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的手,也不指望她能學會,還不如去當個廚子,隻是這花樓的廚子,再好又有什麼用呢,人家上門是為了找姑娘。
“衣服脫了,給你上藥。”
白輕絮冷漠地俯視著薑蘿。
和暴打她的時候表情一模一樣。
薑蘿扭扭捏捏脫了外麵的衣服。
“這時候知道害羞了?”
白輕絮一想起來薑蘿那個時候裝模作樣的媚態就氣得爆炸,一巴掌拍在薑蘿屁股上。
他娘的——
做個任務犧牲真大……
薑蘿穿著肚兜趴在床上,任由白輕絮修長的手指沾了藥膏,小心翼翼塗在那些被柳條抽紅的地方。
清清涼涼,很好地撫慰了火辣辣的痛感。
白輕絮塗得煩了,又一屁股拍在薑蘿屁股上。
“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薑蘿臉色爆紅,把頭埋在枕頭裡。
“下次再學那些烏七八糟的事,老娘就把你屁股打爛。”白輕絮一邊大力揉搓薑蘿身上被打出來的紅痕,一邊訓戒。
“真的不敢了。”
“知道了就好,我不是你親娘,可不會心疼你。”白輕絮吹了吹氣,確定每個地方都塗到了,才重新給薑蘿穿上衣服,係得嚴嚴實實。
都是挑胳膊腿屁股肉多的地方抽的,希望不要留疤才好。
姑娘家的…
唉。
薑蘿和原主不同,她能感受到,白輕絮走路時輕盈有力,呼吸綿長有韻律,身體修長勻稱,應該有高深的內功在身,隻不過十分隱秘。白娘子這樣的人能在花樓裡委曲求全,一定所圖非小。
薑蘿等白娘子不在,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習武資質。
果不其然,廢物一個。
看來又要練仙訣了。
薑蘿睡的地方是白娘子的房間,白娘子換了一個接客的地方,離這裡不遠,把仙訣撿起來後,偶爾能聽到一些辣耳朵的聲音。
沒想到白娘子是一個女王型的,難怪那麼多恩客對她念念不忘。
不管是哪個年頭的人都精明,舍不得花很多錢在花樓姑娘身上,更彆說還有老鴇抽大頭了。
薑蘿身上有兌換的金銀珠寶,也不敢拿出來給白娘子。
總聽她接客也怪不舒坦的。
怎麼才能找個老實人把白娘子嫁了呢……
真是腦殼疼。
有仙訣助攻,薑蘿身上的紅痕十天不到就消了,白輕絮覺得是藥膏效果拔群,也沒說什麼,開始教薑蘿彈箏。
白輕絮原先不會樂器,倒是聽得出好壞,後來在花樓裡混得久了,學了一首彈箏的絕活,彈起拿手的曲子殺氣四溢,不適合助興,沒有能伸展才華的機會。
樓裡會彈箏的姑娘不止一個,白輕絮算不得最好的一個,但是教導門外漢薑蘿綽綽有餘了。
不是說白輕絮手藝不好,而是其他姑娘手藝太好了。
花樓裡的姑娘除了吃喝玩樂睡覺,剩下的時間都是在研究怎麼打扮,怎麼討好恩客,有一兩項絕活的,使勁練,爭取在一群姑娘中鶴立雞群。
這年頭,教授什麼東西也簡單粗暴。
白輕絮搬來一個便宜的箏,用來給薑蘿練習。她彈一段兒,然後讓薑蘿跟著她彈,原封不動重複一遍。
這會子薑蘿總算知道為什麼原主什麼也沒學會了。
白輕絮不是能接受薑蘿意見的性格,手裡常常揮舞著柳條,薑蘿錯的音多了就一鞭子下去。
在白輕絮的高壓教育下,薑蘿把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隻要死死盯著白輕絮的手,再原封不動模仿,一個音都不錯,就能逃過白輕絮的小皮鞭。
“記打不記吃。”白輕絮也沒想到原來蠢笨不堪的薑蘿最近突飛猛進,仿佛打開了天資的門,進度上一躍千裡,簡單的琴譜都能記住了。
“都是姨姨教得好。”
“少拍老娘馬屁,有這個功夫還不趕緊練,什麼時候你成了大家,我也不擔心你的溫飽了,總有看對眼的把你贖出去。”
“我要跟著姨姨。”
“這有什麼好跟的,老娘去吃屎你也去啊?”
薑蘿一時語塞。白娘子畫風太清奇,她常常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說個什麼也不敢說。
白娘子堅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玉不琢不成器、嚴師出高徒、手底見真章……目前年幼的薑蘿,還沒有反抗暴權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