所料,沉沉睡去的孩子們,三魂中全都缺少了一魂,完全是靠田陽的符咒所控製行動。
就算偶爾的清醒也渾渾噩噩,已經完全不能算是個正常孩子。
“主人,這些孩子要怎麼辦?”三彩問。
“抽除符咒,其他的……隨緣吧!”曲仲歎氣。
這些孩子的殘魂早被陣法吸收,已成無力改變的事實,要麼是抽出他們的魂魄進行超度,讓肉體直接死亡。
要麼就順其自然,讓他們渾渾噩噩過完這一世,完成因果循環,下一世或許還能繼續做人。
貼身符被抽出,孩子們還在繼續熟睡。
曲仲讓三彩去了趟山洞,抽除其餘幾個老師體內的陰氣,帶到前院去等待警察的到來。
天邊震耳欲聾的雷聲猛然停止,雨也頃刻間消失。
月亮再度出現在天空時,陣陣冷風灌進了孤兒院,草木與泥土的味道也相繼散發出來。
消除了陣法的籠罩,這所孤兒院才算是真正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
曲仲感應到夏州幾人應該在大門口,邊揮手消除著孤兒院裡所有的大小陣法,邊朝那邊慢慢走去。
幾人躲在大門口路邊的草叢裡,聽到大門裡傳來腳步聲一驚一乍地差點沒摔倒。
直到曲仲出了聲,四人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上前摟著他胳膊不撒手了。
特彆是夏州那魁梧的身材,努力地縮著,曲仲一看就知道是被嚇得夠嗆。
“你們在裡麵看到什麼了?嚇成這樣。”曲仲掙脫開幾人的手,轉身拉下大門旁垂下的一條燈繩。
啪一聲,門口照明用的路燈亮起,也照亮了曲仲體恤上斑駁的血跡。
“曲仲哥,你受傷了?”盧俊被嚇到,再看曲仲的臉色,總覺得他臉煞白煞白。
“撞了下,沒什麼要緊。”曲仲解釋,注意到四人都是濕淋淋的,跟著又問了遍:“你們在圖書室裡都看到什麼了?”
夏州心有餘悸地搖著頭,極其不情願地再度回想了遍:“圖書室中間有個蓋子,我們把蓋子揭開,裡麵全都是骨頭!”
隱藏在書架下的蓋子被幾人打開,數不清的白色頭骨泡在裡麵,幾人被嚇得夠嗆,連看都沒看仔細轉身就衝進了雨裡。
“那股味道……”
馮遠提起來還覺得惡心,他比夏州他們多看了幾眼,就是那幾眼讓他現在還後悔不已。
因為他看到了黃色溶液裡的幾縷頭發和半個手掌漂浮在邊上。
雖然沒有腐臭味,那股強酸味讓他立刻就猜到,這裡就是腐蝕屍體的地方。
這味道現在還若有如無地漂浮在他四周,隻要一閉上眼就能看到那半隻皮肉腐爛的手掌。
四人都不願再回想,隻是拚命搖頭驅趕著惡心的感覺。
曲仲有些抱歉的笑了笑,他感應到那裡有個陣法像是在隱藏著什麼,隻是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隱藏味道。
宿舍樓下的白骨,應該就是從那裡運過去的。
“……”
遠處亮起的警燈很快打破了五人的沉默。
馮遠揮舞著雙手朝警車跑去,雖然隻來了兩輛警車,閃爍的燈光卻好像一下平複了所有人的恐懼。
曲仲則是暗暗鬆了口氣。
警車停下,兩個身穿警服的年輕人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看到四人站在門口,開口就問是誰報的警。
“是我!”馮遠忙舉手。
“那你的電話為什麼後來接不通了?”年輕警察打開筆錄本,就要開口詢問。
馮遠的電話無法接通後,北城公安局就把此事安排到了所屬的轄區派出所。
來的兩輛警車裡隻有三名警察,看到幾人站在門口,還以為就是什麼雞毛蒜皮的事被誇大了。
幾人齊齊下車後另外一個上了些年紀的警察還麵露不耐,在周圍轉了一圈後確認沒什麼異常,走到記錄的警察身邊看了看。
“你……你再說一遍?”年輕警察聽到馮遠說的話,一時間寫字的手都有些不利索了。
“怎麼了?”另一人問。
“報警人說這所孤兒院裡有很多死人。”年輕警察說,沒想到曲仲就在這時突然也開口:“教室宿舍樓的方向還有很多白骨。”
“……”
“走,我們先去看看現場。”年紀大些的警察立馬拿主意。
有了警察的壯膽,曲仲又帶頭領著其他人去了一趟,如果說圖書室裡的場景是場衝擊的話,教師宿舍前的累累白骨就無異於一道驚雷。
那白花花的骨頭如黑夜裡綻放出的大片大片白花,刺痛了每個在現場的人。
“我先打電話回所裡報告!”
說完這句話,警察中的一人就拿著電話走到前院去打電話了。
而作為主要證人的曲仲五人還要繼續等,有了曲仲在,夏州幾人就放下了心,開始嚷嚷著冷。
後半夜……
震耳欲聾的警笛聲響徹整個村,一大隊警車呼嘯著開進了田陽孤兒院。
一場驚動整個華國的邪教殺人藏屍案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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