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顫巍巍的,生怕觸怒了薑蘿。
“貧僧這不一樣,貧僧是替天行道,劫富濟貧。”
薑蘿一臉出塵,站在男子麵前,完全是一個絕世高人,在世真佛。
說這種話的時候,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
“大師佛法高深,出家人慈悲為懷,不如大師放了我怎麼樣?我就是一個小蟲子,以後絕對不會做不利於大師的事情,大師鬆鬆手就放我一條生路吧!”
這人長了張霸道無匹的臉,偏偏嘴裡說的話,沒一句對得起他的臉。
讓人十分無語。
“貧僧又沒對施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薑蘿笑得更加和善。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做了對不起大師的師,大師抬抬手,放我走吧,日後我施寇若做了對不起大師的事,就讓金毛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男子身上的尋寶鼠猛然咬了他一大口,門牙深深紮進了肉裡,使他發出一大聲慘叫。
“施寇?”
薑蘿知道一個勢力,擅長搶劫,土匪頭子就姓施,莫非他們之間有聯係?
“是是是,小人施寇,年方三十,大師仙子就放我走吧。”
施寇搬出名字也是說出背景,他的爺爺就是當今匪聖施華,一般人都會看在他爺爺的麵子上繞他一命。
“貧僧隻是來化個緣,施主莫要緊張。”
薑蘿溫柔地用長刀拍了拍施寇的帥臉。
“大師,如今…如今我真沒什麼好東西了。”
施寇哭喪著臉,把躍躍欲試的尋寶鼠塞進胸口。
薑蘿是個女的,一定不會扒他的衣服掏老鼠吧。
他現在最值錢的就是這個尋寶鼠了。
“吱吱吱!吱吱吱!”
尋寶鼠從施寇袖子裡鑽出來,朝薑蘿叫嚷,十分焦急,間或幾分討好。
這個小東西長得很彆致,又小又軟,毛色淺金,兩顆門牙,更添了幾分可愛。
慌慌張張從施寇掌心掙脫,兩隻小爪子跑得飛快,趴在薑蘿腳上,打滾賣萌,順便揮爪示意施寇趕緊滾。
施寇以為尋寶鼠是在討好薑蘿,給自己換來逃命機會,便匆匆忙忙逃走了。
沒多久,就發現了不對。
以前金毛遇到危險都是先逃命的,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現在它會這麼好心?
媽的,這個小東西想換個主人!
施寇越想越悲憤,清點了一點庫存,終於找到了一個薑蘿用得上的生機靈藥,準備拿這個換回尋寶鼠。
尋寶鼠一族的鼠語普通人又不會,薑蘿要這個也沒有用。
這會兒尋寶鼠正在薑蘿的缽裡和小鯉魚打架。
尋寶鼠本來打算和薑蘿簽訂契約。
這種魂力如此強大的人!
是尋寶鼠一族最喜歡的合作對象!
不曾想薑蘿早就和小鯉魚簽訂了一生隻有一次的本源契約。
感受到外敵威脅,小鯉魚毫不猶豫和尋寶鼠打了起來。
薑蘿便把缽放在地上,撐著下巴看兩個小東西打架。
你抓我一爪子,我甩你一尾巴。
然而尋寶鼠的爪子抓不破小鯉魚的鱗片,小鯉魚的尾巴隻能把尋寶鼠打濕。
非常有趣。
施寇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小鯉魚猛然張大嘴一口把金毛半個身子吞了進去,卡在屁♂股那裡,露在外麵的兩隻爪子拚命瞪。
幾乎令他魂飛魄散。
他誤會金毛了,金毛犧牲了自己,換來了他的安全!
小鯉魚也很難受,尋寶鼠屁股太大了,它吞不進去。
薑蘿拎著尋寶鼠的兩條腿把它從小鯉魚嘴裡拔了出來。
“過來。”
又朝施寇藏得地方招了招手。
她麵上還帶著笑意,容色無雙,施寇隻覺得目眩神迷,不自覺走過來了。
“這個給你。”施寇掏出來爺爺賞給他的生機靈藥,小心翼翼地遞給薑蘿。
薑蘿取了靈藥,把濕漉漉、無精打采的尋寶鼠放在施寇手上。
“方才我家小魚和它玩了會兒,如今它可能是累了。”
施寇一邊心疼地給尋寶鼠擦毛,一點不停點頭附和薑蘿。
“貧僧正缺一件趁手的武器,你這刀不錯,做價幾何?”
薑蘿敲了敲手裡的刀。
那刀從被薑蘿搶走後,施寇就沒把它當成自己的了。
如今更是從善如流,施寇諂媚道,“寶刀配英雄,它在我手裡是明珠蒙塵,如今在大師手裡,才是真正放出了光輝,要是大師過意不去,給我些陰冥禁地裡的靈藥就行了,金毛喜歡吃那個。”
薑蘿如今財大氣粗,便給了施寇不少好東西。
施寇本來還打算去流雲聖地那裡通風報信,如今也不想了。
薑蘿這人…不算特彆黑心的。
要不是兩人相遇的時機不對,施寇甚至想和薑蘿拜把子,交流溝通一下搶劫經驗。
施寇不想結下死仇。
“流雲聖女極其關注大師,諸事小心。”
施寇臨走前還叮囑了兩句。
“多謝。”
薑蘿還沒說完多久,施寇又來了。
“我有這裡的地圖,大師你要不要?我便宜賣給你啊!”
“我想再換一點陰屬性的靈藥。”
“行。”
兩人完成交易,各自心滿意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