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婦!”
其他弟子衝薑蘿怒罵。
“聖地弟子都是如此說話的麼,今日可真長了見識。”
薑蘿也不生氣,反而笑吟吟的,看起來十分和氣。
“哦,你是那流雲聖地的棄徒薑蘿是吧!”
“聽說你勾引青崖半聖不成,還偷了重寶,叛出山門,真是名副其實、自甘墮落的賤婦啊!”
“師兄弟們,咱們一人一拳一腳的,就能打死這個賤婦,帶出去了朝流雲聖地那兒討賞去!”
“說得是哈哈哈哈哈哈……”
“看她長得還挺好,怎麼青崖半聖還舍得把她趕出去?”
“這不是又懸賞了嗎,生死不論,嘿嘿嘿…”
“聽說她是做雞出身,還是被燕引歌帶進流雲聖地的……”
“說得好,我決定獎勵你們,去死。”
薑蘿話音未落,已經捏了捏拳頭,眾人隻聽見一聲骨頭爆響的劈裡啪啦聲,讓人汗毛倒豎。
她語調極冷,給人一陣寒風從後頸吹到尾巴骨的錯覺。
自從來了這個世界,薑蘿就很少用武器。
不是技巧原因,而是她的身體,太強了,武器損耗率很高,還沒殺幾個人就碎成渣渣了。
輕輕鬆鬆一拳崩山不是夢。
方才那一腳她也收力了。
如今全力出手,依然是拳拳到肉。
大光明聖地的弟子嘴雖然不乾不淨,功法卻乾淨的很,一個個頭頂光圈,背生雙翼,配合默契。
飛得再快也逃不過薑蘿的拳頭。
就算已經逃離了薑蘿的鎖定範圍,拳頭也會砸到身上。
所到之處,骨肉皆化為血泥。
她也沒什麼花哨的技能,就是簡單的拳打腳踢。
混雜著高低起伏、輕重不一的慘叫聲,漫天血雨。
興起之時。
抓住一個弟子,手撕鬼子。
看得其他人兩股戰戰,欲逃無路,死亡的陰影籠罩上來……
一地雞毛。
薑蘿嫌他們飛來飛去煩得很,直接扯起邊上一塊巨大的石碑,揮舞起來,如同拍蒼蠅,一下一個,落了一地。
薑弱水從聖道前麵掉頭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一幕。
薑蘿揮舞著比她身體大上十幾倍的石碑,追著殘餘的大光明聖地弟子,拍砸。
地上早就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周圍的人躲在安全距離裡,吃瓜圍觀。
薑弱水抽抽嘴角……
有些腿軟。
這是要全滅啊……
他張張嘴,又閉上了。
薑蘿拍死最後一個大光明聖地弟子。
兩掌拍出一個深坑,把屍體通通掃進去,也沒有細看,拿土蓋上,平整如往昔。
石碑也被她插回了原處,有些歪,無人敢提醒。
她一身墨袍不染纖塵,依然和來的時候一樣。
長發如鴉羽,用根嫩綠的草莖簡單粗暴束起來,仿佛是哪個鄰家少女在外頭閒逛,一雙纖細白嫩的腳藏在墨袍下,竟似有些羞怯。
然而沒有人敢多看她一眼,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生怕被她瞄上。
“九妹!累了吧,喝口水。”
薑弱水遞上一壺仙露。
其他人都盯著壺麵露豔羨,靈氣四溢,清香撲鼻,那可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好東西。
他們就眼睜睜看著薑蘿噸噸噸乾完了。
“甜。”薑蘿把壺自個兒收起來了,裡頭似乎還有很多。
“我這裡還有。”薑弱水笑得十分溫和,取出一張娘們唧唧的手帕,十分仔細的擦乾淨薑蘿手掌心上的血痕。
“是我來遲了,下回打架帶上我。”薑弱水敲了敲薑蘿的頭,不等她反擊就拉開了一段距離。
要是被薑蘿認真敲一下,他也要步上地上這些人的後塵。
“知道了。”
薑蘿看薑弱水那戰戰兢兢的樣子,也很無語。
她下手很有分寸的,說打死就打死,絕不會一口氣,怎麼會對薑弱水下重手呢……
其他人眼看著薑蘿和薑弱水相攜離開,良久才敢長出一口氣。
聖道又平靜下來了。
唯有前麵隱隱可見的血跡昭示著沒多少前發生過的暴力事件。
那塊寫著聖道二字的石碑歪歪的插在路邊上,被鮮血染紅了大半。
“你以後看見大光明聖地的弟子,不要聽他們講話。”薑弱水邊走邊和薑蘿傳授經驗。
“為何?”
“他們的功法都很惡心,針對有負麵情緒的武者殺傷力尤其大。所以他們一般會惡語相向,先挑起你的怒火、殺意…”
“這樣啊……”
薑蘿點點頭。
心裡為那些人點了一根蠟。
遇上鐵板了,功法殺傷力又如何…還不是脆皮鴨,一掌一個。
嘴上功夫越厲害,撲街撲得越快。
這都是些什麼坑爹功法喲,打架前還要先放嘴炮……
完全是把自家弟子往絕路上送。
薑蘿對這些人是沒有什麼同情心可言的。
薑蘿平時遵循每個世界的規則,老實乖巧。
像這個世界,原主想轟轟烈烈,薑蘿自然要滿足她的願望。
“姑奶奶,姑奶奶!等等咱家!”
那大漢一手捂著下麵,走路的姿勢很怪異,亦步亦趨跟上薑蘿。
其他人紛紛投以不屑或者豔羨的眼神。
這人雖然菜,卻知道抱大腿……
哎——
他們有這個賊心也沒這個賊膽啊……
那不是心狠手辣倒行逆施親手殺了老宗主的魔宗聖子嗎?
不愧是和薑蘿一夥兒的。
媽的,一樣的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