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夢蓮花起薄朗的錢非常瀟灑快樂,給自個兒買了十幾套衣服, 又換了發型, 包包鞋子買買買。
甚至在這個過程中偷偷往自己的賬戶裡轉了不少錢。
她在圈內有不少好友, 都是這個做這行業的,研究出一條完整的偷錢路線。明麵上都是正常消費, 實際上她能收到一半的回扣, 不知不覺轉進用喬思薇的身份證開的私人賬戶,大款絕對不會發現, 連喬思薇自己都不知道。
圈內甚至有卷錢跑路一條龍服務。
比起自甘墮落登堂入室, 估計喬思薇更不喜歡她做這種刀尖上騙錢的事……
薄庭玉確實是她親生的,原來想著他跟著薄朗能過得不錯, 到時候多卷一點錢帶著喬思薇離開, 沒想到薄朗做事像神經病一樣…
如今喬夢蓮想帶著薄庭玉一起偷溜出去。
隻是薄朗的人手有點多, 到哪裡都有人跟著, 做事各種不便。
難道這就是霸道老總裁嗎?
逃不出手掌心?
喬夢蓮一邊做頭發,一邊苦惱著。
喬思薇和薄庭玉一起在邊上等著喬夢蓮做頭發,一人輪流玩一局消消樂。
“姐姐, 這兩個字是什麼字?”
薄庭玉終於想起來一直在心裡惦記的事, 在喬思薇手上寫了一遍。
“是清清。”
“啊,有哪個認識的人名字叫清清嗎?”薄庭玉呆了呆。
“是你哥哥,薄清宴。”
喬思薇有點想笑, 薄魔鬼竟然有這麼可愛的昵稱, 還清清……
“他啊…我不喜歡他。”
薄庭玉歎了口氣, 有些滄桑。
“你為什麼不喜歡他?他又沒有打你、也沒有罵你。”
“他把我的衝鋒刀掰成了兩半。”
薄庭玉癟著嘴, 有點想哭。
“什麼衝鋒刀?”
喬思薇摸了摸薄庭玉的頭。
“很重的衝鋒刀,爸爸說年輕的時候拿它殺過人。”
喬思薇一時無言以對。
“不過我也把他的手割出血了。”
薄庭玉垂下頭,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難過。
“我是怎麼教你的?”喬思薇狠狠拍了一下薄庭玉的手心。
“爸爸說我做錯了,然後我被關進了禁室,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裡麵好黑,沒有燈……”
“你覺得你錯了嗎?”
喬思薇抱起薄庭玉,揉了一把他柔軟的頭發。
“我沒有錯!他把你撞傷了!我長大了也要把他撞到天上去!”
“他是你的哥哥,就像我是你的姐姐一樣。我們血脈相連,有問題說出來互相包容,為什麼要想著傷害對方?”
“我最喜歡姐姐,誰對姐姐不好,我就把他殺掉!”
“是我沒有遵守交通規則,在路中間跑,才被他撞到的。我也對自己不好,你也要把我殺掉嗎?”喬思薇又狠狠打了一下薄庭玉的手心。
“不。”薄庭玉委屈巴巴的,眼淚汪汪。
“他不喜歡我。”
薄庭玉眼淚刷拉拉落下來了。
“唉……”
喬思薇歎了口氣,這是喬夢蓮的問題,她用什麼立場解釋好呢……
“你覺得爸爸和媽媽是一對夫妻嗎?”
“……”薄庭玉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
每次媽媽都巴結著爸爸,特彆討好。爸爸很冷淡,偶爾還會斥責媽媽。
“薄朗叔叔和蘇月夫人才是夫妻,薄清宴是他們的兒子。”
“我們是外人。”
喬思薇抱著薄庭玉,有些難過。
喬夢蓮是個活蹦亂跳的活人,一條路走到黑,她一個做女兒的,什麼都做不了。
還要看著庭玉背上私生子的名頭。
“可是,可是我也是爸爸的兒子。”薄庭玉啜泣了一下。
“薄清宴也是你爸爸的兒子,你要好好和哥哥相處,他很優秀。”
“他還是不喜歡我。”薄庭玉縮在喬思薇懷裡,想起那個邪魅的笑,有些害怕。
“你不問他,怎麼知道他喜不喜歡你呢?”
喬思薇捏了把薄庭玉的小臉,明明和薄清宴長得有些像,怎麼性格完全沒有相似之處?
“所有人都喜歡聽話懂事乖巧體貼的小朋友。”喬思薇擦掉薄庭玉臉上淚,繼續講。
“媽媽說我很聽話,很乖。”
“媽媽是騙你的。”喬思薇小聲說。
薄庭玉頓時睜大了眼睛,十分不可置信,難道他竟然不是最乖最聽話的小朋友嗎?
“你不是從小就想要一個大哥哥嗎?現在你已經有哥哥了,下次看見他要向他道歉,知道嗎?”
“噢…他會像彆人家的哥哥一樣和我一起玩嗎?”
“你不做壞事就會的,不過他也很忙,不能總纏著他。”
薄庭玉還是有些害怕,但心裡又升出幾分期冀。
“禁室是什麼地方?很可怕嗎?”喬思薇看著瘦了一圈的薄庭玉,有些心疼。
“是一個黑屋,裡麵很黑,還有很多籠子。不過我是男子漢,我不害怕。”
“那就好。”比起薄清宴,喬思薇更害怕薄朗,不止是因為他不怒自威的氣勢,還有那群跟在他身後的保鏢,除了精壯,更有一種沉重的氣勢,讓人心裡不自覺退縮。
除了作息極度規律之外,薄朗好像和普通人沒有什麼不同。
他每天早上五點起來,晚上九點睡覺,三餐的時間都是固定的,還要練練拳,聽聽戲,氣氣蘇月。
這邊找不到進展,薄清宴就想起了那個讓他感覺很特殊的少女。
小朱也不認識她,朱隊長介紹說那個少女的姐姐是他年輕時候的好友,稱呼小顧就行了。
顧……
薄清宴的母親也姓顧。
他對生母毫無印象,連張照片都沒有。
隻記得她埋在公墓中的具體位置,每年清明節會去祭拜。
就連墓碑上都隻有她的名字,沒有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