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學了,多謝師兄。”
陰冥理了理衣服,就要出去。
“師弟…你…你不要嫌棄我身子臟了。”
純一從背後緊緊抱住陰冥。
抱得特彆緊,陰冥一時半會兒掙不開。
“師弟,你…你要了我吧!”
陰冥表情龜裂,毛骨悚然,從身體深處湧出一股巨力,扯開了純一。
“我願意做下麵那一個,隻求一響之歡,隻要師弟,偶爾能想起來便好。師弟把我當作一個小貓小狗……”純一苦苦哀求,抓住了陰冥的袖子。
陰冥猛然揮開純一的手,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媽的!嚇死鬼了!
媽耶!太可怕了!
溜了溜了!我要去找薑蘿大人!
陰冥東西都沒收拾,被長老叫住時說了一句去外麵轉轉,就那麼直接衝出了大光明聖地。
外麵的人都在說聖道要開啟了,陰冥覺得薑蘿一定會去,就打探了一下方向,也朝那邊過去了。
欽陰聖尊回來後又突破了,勉勵了薑弱水幾句,聽說他多了個兒子,一回來,沒看見,也沒放在心上。
不過是個小孩子,隨便薑弱水放在哪兒養都行。
薑弱水又斬出了第三個化身,人間道。
欽陰聖尊隱隱覺得薑弱水修為提升得太快,但也沒說什麼。
那蠱是上古一位大帝製出來的,想要解除,不僅要幾十味舉世難尋的天材地寶,還要一顆舍利子,加上欽陰的心頭血,用異火煉製,才有些許幾率。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紫宸星無數年沒有出現過一位佛了。
舍利子,夢裡才有。
至於欽陰的心頭血,更是不可能給薑弱水。
除非有更強的聖尊出手幫薑弱水。
那更是天方夜譚的事。
薑弱水又不會去做什麼討好彆人的事。
青崖死了。
流雲聖地幾乎炸了鍋。
青崖的戰力是流雲聖地所有半聖中最強的一個。
上次被薑蘿拖去渡劫都挺過來了,這次為什麼會不明不白的死去?
而且是在和青姬的新婚之夜上。
據其他弟子說青姬從聖地離開時還帶著傷,不知去了何處。
青崖是誰殺的?
他的屍體已經乾癟,像是被什麼東西抽乾了。
心口處是新傷,其他地方的傷是舊傷。
紅纓劍不見了。
燕引歌聽說後本能地覺得不太妙,然而他要是這個時候拿出來,也解釋不清,百口莫辯。
再則,實在舍不得紅纓劍。
等這件事的風頭過了,再說吧。
到時候他成了聖尊,拿著紅纓劍又如何,誰也不會在意他的武器是怎麼來的。
燕清歌很少來訪,這次一來,稟退旁人,開門見山道。
“哥哥,青崖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我啊…我沒事去殺青崖乾嘛?”
燕引歌有些懵逼。
“青姬說是你殺的,說你想要紅纓劍。”
“我不是,我沒殺啊!”燕引歌堅決否認。
“那紅纓劍是不是在你手上?”
“不是。”
“你在說謊。”燕清歌十分篤定紅纓劍的確和燕引歌有關。
“你每次說謊的時候,視線都會微微下垂。”
“當時你騙我出去曆練也是這樣的。”
燕清歌十歲那年獨自出去曆練,還去了血淵禁地。
差點兒落入魔爪時被薑弱水所救。
燕引歌背後有些發涼,他不知道,燕清歌竟然如此精明。
“我沒有。”依然否認。
“你把紅纓劍給我,我去跟你說,我知道青崖的死和你沒關係。”
燕清歌不知道對這個哥哥,該恨還是該笑。
他冷漠薄涼,殘忍陰毒,真正出事的時候,她卻無法對此視而不見。
“誰會相信你的話?你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才突破神宮境的武者,不要管我的閒事。”
燕引歌冷冷地看著燕清歌,十分不耐煩。
“拿出來。”
燕清歌心中極度疲憊,還是希望燕引歌能迷途知返。
“不可能。”燕引歌現在根本沒把這個妹妹放在眼裡。
若不是她去向父母告密,他會被父母狠狠斥責、限製修煉資源嗎?
好在現在他們的修為有天壤之彆,再也不用擔心燕清歌駕到他頭上來了。
“快滾,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燕引歌隨手拿了一個杯盞砸在燕清歌腳下。
清脆的碎裂聲好像在昭示,那所謂的血肉親情,也破碎殆儘。
“哥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
燕清歌脊梁挺直,倔強地看著燕引歌。
“說得好像我稀罕似的。”
燕引歌嘲諷一笑。
“青崖是老聖尊的血脈,你不要卷進這件事裡。”
“你說什麼?”燕引歌背後如有芒刺,陡然瞪大眼睛。
“我不會再多管閒事了。”
燕清歌徑自出去了。
有時候燕清歌真的很羨慕薑蘿,雖然她境遇坎坷,至少薑弱水是全心全意愛護這個妹妹的,不像燕引歌,把自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