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付清所有醫療費用之後,那位顧客提出了天價賠償。雙方無法達成共識之後,那人就是找來了這種幫閒鬨事。
沒有誰的成功是一帆風順的。
當初,她果斷的把小飯店關門歇業。等一個月以後才重新開張。
這種人如跗骨之蛆不假,但是如果他們看不到拿到錢的希望,就會撤退。退而糾纏更好糾纏的另一方。
那個人被那些人訛去八千塊錢以後,這事才了結。
後頭那人在她重新開張的時候,再次找來。這一次,何小西給了他四千塊錢。算是損失一人一半。
那人拿著錢就走了。再沒有糾纏不休,也沒有再敢找幫閒的來鬨事。
“大簷帽兩頭翹,吃完原告吃被告”,都說有一陣子執法的人黑。其實這些幫閒的更黑。他們才是真正的兩頭通吃。
何小西已經能夠預見到朱家人的悲慘下場。找這些人幫忙,無異於找死。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隻怕這火會燒到他們頭上。何大毛這個傻瓜,看熱鬨看得樂嗬嗬的。何小西卻不能不早做打算。
彆的都不怕,就怕春草心軟。
民不與官鬥,這種混江湖的人,更不會招惹有官方背景的人。他們現在也算是有官方背景的人。
靠著老武他們,煤城這一畝三分地上,應該能橫著走。何小西倒是不想欺負彆人,但是也不想被人欺負。
“你就傻樂嗬吧,回頭這些人拿不到錢,肯定得找老朱家的麻煩,老朱家的人扛不住,你說會找誰求助?”何小西對何大毛說。
這個問題根本不用想。肯定是找春草求助,也就是逼著她,讓何大毛拿錢填窟窿。
何大毛也是想到這樣的後果,頓時有點傻了:“那,那怎麼辦?”
“拍個黃瓜,倒點醋,撒點鹽,放點蒜泥,”何小西還有心情開玩笑,“涼拌唄!”
何大毛都被何小西的話氣得都沒脾氣了。哭喪著臉:“妹子,你就彆開玩笑了,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彆戲弄你哥了。”
“我戲弄你什麼呀?我說的是真話。”何小西覺得何大毛領悟力太差。這要是何大春在這裡,早聽出何小西的意思來了。
“三口子沒有兩口子近,朱家的人那樣對春草,她早就該寒心了,你好好勸勸她,把利害關係給她講清楚。”何小西挑了挑眉頭,
“你們現在還有安安要養,她會分清哪頭重要的。”一個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小家庭,跟原生家庭的關係就淡薄了。
尤其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需要感情去維係。那樣的原生家庭,春草對他們能有多少感情?
就像是一場拔河。就看誰的力道更大,誰就能把春草拉過來。
“妹子,你幫我看一下船,我先回去了。”說著,何大毛匆匆跑了。
何小西搖搖頭:這會知道急了,剛才看熱鬨看得那麼開心的不是你一樣?
看著何大毛的背影走遠。何小西一回頭,卻看到了躲在遠處的幾個人。
是何泥墩家的幾個人。何泥墩家的老婆子和幾個年齡小些的孫子孫女。
何泥墩的孫女燈花,瞪著一雙三角眼。眼睛上頭的眉毛,疏淡的跟沒有一樣。滿臉陰翳的看著她們這邊。讓何小西聯想到藏身草叢裡的毒舌。
看到何小西看她,忙把眼神躲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