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紀戎喉結滑動了一下,擔心江沅反悔,當即應道。
江沅點點頭,用餘光偷看紀戎。
兩人目光交彙。
江沅:“……”
紀戎:“……”
兩人當即移開視線,耳朵微微發紅。
江沅:他看我乾嗎?他不會知道我是打算必要的時候睡他第三次吧?
紀戎:他看我乾嗎?他不會知道自己對他圖謀不軌吧?
此時蘇瀾內心如同太陽表麵的黑粒子一樣狂暴——草,這兩人到底什麼情況?
……
漆黑的宇宙,無數飛船停靠,終於巨大的能量罩消失,這意味著北馬裡戰爭結束。
為了確保所有民眾不被遺留在北馬裡,聯邦的戰艦並沒有離開,在營救行動之後,又在北馬裡外守候了整整兩天。
“結束了嗎?”江沅站在房間內,看向已經解除的能量罩,和那個女人預計的時間差不多,北馬裡戰爭結束了。
“應該是。”紀戎看向窗戶外,正要說話,突然一個通訊接入,直接向全宇宙進行通訊。
全屏通訊接通,整個戰艦上都是英氣女人的影像。
“我,塞麗娜·巴特利特,路西恩·巴特利特之女,再此宣言,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賦予我們的權利不可剝奪,其中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
他們將國家販賣給資本,資本淩駕於我們之上。
他們將人分為三六九等,將我們當做劣等人。
他們未經我們的同意批改法案,令我們破產。
他們剝奪我們原本應有的權益,讓所有的收入都進了資本的錢包裡。
他們殺害為我們伸張正義的官員,逍遙法外。
當任何形式的政府、任何組織破壞這一原則,人民有權利改變、廢除它!
我的父親曾經屢次表達反對,卻遭受謀害,我母親、哥哥一個接著一個為此付出生命,還有其他同樣為此而奮鬥過的人們。
當政府變成有錢人玩弄資本的工具,它已經不配成為我們的統治者!
我以我的生命、財產、神聖的名譽,在此宣誓:從今往後直至永恒,北馬裡人民共和國人人平等,所有人都能過上吃得飽穿得暖的日子,貧困、饑餓、病痛將遠離我們。
北馬裡人民共和國對這場戰爭負責任,對在戰爭中遇難的各國人民表達最為深切的歉意。”
(注:獨立宣言,有改動)
戰爭結束了。
在廢區中,一個小男孩牽著一個小女孩,穿過北裡約和貧民窟之間,原本在這裡的牆被炸彈一炮轟碎。
一縷陽光灑落,落在水泥地上一顆破開水泥地發出的小草嫩芽上。
“快!”
“快!”
阿卡走得飛快,原本有些跛的腳,此時健步如飛。
一雙眼睛在人群中尋找,尋找他日夜思念的那個人,在哪裡?
“米盧!”
“米盧!”
阿卡焦急的喊道。
“哥,我在這裡!”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阿卡轉身,看見身後少了一隻手卻洋溢著笑容的年輕人,眼淚突然就從這個男人的眼眶下止不住落下。
“哥哥你看,阿卡叔叔在哭!”妮娜拽了拽自己哥哥的手,小聲說道。
恩維聽見妹妹的話,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因為他發現母親同樣在人群中尋找著人,他下意識地在人群中搜尋起來,他想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他夢裡會出現的麵孔。
“查爾斯!”
“查爾斯!”
艾麗斯喊了好幾聲,卻久久沒有人回答她。
就在這時,天空中一台黑色戰艦打開了艙底,一封封白紙寫成的信件飄落下來,成千上萬的信件灑落。
恩維下意思的伸出一隻手接住其中一封信,打開信封,展開信件上的內容,是一個叫做‘威廉’的陌生人:
‘親愛的米拉:
馬上就要發動戰爭了,我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塞麗娜大人問我們害怕嗎?
不,我不害怕。
從我出生,我就覺得我們像陰暗的老鼠一樣躲在角落,生活在黑暗中,吃著富人不要的垃圾,喝著不乾淨的水,甚至有人在冬天凍死,一想到我們必須貧困、痛苦、麻木的過完這一生,我認為這比死亡更可怕。
或許我、我們中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死在這場戰爭,但米拉,你會生活在一個全新的北馬裡,這樣就足夠了。
愛你的父親,威廉’
和恩維一樣,其他人都撿到了灑落空中的信件。
阿克琉斯看著自己手裡的信,同樣展開,看裡麵的內容,這些信件是他們在發起戰爭前寫下的,這是他們每個人的遺書。
通訊中斷,對於北馬裡的人來說這是一場解放,可是對於無辜在這裡失去親人、朋友、生命的人來說,隻是一次痛徹心扉的經曆,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忘記的經曆。
“這女人真的成功了,那些雇傭軍竟然這麼快就被打敗了。”江沅有些錯愕。
“恐怕沒那麼簡單,那些雇傭軍實力不錯,剛開始是吃了虧,但是後期隻要聯合起來,不應該這麼快就結束,據我說知,北馬裡的這些有錢人家裡都安裝有軍事防禦係統。”紀戎皺了下眉頭,沒繼續說下去,因為已經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