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進了鍋屋,找有什麼合適的東西能做了給孩子們吃。
鍋屋裡馬氏跟柳氏在烀豬食。這些天殺魚和殺雞的廚餘,又有辦喜事剩下的泔水。都把馬氏他們收集了煮熟了喂豬。
這個時代的人就是這樣,什麼東西都拿來喂豬。
煮魚腸子的味道又腥又臭。如今的鍋屋又沒有通風設備,通風不好。整個鍋屋裡都彌散著一股腥臭的味道。讓人聞之欲嘔。
何小西捏著鼻子站在灶台旁邊,看著馬氏麵不改色的站在那裡翻攪著鍋裡的豬食。
何小西有些汗顏。她隻是去後世轉了一圈又回來,就變得矯情起來了。這些,她前世也是能麵不改色心不跳做的。
馬氏心疼她,攆她出去:“到外頭去,我這裡馬上就燒好了。”何小西自己知道自己,她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什麼苦都能吃的何小西了。
所以也沒有固執的堅持,走出鍋屋。
何小西剛剛回到前麵院子裡,跟老武他們那邊院子相連的門就被打開了。進來的人是老武,後頭還跟著袁毅。
何小西問:“出了什麼事?你們怎麼這個時間過來?”老武過來不稀奇。他這人有事沒事都過來串門,但是袁毅很少跟著。所以何小西有此一問。
“何大毛呢?”袁毅問。
難得沒喊何大毛毛矮子。就是他這麼正經,何小西才越發覺得這事不平常。拿眼神去詢問老武出了什麼事。
“何大毛跟他媳婦今天回門,沒在家。”何小西回答。
“何鳳英的那個女婿,跟何二喜還有何老六家這些日子經常一起喝酒。”老武說明來意。
之前何小西說何老六家有很大問題的時候,他還不以為意。現在種種跡象表明,何老六也不似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大毛哥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隻是發現節前的時候,何老六父子去給衙門街一家姓孫的人家送節禮。”何小西說。
“姓孫的現在在市政府裡工作,具體乾什麼大毛哥沒有打聽到,但是那個姓孫的不是本地人,外地過來了,
他們怎麼會認識的?我正覺得蹊蹺呢。”何小西說了一條何大毛之前查到的線索。何小西總覺得這後頭藏著什麼。
不過這些日子,為了給何大毛操辦婚事,就暫時把這些事擱著了。
老武現在後悔得恨不得以頭錘地。他之前拒絕幫何小西查何老六。現在許多苗頭表明,何老六跟他們的案子攪和到一塊去。
這個何老六一下子成了關鍵人物了。這一巴掌打地他的臉火辣辣的疼。打臉都是其次,要是早些時候重視起來,或許早找到有用的線索了。
現在想想,何老六有問題早就有跡可循。
何小西的後母劉氏的前頭男人,就是死在何老六的手裡。劉氏又帶著孩子嫁到何老六的眼皮子底下,還十幾年都安然無恙。
這一切都表麵,劉氏跟何老六關係匪淺。劉氏現在是那個團夥的重要成員。何老六被牽扯進去也不是奇怪的事。
老武他們帶著從何小西這裡得到的線索先走了。他們得去排查一下這個姓孫的。
等他們走了,何小西想一件事兒來。這次何大毛也在去挖河之列。她沒舍得給何大毛花五十塊錢,買他不用去。
現在,可以讓何大毛頂著替縣裡辦事的名義不用去挖河啊。就何大毛那個小個,力氣又單薄。何小西真怕把他累個好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