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真情實意地把自己帶入了權安瀾,主動上西家講述了被關在暗室裡十幾年的事。
當然,被關在暗室的他就是真正的“權安瀾”。
加上曲仲曾經粗略說過權安瀾靈魂被囚禁之事,西奇幾乎沒做多想就相信了這事,也同樣憐惜起他這十幾年來的遭遇。
想到自己唯一的孫子和外孫都突逢這等大難,對曲仲的感激之情更是無以言表。
這才帶著兩人親自上門來致謝!
“我覺得當人最大的好處就是有親人吧!”權安瀾釋然一笑,轉臉正麵向曲仲的眼睛:“你之所以沒離開這,不也是為了家人?”
曲仲不置可否,隻是微微點點頭算是回應。
“嘗嘗吧,當人還有這個好處!”
權安瀾捏在手心裡的荔枝已經被搓得帶上了熱意,曲仲示意他嘗嘗,自己則轉身鑽進了荔枝樹林裡。
“好!”
手指的動作還不是很靈活,全安瀾光是剝殼就用了好幾分鐘,等再度抬頭時曲仲的身影已經看不見,隻能看到持續有荔枝飛出。
咬下一口,甜味瞬間溢滿口腔。
不知道曲仲聽不聽得見,權安瀾還是笑著慢慢回了句:“還能吃不少好吃的。”
“好吃就多吃點!”曲仲調侃的聲音從林裡傳出。
“好!”
嘴裡的甜身上的溫度,無不在提醒著權安瀾:他現在是個真正的人了!
前段時間所有的忐忑和焦躁,就在曲仲的幾句話中煙消雲散。
“我們能成為朋友嗎?”
想了半天,權安瀾終於大聲衝著樹中間穿梭的人影喊道。
“……”
曲仲沒有反應,身影仍在忙碌,久到權安瀾心頭失望浮起,他才聽到聲輕笑。
“為什麼不能呢?”
這是他聽到的答案,接著一串有些青的荔枝飛來,還夾雜著曲仲的聲音:“失誤摘了沒熟的,作為朋友就負責吃了吧……”
“哈哈哈!”
“哈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任由那串青荔枝掉落地麵,最終化成荔枝樹的養分滲進了土裡。
同州市。
明亮的客廳裡坐著三個神色嚴肅的老者,他們目光一致看著坐在中間的盧鬆,就等著他張嘴說些什麼。
可盧鬆遊刃有餘地喝著茶,茶杯都添了兩次茶水,就是沒有說話的打算。
最終還是臉上有道長疤的老者忍不住暴怒,大掌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催道:“老盧你倒是說說看啊?”
盧鬆抬眼,嘴角噙起一抹笑意,故作為難地歎了口氣:“曲小子可是我們盧家的恩人,你們要從我這套情報可就彆想了。”
幾個常年住在北城部隊大院的老家夥齊齊上門,他就知道準沒好事。
這不才開口沒聊幾句,明裡暗裡都是打聽曲仲的事。
臉上帶疤的老者打粗聲粗氣地哼哼了兩聲,對盧鬆這個老狐狸一再地賣關子難得地沒有跳起來罵人。
不僅沒罵人,哼完後又耐著性子解釋了遍:“我們對這小子沒所圖,就是想問問最近公安廳那邊出來的止血丸是不是他做的?”
繞了半天,原來是為了這事。
盧鬆抬眼,瞟了帶疤老者一眼,似笑非笑地說完:“早說明來意不就行了,還饒這麼多彎!”
“來之前老領導叮囑過我們千萬不能擺架子,我這不是學著你老盧說話的風格嗎!”
帶疤老者提起兩人共同的老領導吳淞,語氣裡也有些無奈,他個直性子的人搞這些彎彎繞繞,早不耐煩了。
“吳明!”另一位一直沒講話老爺子更是無奈,吳淞明明交代過千萬彆提起他的名字,這才沒幾句話都被套了出來。
在這討不到好,回去還要挨罵!
“張鐸軍,咱都說了得了,藏著掖著多憋得慌!”
情急下,吳明連老家方言都吼了出來。
端起茶杯一口悶下茶水後終於把來意和盤托出。
他也是受了兒子吳奇正的拜托,這才千裡迢迢找上了盧鬆。
華國國家公安廳的廳長王遠山與吳奇正乃是多年的好友,當年也算是一個新兵連裡出去的戰友。
後來一個進了公安係統,一個留在部隊升任後勤部的部長。
因為工作單位都在北城,兩人休息時偶爾會聚在一起喝個酒聊聊天。
上個月兩人見麵,王遠山說起了最近他們後勤研究所中推出的幾種藥品。
其中最為神奇的就是止血丸,根據研究所給出的報告,小於五厘米的劃傷隻需要三秒鐘即可止血。
就算是大麵積的創傷,反複用藥幾遍,不超過三分鐘也能見效。
報告給出的結論還是最大限度的放寬了標準,實戰中的效果更為驚人。
這種藥丸磨成粉末後不僅能止血,還有消炎殺菌的作用,更方便了後續的處理。
有這種好東西,吳奇正可不就牢牢記在了心上,回了部隊就開始打聽藥丸的來源。
多方打聽下,就找到了曲仲。
微博上聯係了多少回都沒消息,找吳淞要電話也沒成,這才輾轉找到了盧鬆,想通過他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