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弟,你可有把握?”
晏卿剛到武定侯府,就被沈庭蘊和徐家兄弟團團圍住。
“元逸已經到了,他這次參賽的花卉全部都是牡丹,一共三株。用黑布圍著,我們也看不到。不過據說其中兩盆都是新品。你這裡……”徐子舟看著晏卿的幾個大木箱,神情十分擔憂。
晏卿卻笑道,“巧了,我這次參賽的花卉也全都是牡丹。”
他這樣一說,幾人更擔心了,若是用彆的花卉,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跟元逸比牡丹,隻怕會輸的很慘。
晏卿看出他們的擔憂,安慰道,“你們不要擔心,我覺得我有十成勝算。除非是所有人集體眼瞎了,否則肯定是我贏!”
他這樣胸有成竹,幾人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怎麼?你這裡頭也是新品不成?”
元逸若是真的拿出了從未見過的新品,那必然會是一個巨大的加分項,即便在其他方麵略次一點,也足夠吸引所有人的眼球。晏卿想在牡丹上與他一決高下,除非同樣拿出新品種,還要比元逸的更好。
對上四雙好奇的眼睛,晏卿卻賣起了關子,神秘一笑,“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沈庭蘊幾人隻好按捺住好奇心,和他一起進了會場。
會場中央,元逸被眾人圍住中間。身後不遠處,是幾個用黑布蒙起來的花盆,還有人專門守著。跟晏卿一樣,同樣不打算提前曝光。
“元公子想必是勝券在握了吧?聽說這一次帶來了兩樣新品種,那我們可要大開眼界了!”
“一個新品種就十分難得,更何況同時拿出兩個?難怪田師傅都說這是他畢生最得意的作品。”
“有這兩個新品牡丹在,彆說贏下賭約,拿下花王對元公子來說,也是十分輕易的事。”
“這次再拿到花王,元公子可就連續三年蟬聯花王了!那小侯爺也是不自量力,竟然想和元公子比,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可不是嗎?還用祖宅作賭,嘖嘖,這要是輸了,小侯爺可是徹底沒了臉麵……”
“他向來不著調,哪裡會在意什麼臉麵?”
……
元逸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得意之色,他咳了一聲,謙虛道,“還未見真章,現在下定論還為時尚早。”
雖是這樣說,但他臉上的神情卻是十分讚同彆人的話。
話音剛落,晏卿恰好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徐家三兄弟,再後麵是家仆抬著幾個大箱子。
眾人伸長了脖子去看,卻什麼也看不到。
晏卿掃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元逸身上,笑道,“彆來無恙啊……元兄。”
元逸還以為他又要叫自己鼻孔兄,正要生氣,卻聽到他後麵喊了個元兄,於是這一口氣就憋在了胸口,不上不下,讓他十分難受。
“哼!小侯爺也彆來無恙。”
兩人一見麵,現場就充充斥著一股火·藥味,吃瓜群眾摩拳擦掌的圍觀著,期待他們擦出火花。
沈庭蘊作為主人,按照慣例走了一遍百花會的流程後,很快進入了正題——品鑒百花。
不過因為有晏卿和元逸的賭約在,是以大家都不著急去品鑒其他花卉,而是坐等看好戲。
元逸指著晏卿身後的五個大木箱,冷笑道,“你是準備將這五個都拿來參賽?嗬,質量上贏不了我,打算用數量來贏我不成?可惜,不管你拿出多少,咱們比的隻有一個花王。拿到花王之人才是勝者,所以你帶來再多都沒用!”
晏卿擺了擺手,“沒有的事,我是來的時候不知道你要帶多少,所以把我覺得稀罕的都帶了過來。為了公平起見,你拿三個,我也隻拿三個。聽說你帶的都是牡丹?那正好,我也隻用牡丹,這樣可算公平?”
元逸冷笑,“隨你,你拿五個還是三個,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彆!”
晏卿笑而不語,那區彆可大了,他若拿五個,最後元逸輸了,以此當借口賴賬怎麼辦?
元逸率先掀開了第一盆花上的黑布,打算讓眾人先睹為快。
這裡頭有他的小心思,因為若是兩人拿出了差不多的東西,看到第一個觀眾會覺得驚豔,但看到第二個就沒什麼新鮮感了。這樣會潛意識的覺得第一個更好。
晏卿倒是不在意這個,他也跟其他人一樣,圍上去打量元逸的第一盆花。
“這盆魏紫不錯,顏色濃而不豔,花盤大而豐滿,富貴典雅,是魏紫中不可多見的精品。”
“是極是極,沒想到元公子除了兩個新品種外,還能拿出這樣的一盆極品魏紫。”
“光是這一個就已經足夠讓人驚喜了,在下已經對後麵的新品種迫不及待了!”
平心而論,這一盆魏紫無論是顏色、花盤、還是造型,都堪稱是精品,放在往年能拿到花魁也說不定。
晏卿也是頻頻點頭,不吝讚賞,“這個確實很不錯。”
元逸嗤笑一聲,微抬下巴,斜睨著他,“怎麼?知道比不過我,所以開始恭維我了?也不是不行,你若是跪下求我的話,我就大發慈悲,把那宅子再賞給你吧!”
晏卿笑眯眯道,“同樣的話,我還給你。”
說罷,吩咐仆人把最左邊的一個箱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