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的命還重要?”溫瀾玉見沈飛霞哭了,心裡也不太好受。
“和我的命一樣重要,如果不成,我這條命留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淚珠一點點順著她俏麗的臉落下來,溫瀾玉有種錯覺,現在他麵前的沈飛霞,不是那個突發奇想搗亂的小孩子了。
而是一個肆意橫行的魔鬼。
“那你和我說說,有什麼事情要做,師兄說不定能幫上忙。”
“不能說。”沈飛霞不敢把自己做的夢說出去。
沈宗主閉關前問了她好幾次有沒有做夢,沈飛霞都裝模作樣糊弄過去了。
最後沈宗主離開時的眼神,讓沈飛霞十分害怕。
如果她想做的事被彆人知道,沒有人會幫她。
“師兄,你帶我出去吧,到時候所有的懲罰都由我來承擔,長老們不會做什麼的。”
“如果你不帶我出去,我就把你上次在幽月森林裡采清——”露草的事情說出去!
“閉嘴!”溫瀾玉額頭上的青筋蹦了蹦。
“我看你她媽像個魔教中人。”
這話溫瀾玉幾乎是吼出來的,他突破元嬰期的屏障都快被沈飛霞氣得破碎了。
破碎也好,正好突破修為。
氣就氣在它半吊子卡著,尷尬得很。
“帶你出去,帶你出去行了吧,姑奶奶,放過我,我含辛茹苦照顧你好多年,你給我留點麵子。”
“師兄真是一個大好人。”沈飛霞登時露出了甜甜的笑。
彆說,這個死孩子裝模作樣的時候還挺唬人,仿佛全世界就她最無辜最乖巧。
一張嘴就能把人氣得爆炸。
溫瀾玉陡然感覺自己蒼老了很多。
為什麼我要遭受這些。
我明明還是一個孩子,連道侶都沒有……
蒼天負我!
溫瀾玉白天光明正大下了山,晚上悄咪咪偷溜進了沈飛霞的洞府。
沈宗主一直待她有些嚴苛,導致沈飛霞小小年紀就住習慣了洞府。
裡麵的裝飾十分華貴,幾乎能閃瞎人眼。
這就是沈飛霞的審美。
這是專門用來氣愛好素淨的沈宗主的。
溫瀾玉有些後悔自己把這個麻煩精帶出去。
果然——
沈飛霞抱著縮小了身體的白虎,背著一個大包袱。
“師兄,我沒帶爹給的儲物戒指,你幫我裝一下嘛。”
“新的,給你。”溫瀾玉知道沈飛霞原來那個估計有沈宗主的神識烙印,就把自己的儲物戒指給她了,上麵有保護法陣,能擋元嬰期三次攻擊。
有時候溫瀾玉也覺得沈宗主對沈飛霞的管控過於嚴格。未免少了些人情味。
想控製一個人達到自己的目的,從來不是靠強製性的驅使,而是感情上的軟化。
不過這和溫瀾玉也沒什麼關係,他的話,這對父女都不會聽的。
“師兄,我以後會報答你的。”沈飛霞一臉嚴肅。
“你彆大嘴巴滿世界亂抖我的事,師兄就心滿意足了。”
溫瀾玉內心極度疲憊。
沈阡陌內心也極度疲憊,問沈飛霞到底出了什麼事,沈飛霞也不說。
難道是什麼影響沈飛霞生死的大事嗎……
看麵相,沈宗主親緣仍在,沈飛霞卻沒有親緣了。
沈飛霞雖然脾氣很差,性子也很糟糕,但她不是一個白眼狼。
沈宗主,怕是另有家人。
沈阡陌想了半天也沒有絲毫靈感,也隻得麻木地由沈飛霞抱著出了青霞宗。
仿佛脫離了命運的枷鎖,沈飛霞整個人都輕鬆多了,把頭埋進沈阡陌的脖子裡,深吸了一口氣。
沈阡陌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
要不是沈飛霞也是女的,她可能當時就把沈飛霞的臉撓花!
薑蘿在眾多妖族的大佬的護持之下,成功突破了元嬰期。
綠蘿開始代替薑蘿講課,她比起薑蘿來凶了不少,那些走神的妖獸沒少挨抽,一開始打瞌睡屁股就被樹藤逮住使勁打。
雖然綠蘿也講得很好,但它們依然更期待薑蘿的課。
薑蘿的眼睛裡,好像真的有一個自由的世界,有它們所向往的一切。
而且薑蘿不會打它們的屁股。
薑蘿在妖獸們的送彆聲中,朝綠蘿揮了揮手。
“綠蘿姐姐,等我回來給你帶好東西!”
“大人,我們也想要!”
“都有都有。”
虎崽終於可以自由變換大小了,縮在薑蘿懷裡,像一隻有條紋的黑貓。
薑蘿是因為突破至元嬰期才出來曆練的,實際上也和虎崽脫不開關係。
它卡在晉升金丹的路上,遲遲不能化形,有紫金草也不管用。
有位大佬說虎崽本源不全,如果有同胞在世,妖力交融、同步突破,會順利許多。
薑蘿打算去青霞宗附近看看,也許能找到沈飛霞。
說不定可以說服她,讓兩隻虎一起突破。
不能說服就把白虎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