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穆瓶也顧不得深思鬼燈剛才的話, 忙開始給兩個小家夥進行治療,這兩個小家夥吸入過量濃煙,肺內嚴重缺氧等問題對穆瓶的醫術來說沒有問題。
可是在給紅頭發孩子治療臉上的燒傷時, 卻碰到了一個難題, 不知道他臉上的燒傷是怎麼回事, 穆瓶使用了好幾種快速治療燒傷,不留疤痕的藥外敷內服給他使用。
結果他臉上的燒傷倒是快速愈合了,但是傷疤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摸起來沒有疤痕了,他的臉上卻留下了接近他發色顏色的斑痕,穆瓶甚至給他吃了心血果實, 也沒能把這個燒傷後留下的斑痕驅除掉。
不過小家夥運氣不錯,這些斑痕的位置、形狀都很恰當, 組合起來就像是一片片櫻花紋在他的臉上一般, 令人看起來就像是特意紋上的紋痕, 不知內情的人看了, 絕對想不到這竟然是燒傷留下的痕跡。
給兩個小家夥大致治療了一下,確定他們身體沒事,就是還處於昏睡狀態後,就將他們交給了小雨月、阿諾德寶寶照顧,自己繼續控製分株查看火滅的怎樣, 還有沒有其他人需要醫治。
可惜火災比不得生病,基本火災中被困的人往往在得救前就被煙嗆死了, 尤其是這種大型火災現場,很多人在被燒傷前都已經嗆死,鬼燈能做的隻是把那些還活著的人傳送到沒有煙的地方。
這樣隻要讓他們吸夠氧氣,他們就能夠自己恢複過來, 基本不需要治療,穆瓶通過分株感知著被水熄滅後,一片狼藉中那些屍體,首次感受到和平國家跟戰亂國家的不同。
在這戰亂國家,弱小的人隨時都可能喪命,而和平的國家,哪怕再弱小,隻要身體健健康康就能夠活下去,龍先生、宿儺他們好厲害啊!改變了兩個國家……
將還活著的人全部救出,火也全部熄滅,穆瓶又給傷患們包紮好外傷,對重傷者進行了治療後,不想跟這個國家官方打交道的夫妻倆在遲到許久的官方人士到來前,就帶著四個孩子離開了。
畢竟有兩個孩子昏睡不醒,他們不可能這麼帶著孩子去斯佩多家,這裡的酒店隱私性也不夠,他們剛從火災現場大出風頭,一進酒店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把想找他們的人引來。
考慮著這個問題,鬼燈乾脆帶著穆瓶他們用黑腔來到城外人煙稀少的地方,穆瓶見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乾脆配合的用今天滅火這棵分株構造成有百十來平樹乾空間的樹屋,再把食材,灶具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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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穆瓶鬼燈兩個忙著做飯時,一直昏睡不醒的兩個孩子中金發金瞳的那一個先睜開了眼睛,他看著眼前木質的屋頂不由愣了愣,隨即想起了他們失去意識前遇到的事,立刻驚慌的坐起來喊道:“G!”
“你醒了?”靠譜的小雨月端了一杯水遞給金發男童,並溫和的問:“你喊的G是人的名字?是指這個弟弟嗎?”
喬托寶寶順著小雨月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躺在床榻另一頭的朋友,匆忙跑過去,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試了試他的呼吸,才放下心來,接著向四周打量一番,見這是一間木質客廳,裡麵非常簡單。
隻有一張光禿禿的榻,和十分乾淨的地板與木質桌子,這樣的空蕩蕩的屋子裡卻有兩個跟他年齡差不多,一個淡金色頭發冷淡臉男孩和一個黑發溫和男孩在,剛才黑發男孩似乎說了什麼,還給他遞了水。
可惜他沒有聽懂,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兩個孩子對他沒有惡意,但語言不通的話,該怎麼問他們誰救了他和G?還有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之類的問題?
首次感受到語言障礙的喬托寶寶微微皺著小臉,看著兩個同齡人,試著用他現在唯一會的語言問:“抱歉!我剛才沒聽懂你說什麼?你們是哪國人?知道是誰救了我們嗎?”
“抱歉,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小雨月茫然的端著水杯,他從一開始隻聽清楚了一個‘G’的發音,其他完全沒聽懂,這會兒聽到喬托寶寶一連串的話,自然愣了。
倒是阿諾德寶寶一點也不認生,在聽到喬托的話後,立刻用流利的,與喬托寶寶發音相同的語言對他道:“我們是扶桑人,火災的時候是我們的收養人救了你們。”
“咦!你會說西西裡的話,太好了,我叫喬托,那邊是我的朋友G,你們叫什麼呢?”喬托寶寶見能夠溝通,立刻露出一個令人覺得心頭溫暖的笑容。
他的的笑容似乎格外有感染力,就算冷淡如阿諾德的性格,也不由自然的跟他交流起來:“我叫阿諾德,他叫雨月。”
聽到阿諾德喊他的名字,小雨月總算反應過來了,似乎才注意到阿諾德強大的語言天賦一般,圍著他驚奇的道:“阿諾德,你好厲害啊!我才注意到你除了會說我們那的話,還會其他話呢!我剛才都沒聽懂他說什麼呢!”
“說話很簡單,為什麼會聽不懂?”絲毫不知道自己是語言天才的阿諾德寶寶對小雨月發出了靈魂問候。
難道我是笨蛋?我真是笨蛋的話,還能給鬼燈大人當隨從嗎?自我懷疑的小雨月:“……”
喬托寶寶又聽了一耳朵聽不懂的話,卻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之類,反而羨慕的對阿諾德道:“你竟然會說扶桑語,好厲害啊!我就隻會西西裡語。”
“我教你!”冷酷的阿諾德寶寶當即這麼對喬托寶寶道。
“謝謝你!阿諾德。”給自己找了個語言天才當老師的喬托寶寶還不知道學習語言天賦太重要了,他剛認識的朋友有多冷酷!剛跟阿諾德道完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