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學曆史的?”
晚晚反問了一句。
能對這些曆史那麼較真兒,不是學曆史就是學考古的來著。
“是,學明清江南經濟史的。”的確良大哥雙手抱著了頭。眼淚又下來了。
晚晚順口問:“那個大學?”
的確良大哥:“xxx大。”
晚晚:“xxx大?哇撒!那可是b市文科院校的王牌啊!不過念你們這個專業都得念到博士吧。”
的確良大哥:“碩士就行。”
晚晚:“那你考碩士考了幾年啊?”
的確良大哥聳聳肩膀:“嗨,我保送。”
敢情還是個學霸啊!
晚晚:“保送?太厲害了。我跟你說,我上大學時,住在我樓下那妹子本科四年,就為了考研究生,連個對像都不敢談,硬生生的把自己憋成了東方不敗。”
的確良大哥:。。。
的確良大哥咽了下口水,尋思自己是個要尋思的人啊,還理這等俗事作甚,但是最後還是忍不住提醒:“東方不敗原來是個男的。就是後來自宮了而已。”
晚晚:“哦,在於媽的《笑傲江湖》裡,東方不敗就是個姑娘來的。”
的確良大哥:。。。
晚晚拉過把椅子,翹著二郎腿。跟那土豪劣紳差不多。大大咧咧的說:“來,給我說說,你為什麼要尋死啊?”
的確良大哥本來是要站起來的,結果發現腿有點麻了,隻好改成蹲馬桶的姿勢。
得,這下晚晚更像土豪劣紳了。
的確良大哥有鬱悶,跟晚晚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
晚晚手一指樓下:“看見沒有,那紀念品店,我開的。今天新開張,就趕上您這也鬨著跳樓,咱也算緣分。搞不好因為您這檔子事兒,以後我這店就成了凶店,沒人敢去了,最多半年,它也就倒閉了。算了,這倒黴,我認了。但您也得讓我明白點是吧?”
的確良大哥揉揉頭發,原來豬肝紅色的臉上露出了點愧疚:“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店今天開張。”
晚晚一揮手:“嗨,跟你說,你跟哪兒死都一樣。跟住的房子裡死,那兒就成了凶宅,跟博物館死,我們-看見沒有,連著博物館館長帶什麼保衛科長,什麼學術部長,什麼餐廳的大師傅,都得跟著你一起倒黴。”
的確良大哥驚訝的抬起來:“怎麼還有餐廳大師傅的事兒?”
晚晚:。。。
她就順口一說,她哪兒知道啊。
於是晚晚愉快的揭過這個話題,讓的確良先好好說說他的事兒。
的確良大哥是山溝溝裡出來的天才兒童。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大學,是一路凱歌,考進城裡來的。畢業後又馬上考了個編製,順利留在了b市。按理說應該是前程一片大好。結果兩天前,被單位開除了。
“是這樣的,我進去之後,是給我們大頭兒當秘書來著。”的確良大哥抹著眼淚說。
晚晚一拍椅子:“好事兒啊,那升官快啊。”
的確良大哥捂著頭嚎啕大哭:“他貪汙,被抓起來了。我也被懷疑是同犯。”
晚晚:。。。
一個貪官的秘書,真是比較成為被懷疑的對象啊。
的確良大哥窩在牆角裡,泣不成聲。
命運啊,就是個無情的biaozi。大好青年,十年苦讀,一照金榜題名,結果在一夕之間,前途儘毀。怎麼不讓人感慨歎息。
蒼天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啊。
“那你以後打算……”晚晚剛開口,竟然的一幕卻出現了。
原本光潔的棕色地板上浮現出一種極青極淺的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