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值得深交。
晏卿剛要拒絕,看到手裡的方子,又忽然改了主意。
“備車,去春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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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六,你給小侯爺下帖子了?他這個時候能出來?”
嚴盛哂笑一聲,“怎麼不能?難道你還能指望他在家裡反思不成?”
“也是,小侯爺不是那種人,他要是能反思,京城第一紈絝也該換人做了。”
“哈哈……”眾人笑起來。
又一人道,“小侯爺這段日子不來找咱們,咱們連春風樓都不能來了。”
為何不能來?自然是沒有冤大頭來請客了。他們可不像小侯爺,年紀輕輕就成了一家之主。這些人都還拿著家裡的份例過活,手頭緊巴巴的,想瀟灑玩樂全靠小侯爺花錢。
這心思在座的幾人都是心知肚明,因此這話一說,幾人都笑了。
“笑什麼呢?說出來也讓我高興高興。”
晏卿一出現,幾人臉上都有一瞬間的慌亂,不知道剛才的話他聽沒聽見。
嚴盛笑道,“何時來的?我還說下去接你呢。”
“剛到,春風樓熟的跟我家似的,還用你來接?”晏卿毫不客氣道。
眾人便鬆了口氣。
嚴盛忙轉移話題,“先讓小二上菜,你來之前我已經把你愛吃的都點上了,這會兒正好能上了。”
“行吧,”晏卿隨意坐下,“最近窮的揭不開鍋,也讓我蹭蹭你們的場。對了,今日誰做東?”
其他人臉上的笑容一僵,滿臉的不自在,他們能說還是打算讓他請嗎?
小侯爺以往最大方,就算沒帶錢也不讓他們掏,都是記在他賬上。萬萬沒想到他今天竟然哭窮。
雖然也是事實沒錯,但……
好在嚴盛反應快,立刻說道,“我做東我做東,侯爺眼下艱難,怎麼也不能讓你破費。”
說這話的時候,嚴盛肉疼不已,剛才他們點菜點的大方,這一頓飯怕是要花他三個月的份例。
晏卿並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掃視一圈,又問道,“怎麼沒見綺羅姑娘?怎麼,本侯落魄了,她就看不上本侯了不成?”
春風樓不是青樓,不過也有幾個賣藝的姑娘,客人吃喝時,她們在一旁彈琴唱曲兒助興。綺羅是這春風樓的頭牌,一手琵琶彈的出神入化。當然,這價錢也不低。往日小侯爺他們來,十次有九次要點這綺羅姑娘。
“哪裡是看不上小侯爺,隻是先前你沒來,她看不上我們這些人。小二,快去把你們綺羅姑娘請來。”嚴盛心都在滴血,這下半年的份例都打不住了。
他如鯁在喉,往日可口的飯菜都變得難以下咽。
晏卿卻心情舒暢,吃的津津有味,這春風樓的飯菜還不錯,難怪能成為京城第一酒樓。
酒過三巡,幾人話題談到了最近風頭極盛的琉璃瓶。
“小侯爺不夠意思,這麼稀罕的寶貝竟不曾讓我們見識見識。甚至一點風聲都沒露過,可是沒把我們當朋友?”
晏卿臉上帶了醉意,似乎已經神誌不清,他醉熏熏道,“也沒甚稀罕的,我手裡有、有方子,再、再做出來一個便是!”
幾人一驚,似乎發現了不得了的事,嚴盛連忙問他,“你有方子?製作那琉璃瓶的方子?”
“沒錯,跟那、那瓶子一塊得到的。”
這幾人登時眼珠子都紅了,一個瓶子便賣了三萬兩,晏卿要是多做幾個出來賣,那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富可敵國?
幾人忍住滿肚子的酸水恭維他,“侯爺這是有個下金蛋的母雞啊,這可是潑天的富貴。”
晏卿卻擺了擺手,道:“那方子太難,我找人做了幾次隻得了半成品,要不然我怎敢一個瓶子賣三萬兩?世間僅此一件才稀罕嘛!多了就不值錢了。”
嚴盛又暗罵他蠢貨,為了讓瓶子值錢竟然放棄了做瓶子的方子!
他笑道,“方子太難?多試幾次總能成功,實在不行,不妨讓其他人試試?我手裡有一個上好的工匠,不若借給侯爺一用?”
晏卿目光轉過來,直勾勾的看著他,直看的嚴盛心裡發毛,他才慢悠悠說道,“工匠就算了,不過你若感興趣,方子可以賣給你。”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