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1 / 2)

小門小戶 晨曉茉莉 8157 字 2024-03-28

柳三伯娘滿意了。

“你可一定要來,我準備著那天讓你金子哥下廚呢,他在酒樓學了那麼多年,定能燒一桌好菜。”

讓金子哥燒菜?

柳二丫驚訝了,“可是,可是金子哥不是新郎官嗎?”還有讓新郎官成親那天親自燒菜的,三伯娘這也太會想了吧。

“這有什麼,”柳三伯娘不以為然,“雖然是成親,可也不是一整天都在成親啊,再說了請彆的人來要給錢不說,還不如自家人燒得好,完了還要好吃好喝地送走,如果有剩菜還要給他們拿去。”

“多不劃算。”

“而且啊,讓金子燒飯,還可以讓新娘家的親戚們嘗嘗新女婿的手藝。那叫什麼,對了,一舉多得!”

柳三伯娘得意洋洋,“這可是我想了好幾天才想出來的。”

聽了她這主意,柳二丫無話可說了,她轉身給自己舀了滿滿的一碗飯,“三伯娘,你吃過了嗎,要不要在我家吃些?”

柳三伯娘瞪大眼睛看著桌麵上的菜,口水都吞了幾遍,不過還是搖頭,“不了不了,我出門的時候在家裡喝過菜粥了,這會兒不餓。”她說完這話就轉身出門,“二丫,我還要給彆人家捎信呢,這就走了。”

見她這麼說,柳二丫也不勉強,於是送她出門後坐下來把切開的鹹鴨蛋拔到飯上,一口菜一口飯的吃得很香。

等她把飯吃完,家裡又來了客人。

柳盼兒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二丫,你在家嗎?”

柳二丫衝外頭喊了一句,“在呢,你進來吧,門沒鎖。”

柳盼兒提著個籃子進來,放在桌上,“二丫,我今天去兔窩看的時候,發現有隻兔子被咬死了。被咬死的兔子能吃,我這便給你送來,你看有兩斤多重呢,你這幾天都不用到外頭買肉了。”

“兩斤多重的還能被咬死啊?”

“是啊。”

柳盼兒在柳二丫的旁邊坐了下來,歎了口氣,“兔窩太小了,都養在一處,所以這個月已經被咬死三隻了。不過二丫你彆擔心,大郎正在做新的兔窩呢,等新兔窩做出來就好了,到時候也學著你和二嬸那樣,一對兔子放一窩。”

盼兒既然提到了柳大郎,二丫便順勢問了一句,“盼兒,你們家大郎對你可好?我這些日子雖然聽陶硯說他活乾得不錯,但還不知道他在家裡如何呢。”

柳大郎也跟著陶硯他們一起去外頭做活了。

聽到這話,柳盼兒高興起來,“二丫,他挺好的。你知道嗎,上個月我二姐被她當家的打了,躲回家裡來。然後他就帶著我們去把我二姐夫也打了一頓,我二姐夫他兄弟想來幫忙,結果他一個人把他們家兩兄弟打得哭天喊地的。”

“二丫,我可高興了!”

“這回我娘再也不說我選錯人了,直說我選得好呢。”

“如今就是在家裡,柳春生他們也不敢再明著欺負我們了。今年夏收,爺讓他們都統統下地乾活去。哈哈,然後柳春生受不住,又帶著那黃氏躲回黃家去了,說是要好好讀書,明年好考秀才呢。”

柳盼兒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快活勁。

“二丫,我想過了,我給你養兔子賺的錢我要通通攥在手裡,誰來也不給。而且大郎以後也跟我一塊在家裡養兔子。他隻會聽不會說,出去乾活得被人欺負死,也就姐夫不嫌棄這回才帶上他。”

“沒有錢,我看他柳春生怎麼去考秀才。”

“要我說,考不上才好!”

“那好啊,”柳二丫高興道:“我正打算多養些兔子呢,酒樓那邊老是催我,說我送過去的兔子太少了,不夠賣。”

“盼兒,你多養些。”

“好啊,家裡有的是地。”

兩姐妹坐著閒話家常,柳盼兒說著說著,語氣有些遲疑,“對了,二丫,姐夫以後還做不做捕快啊?現在村裡有人說你好不容易嫁了個城裡人,結果現在城裡人也要下地了,以後就做不成城裡人了。”

“這誰說的啊?”一聽就沒安好心。

“不知道呢。”

說起這事,柳盼兒也困惑,她這些日子都忙著割草養兔子,還真不知道這話是從哪兒傳出來的,就隻聽到村裡現在有人在說二丫的閒話。

“要不我去打聽打聽?”

“算了,”柳二丫無所謂地搖頭,“我現在好著呢,有租子收還有肉吃,等天冷的時候皮襖子也有得穿。她們要說就說唄,反正說來說去,我家過得好就行了。”

要是以前,柳二丫恐怕還要找上門去理論,但隨著她日子越過越好,對這些就不太在意了。

柳盼兒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現在整條村就沒有哪一家比二叔家過得更好的了。二丫就更不用說了,她有租子收,還有自己幫著她養兔子,誰家過不下去了二丫都會好好的。

這麼一想,她也歇了打聽的心思。

柳盼兒走後,柳二丫回屋歇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將家裡收拾了一遍,再出門給幾塊菜地都拔了草。回來後已經到了煮晚飯的時辰了,她仔細地把兔子收拾了,準備做一道她和陶硯都愛吃的蔥潑兔。

等陶硯一身汗水地扛著什麼東西回來,屋子裡已經飄滿了香味。

“你回來了,咦,這是什麼?”

陶硯坐在了凳子上,給自己灌下了兩杯茶才回答:“野豬,今天去的是張家村,他們村的山上有野豬,於是就順手宰了。這是兩隻野豬腿,我帶回來自家吃,剩下的就分給了幫忙的人。”

“還有這樣的好事?”

野豬柳二丫以前聽爹娘說過,說他們二十年前後麵的幾座山裡是很多的,但後來慢慢的就沒了。柳二丫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荒年的時候殺絕了,亦或者是退到了更深的山裡麵。

她蹲下身子撥弄著這兩個大塊頭,見上麵黑乎乎的,還有燒焦的痕跡,“這是已經烤熟了的?可是看著不像啊。”

有的地方還有血絲呢。

“沒熟,是我怕回來的路上引來大家夥,於是放火上燎了一會兒。”陶硯彎腰,砰地一下將兩大塊肉都放在了桌上。

“你看看要怎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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