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工了, 眠眠。”
薑蘿成功入侵了電視台。
“日, 你膽子可真肥。”蔚眠一邊這麼說, 一邊幫著薑蘿抗擊其他黑客的攻擊。
淩晨新聞,主持人剛說完早上好, 畫麵就陡然變了。
“夏寧風於x年x月x日交易x粉100kg。”
“槍支x5000。”
除了畫麵,配套的還有音頻。
“合作愉快。”
妥妥帖帖是夏寧風的聲音無疑。
常看新聞的人都能辨彆出來那是夏寧風的聲音。
【帥哥!快祝我一臂之力!】
薑蘿隻能控製住市裡的範圍, 再想向外擴散就不可能了。
【三千積分麼麼噠!】薑帥哥興奮的聲音傳來。
【乾了!】薑蘿實在不想功虧一簣。
一件事情若沒有巨大的曝光度, 很快就會被壓進塵埃裡,夏寧風的事情就算爆出去了,也很容易被藏起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今名單裡的很多人依然過著神仙日子。
不被關注,就隻能在黑暗裡慢慢被腐朽。
要是沒有光, 薑蘿就來開燈。
有係統幫忙,這些記錄不但替代了電視台正在播放的電視劇和節目,還有網絡上的遊戲、網劇、頭條……
全部被替換成了夏寧風的犯罪記錄。
印刷報紙的地方, 也一頁頁打印出夏寧風的罪證。
天漸漸亮了。
朱隊長那邊的槍聲也小下來了。
薑蘿這幾個小時都在配合係統做事,十根手指快廢掉了, 不停抽搐。
幾乎完全屏蔽了外界的乾擾。
今天是個大晴天, 太陽露了半個頭, 在江麵灑出大片血紅的暉光。
“老薄,技術上, 我服了。”
蔚眠疲憊的聲音傳來。
這一晚上他跟在薑蘿屁股後麵, 看薑蘿如有神助的搞事, 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已經完成了使命, 以後有空的話,請你教一教薄清宴。”
“要是我進去了,你拉一拉我。”
薑蘿覺得很快自己就會被請到局子裡喝茶,十分憂愁。
“我也自身難保了,咱倆誰跟誰啊。”
蔚眠笑了笑。
“薄三兒,你還缺徒弟嗎,你看看我怎麼樣?”
“身板不行,得多吃補腎丸。”
薑蘿說完,就聽到那邊傳來了一聲槍響。
伸頭去看,是夏寧風飲彈自儘,落進了江水裡。
薑蘿突然想起來顧宜安拍得那部電影,結局也是如此,至少死法一樣。
朱隊長派人去打撈,過一會兒回來說,的確是夏寧風。
顧宜修有些不敢相信,在眾目睽睽之下掏夏寧風的褲子拉鏈,瞥見自己的五指印後才徹底放下心來。
薑蘿犯的事最大,所以她現在在局子裡喝茶。
一隻手被銬在鐵柱子上,另一隻手端著茶杯,噸噸噸。
昨天晚上忙了一晚,半口水都沒喝,渴死了。
“姓名?”
“薄蘿。”
“嚴肅一點。”負責做筆錄的人幾乎要聽不下去了。
誰都認識這位,還瞎編什麼假名字?
“我是薄清宴分裂出來的人格,我是注定要消滅夏寧風的,從小我的使命就是消滅夏寧風,現在他終於死了,這個危害了人民群眾、危害了國家的大禍害,終於死了……”薑蘿一臉正氣,十分激動,眉飛色舞,幾乎要背一段經典語錄。
“嚴肅一點。”
薑蘿見那個人不相信,再度把薄清宴喚醒。
昨天晚上薄清宴看見夏寧風之後就被薑蘿弄暈了,這會兒發現自己被銬住了,更加驚愕。
“你們在乾什麼?”
“這是哪裡?”
“銬我乾什麼?”薄清宴有些暴躁。
“嚴肅一點。”負責做筆錄的人第一次發現戲這麼多的人。
“沒騙你吧,我真的是薄蘿,真的是為了來消滅夏寧風的……”
薑蘿再度出現。
這下那人終於受不了了。
“朱隊長,朱隊長!”
鑒於薑蘿的特殊情況,朱隊長特意請了心理醫生,毫無意外,薄清宴被鑒定出來具有人格分裂症,而且他的主人格有躁鬱症,分裂出來的人格……似乎是個中二病???
“我都說了我菠蘿哥是大英雄,為什麼還要把我鎖在這裡,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要吃飯!我要上廁所!”
而且這兩個人格很好辨認,一般聽見呼喊的聲音都是分人格,主人格比較迷茫,似乎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沒有形象包袱的是分人格。
憂鬱悲傷而懵逼的是主人格。
實際上,薄清宴常常在心裡悄悄問薑蘿,老弟,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然後薑蘿就切換出來朝外麵嚎兩嗓子,薄清宴就不問了。
“薄清宴,你被評委xx市先進個人代表,付一下上次造成的損失費,就可以回家了。過幾天收拾收拾來領獎。”
沒幾天,朱隊長就把薄清宴的鐐銬給打開了。
“老朱,待遇這麼好?”
薑蘿有些興奮。
“暫時我們還會在你身邊設人觀察,確定你不會危害社會才會撤銷。”
朱隊長一臉嚴肅。
“行行行。”
薑蘿應承完,就把身體還給薄清宴了。
“朱隊長,老三一直有些調皮,見笑了。”
薄清宴一邊寫支票一邊道歉。
“……沒事。”
朱隊長有些好奇老二在哪裡,但害怕引出什麼奇怪的東西,就沒有問。
薄清宴迎著風伸了個懶腰,第一次覺得輕鬆了很多。
那是一種無形的枷鎖被打開的輕鬆感。
好像一切事情都已經走到了尾聲,他終於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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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清宴,你答應過會和我一起去旅遊的。”
杜嫣握著手機,看著並排躺著的兩個孩子,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
“啊…?…好好好。”薄清宴愣了愣,還是答應了下來。
“你妹妹還在我手上。”
那個女嬰還沒長牙,笑得甜甜的,杜嫣心中有些悵惘。
這才多久,蘇月就急病去世了。
世事無常,想要的東西就要拚儘全力抓在手裡,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能白頭偕老?
“知道了,我過幾天就來看你。”薄清宴想起蘇月,也有些低落。
小朱和何助理正在外麵等著,見薄清宴出來了,一左一右挽著薄清宴,關懷備至。
薄清宴先回了薄家。
這才沒幾天,巨大的園林就敗落下來了。
薄朗正在給花澆水。
見是薄清宴回來了,笑了笑。
“清宴回來了?”
“你是誰?”薄清宴一眼就看出來這人有問題,薄朗不可能對著自己露出這麼親切的笑容。
“我是你爹。”晏歸笑得十分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