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想辦法,趕緊去,都什麼時候了,火燒眉毛了,還這麼多事。”何老六嗬斥道。他大兒子隻得灰溜溜的出去了。
“你順便把咱家大車趕回來。”何老六追在後頭囑咐著。
不說何老六在家焦急的等待消息傳回來,隻說陸友湖家堵著何領群家的大門。他大哥執著杠子把領群的屋裡搗了個稀巴爛。
周圍的人一傳十、十傳百,基本都弄清楚了他們因為什麼事來此行凶。本地人就稱這種出氣的行為就行凶。
帶著人禍害自己村子。還差點把人孩子,一槍給崩了。這事說出大天來也是他們沒理。大家就不好出言相勸了,隻能站乾岸看著。
何嶺群的奶奶看著陸友湖他大哥,搗完何領群的屋子,又要往其它屋子裡去。這要是都被砸完了,日子就不用過了。
抱著陸友湖他大哥的腿,跪在地上哭求:“老爺勒,你就行行好吧,可不能再砸了。”陸友湖的大哥被她抱著腿,動都沒法動。
也就陸友湖家仁義。換個人直接一腳把她踢開,照砸不誤。他們這邊講著年歲大了,不好動手。按說這事就能到此為止了。
何領群的一個弟弟,偏偏不識相。也抄著家夥衝出來,叫囂著:“欺負人欺負到門上了,老子特麼的砸死你們,砸死了老子給你們賠命。”
這一下就不好辦了。陸友湖家想就坡下驢,都沒坡可下。想放人一馬都沒有機會。
站在人群前頭的柳得全,想想早晨何小西的態度。覺得何小西的意思,應該是想教教何領群家的其他人做人。
看著這囂張樣,是該教教了。要不然這水洞村,都擱不下他們家了。做錯了事,絲毫沒有悔意。
按照以往老輩傳下來的規矩,出了這種危及人性命的惡劣事,一家人全跪下給人賠罪都不為過。
雖說是新社會有新規矩。但是,老一輩的人還是覺著老規矩,有些還是得遵守。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那以後誰想禍害鄰裡,就禍害鄰裡了。
柳得全也覺得借陸友湖的手收拾何領群家,這事做起來既解氣又牽連不到他們。“這個龜孫子,夠聖人蛋的。”柳得全煽風點火道。
他旁邊站著的陸姓的人,本來就義憤填膺,摩拳擦掌的想上了。被他這麼一挑撥,火氣噌噌的都上來了。
有人帶頭,就有人跟隨。一群人一哄而上,把那個叫囂著打死人償命的小子按在地上,一頓老拳,打得鬼哭狼嚎。
誰都是爹生娘養的,皮錘搋在身上都疼。等柳得全看打得差不多了,帶人上去拉開的時候。那小子都被打得,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好在如今村裡有現成的醫務室,送去就可以救治。他們家人把他送去醫治,半路就幽幽轉醒過來。原來還不是真傻,剛才是躺地上裝死。
一場鬨劇,如何小西希望的那樣開始。也如她希望的那樣結束。連結果,都是她希望看到的樣子。
何老六的大兒子借了村裡其他人家一頭毛驢,順利的找到了李旺發。
一番花言巧語把李旺發唬得魂飛魄散。當即就收拾了東西,準備躲出去躲躲風頭。
“我們家大車呢?”何老六的大兒子詢問李旺發。
“大車讓何領群趕走了,他說給你們家送去,沒給你們送去?”李旺發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