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完亂步少年的推理後,被亂步推理為主謀的設樂家當家設樂調一朗立刻臉色一變,一臉不快的道:“我聽說過你們太宰偵探社的名聲,不過如今看來還是見麵不如聞名。
貴社竟然派一個少年來偵查陳年舊案,還讓他在這裡胡言亂語,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我一會兒就給你們警視廳打電話投訴,問問你們偵探社派一個小孩子來侮辱我們這些苦主算什麼罪行?”
“就是,我們怎麼可能會為了一把不過一億日元的小提琴殺人?”
“你知道我們的演出費是多少嗎?不過兩三場演出費就能掙到的錢,誰會為了這個殺人?”
“那可是彈二朗送給我爸爸的生日禮物。”
“我們怎麼可能為了一件禮物殺人。”
“咳咳!!!”
…………
聽到亂步少年的推理,設樂家這些人一個個臉色大變,情緒激烈的否認,還十分有條理的說出他們不會作出這種犯罪行為的理由。
作為被害人的妻子,羽賀千波從丈夫死後,在設樂家就沒少受到欺負,也是因為無法在設樂家族生活下去,她才帶著兒子回到娘家,改回舊姓生活。
而丈夫的死,丈夫死後夫家兄弟妯娌露出的真麵目令她滿心鬱氣,長久肝氣不舒下,身體越來越虛弱,呼吸越來越困難,最近已經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要不是現在醫術發達,她或許早就死了。
她這樣的身體狀況本來不好隨意活動,這次要不是警方來電話,說是找到了殺害她丈夫的人,她也不會強撐著趕過來,隻是她本以為是抓到了劫匪,來案發現場複原犯案經過,卻沒想到殺害丈夫的竟然是丈夫的親兄弟。
她在這個家族裡也生活了十來年,一眼就看出丈夫大哥夫妻的色厲內荏,小叔子夫妻的慌亂無措,是了……真的是他們……他們在丈夫死後之所以對自己母子軟刀子割肉一樣的態度是心虛吧!想到這些,她情緒激動下不由劇烈咳嗽起來。
才十幾歲,還沒成年的羽賀響輔少年見狀顧不得去推測亂步的推理是否正確,忙從包裡掏出藥,邊熟練的倒出來,邊對羽賀千波道:“媽媽放鬆下來,把藥吃了壓一壓,來慢慢呼吸。”
羽賀千波點點頭,吞下藥後,把頭扭到一邊,連一眼都不想看到設樂家這些人。
“哼……侮辱?亂步大人可是太宰偵探社排名第二的名偵探,不會侮辱冤枉任何人。”而聽到設樂家這些人的狡辯,亂步少年聽了氣哼哼的說了一聲,也知道警察辦案是需要證據的。
於是又接著道:“我推理你為主謀,其他人是從犯可不是空口亂猜,來之前我查看過設樂彈二朗的案卷,根據案卷裡的記錄,他的身上有捆綁的痕跡,之後才是致命傷。
但在那之前,他的頭上還有被樓梯台階弄出的撞擊傷,而從捆綁留下的痕跡和頭部的撞擊傷來看,他遇害前應該是身體自由的狀態,因為……由此可以推理出,他是在跌落樓梯,撞傷頭部之後。
非但沒有得到你們這些親人打電話給醫院叫救護車過來救人,反而把他捆起來,一開始是任由頭部重傷的他自生自滅,不過頭部傷勢本來並不致命,隻是令他陷入了重傷昏迷的狀態。
於是為了達成讓他死亡的目的,就在他本來磕傷的地方,進行了二次重擊,這才是造成設樂彈二朗真正死亡,而那把被你們說成用來送給設樂調一朗生日禮物的小提琴。
我剛剛已經進行過調查,並聯係了他的上一任主人,通過跟對方溝通,得到了購買這把斯托拉第巴力歐斯小提琴具體信息,根據出售這把斯托拉第巴力歐斯小提琴的上一任主人所說。
這把小提琴也是他的心愛樂器,並不缺錢的他本來沒打算出手,是設樂彈二朗偶然救下了他的小孫子,在請他來家中做客時,聽說他是音樂人後,就邀請他參觀了自己的樂器收藏庫。
然後設樂彈二朗一眼就看中了那把小提琴,十分誠懇跟他提出購買的要求,這位小提琴的主人本來並不打算讓出心愛的小提琴,直到他聽設樂彈二朗說他的兒子當時還是設樂響輔。
現在已經改名羽賀響輔到了學習樂器的年齡,有著絕對音準天賦的他十分喜愛小提琴的音色,今後一定能成為世界第一的小提琴演奏家,這才想把世界第一的小提琴買下來給自己的孩子練習使用。
並當場給那位樂器主人表演了一段他思念著在遠方故國家中孩子創作出的音樂,樂器主人從他的言談音樂中,感受到了他跟自己一樣對子孫的濃鬱疼愛之情,終於被他打動,將這柄小提琴以低價賣給了他。
沒錯,以你們的收入和家族資產,是買得起那把小提琴,但那把小提琴隻是市價一億,在那之前還有一個前提,就是小提琴的上一任主人願不願意賣出去?你們有沒有渠道買到,而我跟上一位主人溝通過後。
那位尚且在世的老爺子表示他可以出麵作證,這把小提琴是設樂彈二朗買來送給他兒子的禮物,你說這是他送給你的生日禮物,除了你這些所謂的家人外,還有誰能給你作證?
又或者有沒有其他證據?如果沒有證據,你卻這麼說,你的妻子,弟弟、弟媳婦、兒子卻對外都說是他送給你的生日禮物,顯然他們都做了偽證,為什麼會作偽證?不用問都知道,他們都是你的共犯,設樂調一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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