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看著場中詭異的氣氛,接著挑釁陸二妹:“我是看著二妹先回屋了,以為外麵不會有人,
就把我跟小駒的洗腳水給潑窗戶下麵了,真不是故意用洗腳水潑她。”
洗腳水三個字,何小西咬得格外重。
“二妹啊,你晚上不敢去茅廁,可以喊我喊大妹陪你去,怎麼能在院子裡尿尿呢?你也不是月窩裡的毛娃不吃饃饃飯尿不騷,
你這麼大個人,現在天冷沒什麼,以後天熱了,這院子裡一院子騷氣爛哄的味,還能待人嗎?來個客人聞到是什麼樣子?”
何小西這一番話說的是一本正經。可是聽的人就越發想笑。大人們還努力板著臉,後頭孩子們早憋不住就吃吃的笑起來了。
“我沒在院子裡尿尿,我……”陸二妹這話說扯不圓乎的。要麼承認趴嫂子窗戶下麵偷聽,要麼被坐實在院子裡撒尿。
這麼大姑娘了,不管是哪一件,說出去都是不好說也不好聽。
也虧得他三哥陸擁軍不在家。這要是新婚的小兩口在屋裡,沒出閣的妹妹聽窗戶根,就更是醜聞一件了。
何小西皮笑肉不笑的說:“哎呀,不算什麼事兒,小孩子嘛,以後管管就好了,都這麼晚了,大家都去睡吧。”
說完自己率先把小駒給拎到屋裡,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她這是甩臉子給……”閆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大嫂打斷了:“娘你就少說兩句吧,傳出去也不是什麼好名聲。”
可不是嘛,小姑子趴在嫂子的窗戶根下偷聽,說輕了是沒教養。說重了,就怕有人說是她娘指使的。
回到後院,陸大嫂的臉還是拉了老長:“陸二妹把咱娘那一身的臭毛病全學去了。”
“算了,多少年的事了,彆老是記心裡。”陸愛國勸她。
原來這聽窗戶根的毛病,閆氏母女是一脈相承。
“我就是沒有三弟妹的那一身本事,不然的話,也讓你娘喝一壺。”陸大嫂對於沒早遇到何小西,學到這一招深以為憾。
陸愛國不敢想象。
他媳婦做事就是乾淨利索,大刀闊斧的直接鎮壓他娘和陸二妹。要是真學著何小西那些古怪主意,這院子裡還能消停嗎?
他本來還打算著,反正擁軍不在家,他就陽奉陰違不提讓何小西搬家的事兒。以後就讓何小西住在這院裡了。
現在看來,還真不行。三弟妹,哎呦,想到何小西剛才的樣子他就牙疼。陸二妹和人家比根本不是一個段數。還蹦躂著找收拾。
他媳婦當初把兩個人收拾老實用了多長時間?他得算算。大概五六年吧。
就算何小西段數高,把時間壓縮一半,也還得兩三年時間。想想以後兩年多,這院裡都是剛才那樣雞飛狗跳的樣子。
陸愛國不敢想了。等住滿一個月,何小西要是想搬走的話,就趕緊讓她搬走吧。
如果不想搬呢?哎呦,牙疼啊!
陸愛國覺得自己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初為什麼要讓佳雯娘把擁軍那屋收拾那麼齊全啊。
要是簡單收拾一下,東西都不齊全,何小西住的不舒服就會住不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