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畫麵實在是有些紮眼睛了, 謝琿甚至懷疑這位鄭家大公子的審美可腦子都有問題——
一個正常的、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麼可能會麵對著兩個絕色美人半點不動心,甚至還能用如此辣手摧花、不帶半點憐惜?!
然而就算是他再怎麼懷疑、怎麼覺得糟心和無語都沒有用,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嬌嬌弱弱的美人被鄭千和他身邊那個身體強健的不像女人的女人給接連扔到地上。
謝琿頂多隻能看到原地鬱悶加心疼, 而其他的在場的青年卻不用端著,柳如鬆更是直接上前心疼的扶起兩位美人其中之一, 然後對著鄭千怒目而視:
“你這莽漢!怎麼能對柔弱的姑娘如此粗魯無禮!!”
“枉那些姑娘們覺得你是青年俊傑, 值得托付終身。可見她們都是看錯了人,像你這種能對女人出手無禮的鄉下土包子,才真是配不上那些名門嬌女的!”
鄭千看著柳如鬆那假惺惺的表情直接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可千萬彆讓我配得上像這兩位嬌女這樣的名門閨秀了。我就沒見過大家閨秀,能這麼不要臉的主動往男人身上撲的!我身形都這麼靈活的躲開她們三次了,還想往我身上撲,當我是傻子嗎?她們摔跤能夠一步連摔三次?”
鄭千看著柳如鬆又直接開口嘲諷:“所以這樣主動往人身上撲的閨秀還是給你吧, 隻是你要好好健身, 還要多存些銀錢,免得最後被戴了一頂帽子不說還人財兩空。”
“不過這對於你來說其實也沒什麼,反正你早已成家、家裡還妻妾成群,許你有那麼多的女人,難道不許人家漂亮的女人多幾個男人嗎?哦, 不過我聽說近日柳尚書正在府中養病呢, 你祖父都已經病的起不來了, 你還有功夫在這裡心疼人家漂亮姑娘,可見真是孝順的人啊。”
柳如鬆被鄭千這一通話給懟的臉色爆紅如豬肝, 若不是他確定自己打不過這個人、甚至連自己的身份和家中的全是也沒辦法仗勢欺人, 他一定會讓自己的護衛狠狠的教訓教訓這個但嘲諷他不孝、家中敗落的莽夫!!!
最終, 還是謝璟出麵打了圓場。
而謝玉和鄭千他們來到這座山上本就是賞景娛樂的,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鬨得太僵,然後敗興而歸,就沒有再計較那麼多。隻是謝玉還是用十分委婉卻堅定的語氣表達了,希望他們雙方能夠離得遠一點,本來這座山就很大人很少,他們完全可以去不同的地方場景,沒有必要聚集在一起。
謝玉已經把話說的如此明白,若是謝琿和謝璟他們一行人再繼續糾纏下去,之前的目的十分不純且容易讓人心生戒備了。
於是,雙方在一同走到前方的分岔口的時候,謝琿他們就直接選擇了南邊的這條路,並且非常乾脆利落的離開了。
他們走的這麼乾脆都讓鄭一一和謝玉一行人覺得很有些意外了。
“我還以為他們會繼續黏黏糊糊的跟著咱們走呢?怎麼這回卻離開的那麼快?”鄭千甚至直接把自己的懷疑給說了出來:“這些人原本就是為了你而來的吧?他們竟然能夠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你?”
鄭千斜著眼睛看謝玉,謝玉卻露出了一個十分完美的防禦微笑:“我讚同大舅兄所說的,他們不會輕易放棄的話,但是卻不能讚同他們是奔著我來的這句話。”
“登山了這麼長時間,無論是謝琿、謝璟還是左驍勇,沒有一個人主動來找我說話。但是大舅兄你卻不同了。”謝玉一邊說著一邊向北邊的那條路而去,並且還在認真的用眼睛尋找著地上的落葉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樣子。
“如今你可是父皇眼前的紅人,還是咱們大晟朝最年輕的三品將軍和總兵。如此年輕的俊傑,自然是值得各方人來拉攏的。”
謝玉忽然彎腰撿起了一片紅葉,然後遞到了鄭一一的麵前:“一一你看,這片如何?”
鄭一一看著這片紅葉上像是一隻小狗的圖案,忍不住笑著點頭:“實在是像隻活潑的小狗,這次可要把它放好啦。”
鄭千感覺自己被塞了狗糧,黑著臉:“既然我這麼值得拉攏,你怎麼不來拉攏拉攏我?”竟然還在這裡跟我妹子撿樹葉玩兒?
謝玉就對著鄭千露出了一個讓他覺得十分不妙且帶著炫耀和得意的笑容:“我自然是要拉攏大舅兄的。”
“不過隻要我對一一很好,我和一一過得好,大舅兄就自然站在我這邊了。”大皇子搖頭晃腦又撿了一片葉子,“如此我覺得,我真是十分幸運能娶到一一呐。”
鄭一一捂著嘴特彆配合謝玉地看著自己大哥:“大哥,你是我這邊的吧!”
鄭千痛心疾首地看著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子,心想那黃鼠狼怎麼能如此可惡。結果就被旁邊的荊玉湖給一把扯了下袖子。
“行了,不要給自己找不自在。難得出遊,咱們比一比誰的射術更好如何?”
鄭千頓時就被吸引走了注意,且開始得意:“這你如何比得過我?我可是百步之外能穿楊的神箭手!”
荊玉湖揚了揚那筆直的眉毛:“誰說射術就一定要比箭?箭矢總有用光的時候,但是漫山的石子卻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