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強哥不愧是強哥。”
國偉和素芬又是好一通誇讚。
強子突然從屋裡收拾了下東西。
“我昨天被狗咬了,今天去鎮上打狂犬疫苗。”
“哦,要不要找個人送你去啊?”
“不用了,我強子就算是傷了一隻手也能照樣騎摩托車。”
強子跨上他的機動車,回頭時知會了一句,
“晚上記得給我留飯啊!”
國偉和素芬看著他消失在塵煙裡的背影,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強子還是強子,沒變多少。”
強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幾乎要狂笑出聲。
他離村子越來越遠了。
那些大傻屌們,以後再見了!
他要拿著那五百萬美金去瀟灑了!
這次他給的是自己瑞士銀行的賬戶,素芬和國偉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差彆,現在存款已經到賬了,強子可以獨自帶著重金遠走高飛。
至於村裡人,關他什麼事呢?
他和麗麗又沒有孩子,一些親戚他也沒放在心上。
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不是古話嗎?
強子去鎮上掩飾了一下形貌,機票等等一應準備好了。
去國外的偷渡遊輪也聯係上了。
天南地北一躲,自由瀟灑快活。
此時那十二個人正在泥潭邊上找神仙草。
泥潭邊上的草長得很茂盛,青翠欲滴,就因為這個,找神仙草的難度加大了很多。
顏色都是一樣的。
要在一大片野草中找到形態略有不同的神仙草,有些困難。
人手一張照片,時刻對照。
其中有個中年男性教授,突然看到泥潭邊上閃過一絲綠影。
輪廓和神仙草十分相像。
他心中頓時高興得不行,要是他率先找到了神仙草,就是這一行人中功勞最大的一個。
他趴在泥塘邊上往下看,那下麵果然有一根神仙草。
完全和圖片一模一樣!
他努力伸手往下夠,卻始終短了一截。
不停的往下麵探,腿開始顫抖了……但離抓住神仙草還差一點。
隻差一點點了……
“你乾什麼呢!”
眾人隻看見他趴在泥塘邊往下拚命的夠,但是那下麵分明什麼也沒有!
“何曉樂!”
眾人隻聽見那教授尖聲高喚了一個名字,然後一頭栽進了泥潭。
一時氣氛沉寂下來。
“快救人吧……”
那位教授已經徹底沉進了泥潭,連個泡泡都沒冒出來。
一個士兵在腰間掛了繩子,從教授掉下去的地方往下爬。
然後在泥裡摸索,入手的除了黏稠的泥巴,什麼都沒有摸到。
“救不到嗎?救不到就算了!”
岸上的人叫喊著。
“摸到了……”
士兵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笑,轉而又被深刻的恐懼代替。
他摸到了一張滑溜溜的臉。
清晰的五官。
然後摸到了腐爛的長發。
掉下去的教授是男的,短發。
而且他摸到的那張臉還在動……
似乎還在笑。
“啊……有鬼啊!”
就算被唯物主義教育了多年,遇到這種情況,還是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士兵慘叫了一聲,猛然被往下拖。
泥潭裡麵好像生出了無數隻手,拽住了他的身體。
摸到的那一張臉,仍然在笑。
臉皮都笑了下來,就沾在他雙手上。
上麵的人聽到這聲慘叫聲後,拚命的拉繩子。
下麵的手也不甘示弱,把那士兵往裡拖。
很快泥潭上隻剩一截被強力扯斷的繩子。
士兵也不見了。
眾人心裡都有些發涼。
這麼一會兒就少了兩個隊友。
“何曉樂是誰?”
突然有人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就是剛剛那個教授……的學生。”
“那教授私下不太正經,喜歡年輕漂亮的孩子,隻要看上了,就壓著那孩子的論文不給過,天天挑刺,直到孩子屈服為止……何曉樂就是這樣被他弄到手的……”
“最後不堪受辱,跳樓自殺。”
“死了嗎?”
“死了。”
“那畜生怎麼還在教書?”
“專業水平高啊……家裡也有背景。”
“何曉樂家裡的人就沒有管嗎?他們就這樣白白的看著女兒沒命?”
“那姑娘有個弟弟,現在被保送為名牌大學的研究生,還有出國留學名額,家裡人都守口如瓶。”
一時間十個人都沉默了。
“我們人還是太少了,要不出去了帶些人手再來?”
“這個村有些邪門。”
“是有些邪門……”
按理說這裡臨山,應該能聽到鳥雀的叫聲,可惜他們來了這麼久,什麼都沒聽到。
好像除了人和豬,這裡什麼都沒有。
而且士兵那一臉扭曲的慘狀,讓人想起來心裡直發毛。
他到底在泥潭裡,摸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