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第六十四天(1 / 2)

第二天一早, 鄭百十他們三十五人連帶著荊玉湖和雲柯一起走上了回京的道路。

荊石和雲玉娥雖然也很想跟著女兒以及弟弟一起上京,但現在寨子不穩,他們還要把寨子裡的事情處理好才能離開。

鄭百十鄭千和鄭萬以及荊石連夜去地牢審問了蘇增賢, 一方麵是詢問白虎寨詳細的情況以及他到底和什麼樣的大官勾結, 另一方麵是想要問出他到底是怎麼認出那個紫金石的,他既然耗費這麼大的力量來混入鳳鳴寨,那必然是知道這個石頭的功效的。

蘇增賢沒想到荊石竟然知道紫金仙石的作用了, 在那一瞬間他的表情變得非常難看。他原本是打定主意什麼都不說的,如果他說了不該說的話,回到寨子裡也不過是個死而已。白虎寨的大當家是一個極其狠辣狡猾的人。

然而他做好了被嚴刑拷打的準備, 卻等來了鄭二公子特製的“神仙跳牆癢癢粉”, 這簡直是比最嚴酷的酷刑還要讓人難受,他渾身瘙癢入骨恨不得把皮都給蹭掉一層,卻偏偏被綁著不能有任何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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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涕淚橫流的蘇增賢還是說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包括白虎寨的具體人數、擁有的兵器、以及大當家二當家和寨子裡主要大將的能力,當鄭百十聽到大當家竟然天生神力、二當家智計過人且擅長暗器毒藥的時候,就明白這個白虎寨絕對是非常危險且難以攻克的一個寨子。

且他總有一種,這個白虎寨絕對不會待在百獸山上的直覺。

而後, 蘇增賢還說明了紫金仙石的資料。

“那是二當家從一個古籍孤本中找到的記載, 說是西域有仙山, 山頂有仙石, 仙石經千年雷擊而淬煉得靈。名曰‘仙人石’。”

“仙人石者, 惡兵鐵, 喜平和。得之可解刀兵之禍。”

“因為仙人石最基本的特征就是顏色紫金且出自西域仙山, 所以當我們二當家知道你們有一塊兒從西域運回來的石頭還是紫金色的、拒絕人靠近的時候,他就基本能斷定那是仙人石了。然後才有了我的潛入。”

至此, 荊石算是徹底知道了他們寨子為什麼會有這一劫了。說來說去都是因為人家讀書多知道這是仙人石,而他就算是得了寶貝也認不出來, 還把寶貝大咧咧的放在寨子裡讓人看,這不是擺明了讓人來搶的嗎?

好在這塊仙人石被他給送人了,之後便不會有這樣的飛來橫禍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也要開始好好的訓練寨子裡的人、把那些不適合留在寨子裡的人送到附近的鎮子和鄉裡,而留在寨子裡的人必須要有守護寨子的堅定的決心。

鄭百十這一行人來的時候追星趕月,回去的時候就輕鬆閒適的多了。

鄭伯爺正騎在馬上和他的兄弟們說說笑笑,鄭一一鄭千鄭萬也在互相嘀嘀咕咕地說著話,荊玉湖守在雲柯待著的馬車旁邊時而看看她受傷的舅舅,時而注視一下鄭一一那邊的情況,神色和精神都比之前要好太多。

他們平安無事地走了兩個多時辰,已經來到了距離京城最近的一處驛站旁邊。隻要過了這個驛站再走兩個時辰就能回京了,而快馬加鞭的話隻需要一個時辰就能回去。

“爹,現在已經快正午了,咱們去前麵的驛站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小妹還有雲叔也需要休息一下了。”鄭千在看到驛站之後瞅了瞅自己的弟妹,又看了一眼那邊臉色微微發白的荊玉湖一眼,嘖了一聲開口。

鄭百十這些壯年的漢子們精力充沛身體健壯沒感覺,但是受了傷和體弱的人卻不適宜長時間趕路的。

鄭百十聽到這話啊了一聲:“對對對,還是先休息休息吧。我都忘了雲先生和一一丫頭身體不夠強壯了。”

鄭一一和雲柯雖然想說什麼卻到底無話可說,而鄭萬那邊卻非常不滿的對著他哥質問:“你為什麼不帶上我?我是隊伍中最小的人,難道不應該愛幼嗎?”

鄭千就對著自家弟弟露出一個嗤笑:“就你那禍害遺千年的勁兒,你好意思說自己是幼啊?”

鄭萬還要氣呼呼的反駁,忽然鄭一一騎著的、步履一直輕鬆自在的大黑警覺地揚起了腦袋,它那細長的耳朵左右微微動了動,黑寶石一樣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前方的驛站,竟然就站在那裡不肯再往前走一步了。

大黑這樣的表現讓正在打嘴架的鄭千和鄭萬瞬間閉上了嘴,鄭一一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無比嚴肅,“爹!大黑覺得不對勁!”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跳也莫名地快了一些,就又補充了一句:“我也感覺不太好。”

鄭百十二話不說就直接揮手叫停了整個隊伍,一直跟著鄭百十的鄭東鄭南鄭北等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大黑的神駿和鄭一一那準的出奇的感覺,同一時間原本還氣氛閒散的隊伍驟然就變得嚴肅蕭殺了起來。

荊玉湖和馬車內的雲柯看到這瞬間的變化一時都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兩個人都是非常有戰鬥經驗的人,在這個時候也都戒備了起來。@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鄭百十看了看官道旁邊的驛站,又看了看他們所在的這條小路和路邊的密林,最終他對荊玉湖道:“荊丫頭,接下來或許會有一些事情發生,我也不能確定是什麼事,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你舅舅的馬車躲在林子裡吧,這樣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也更安全一些。”

雖然現在官道上風平浪靜,那驛站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同,但正是因為這完全沒有什麼不同才更讓人心慌。

等鄭百十等人全都從小路隱匿到樹林中的時候,忽然從官道的另一頭快馬加鞭趕來了一小隊人馬。

這一小隊人馬乍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他們身後背著一個竹製的長方形密封信筐,就像是最普通的信使一般。

但就是這最普通的三個信使的到來,讓十分正常和安靜的驛站陡然發生了變化。

在那三人還未到達驛站的正門的時候,幾十支帶著破空之聲的箭矢便從驛站中激射而出。下一瞬間,驛站的前門和左右兩側以及屋頂上冒出來了二十多個蒙著臉的黑衣人。

那三個普通的信使似乎也早已在心中戒備著,當利箭破空而來的時候,三人都反應極快的從馬背上一躍而起,並且拔出了腰間的長刀叮叮當當地砍下了射向他們的箭。

隻是那箭矢實在是太多,即便那三人反應很快,他們當中也有一人被射中了肩膀。然而那人卻一聲不吭反手就用長刀劈掉了長箭的箭身隻留著紮在肉裡的箭頭在身上,之後就和那些衝上來的黑衣人開始搏鬥。從頭到尾他的動作乾脆利落,仿佛是早已經經曆慣了生死之事似的。

此時躲在官道旁邊的密林的鄭家眾人都聚集在一起看著驛站外發生的事情。

鄭百十有些感歎地搖了搖頭:“那三個人顯然都是武功好手,隻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圍攻他們的至少有二十五六人。他們落敗被殺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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