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有蘇父蘇母的幫忙, 沈婉柔的時間也寬裕了許多,臨近高考, 她又去了廢品站,陶來了複習資料, 專心投入在學習中。
其實蘇父蘇母剛開始還挺不習慣城裡快節奏的生活,尤其是老三媳婦在吃喝上,頓頓米麵,甚至每個禮拜都能見到葷腥, 這樣奢侈的生活,放在以前,他們想都不敢想, 記得在鄉下的時候,他們過年也難得吃的上純米麵,可是,老三媳婦兒這,頓頓如此, 成了家常便飯,後來裁縫鋪掙的錢多了, 他們也就慢慢地習慣了。
蘇父蘇母在城裡已經待了一段時間,之前他們心中一直有顧慮, 怕時間長了, 被媳婦嫌棄,也隨時準備著回鄉下的打算,可是越相處下去, 他們越發的覺得,老三媳婦兒的性格實在是太好了,待他們比兒子待他們還要好,完全沒有嫌棄他們兩個老人的意思,兩個老人暫時放下了先前的擔憂,安心的在兒媳婦兒的宅子住了下來,也讓兩個老人更加堅定的,把沈婉柔當成了親生子女看待。
沈婉柔空閒之餘,也不忘給公婆量了尺寸,做了幾件適合他們穿的衣裳。
沈婉柔的裁縫鋪,開的時間越長,名聲越大,來找她做衣裳的人也越多,沈婉柔為了不讓兩個老人太過勞累,自己也能多些空餘時間,鋪子裡也多了兩個女學徒工。
這個城市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沈家人眼睜睜看著沈婉柔的裁縫鋪越做越大,甚至招收了兩個小學徒工,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孫梅第一個過不去心裡那道坎,憑什麼自己養大的孩子,賺的錢卻不孝敬父母,以至於,孫梅三天兩頭的上門找茬,甚至在外造謠,毀壞沈婉柔的名聲。
外麵現在流傳,蘇家娶了一個破鞋,說什麼娶回家也不安分,總是跟男人走的很近,緋聞男主角正是唐易謙,更離譜的是,大家都知道沈婉柔的丈夫不在家,公婆來城裡也是為了看住沈婉柔。
這個年代,女人地名聲太重要了。
蘇父蘇母在也聽到這樣的說辭,可他們不相信外麵流傳的話,堅定相信自己的兒媳婦兒,尤其是兒媳婦最近的表現,他們看在眼裡,人好又能乾,一定是那些人嫉妒,才會亂編,挑撥是非,再說,兒媳婦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做沒做過他們最清楚,他們蘇家的媳婦兒到底有多孝順,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儘管他們一直維護兒媳婦兒,不聽信外麵的流言蜚語,可還是流傳到了沈婉柔耳朵裡,沈婉柔聽了也沒打算理會,照樣上班,悠閒的時候,看複習資料,可是當沈婉柔去了醫院,主任的話真的傷害到了她,就在今天,主任責怪沈婉柔因為流言蜚語影響到了醫院的名聲,她醫院的工作也跟著沒了。
壞自己名聲的不用細想,都知道是原身的母親孫梅,因為孫梅最近頻繁上門,嘴裡說的話更是跟外麵的傳言一模一樣的難聽。
沈婉柔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生氣過,想到外麵那些刻薄的話,她紅了眼眶,心不在焉的坐院子裡的秋千上。
蘇父遛彎回來,就看到沈婉柔雙眼無神的坐在秋千上,肯定是外麵的傳言傷害到了她,可他是兒媳婦的公公,咋好插手兒媳婦的事兒,隻能在心裡乾著急。
苗翠花卻管不了那麼多,心疼地安慰她。“你彆胡思亂想,他們就是嫉妒咱們家日子過得紅火,才會亂說,我跟你爹相信你。”
“對對對。”蘇父也在一旁連連附和。
沈婉柔沒想到最信任她的是婆婆跟公公,她眼裡的眼淚刷的一下落了下來。“爹娘,謝謝你相信我,不過有個不好的消息要跟你們說。”
“你說,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你都是我們蘇家的好媳婦兒。”苗翠花一直在鼓勵沈婉柔,就怕她心裡多想。
沈婉柔語氣了帶著一絲委屈跟哭腔。“我醫院的工作沒有了,他們說我影響到了醫院的名聲。”
苗翠花臉色很是難看,聲音也大了許多。“沒有咱就不乾,起那麼早,請咱去,咱也不願意去呢,你還有裁縫鋪呢,正好你的兩個小徒弟需要你親自帶。”
確實,比起裁縫鋪的賺的錢,醫院那苦差事掙的錢就不值一提了。
“嗯!”沈婉柔用鼻音應了一聲。
苗翠花輕輕地拍了拍沈婉柔的肩膀,一臉的心疼。“孩子,你受委屈了。”
苗翠花雖然是老實憨厚的鄉下人,但她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這一切都是兒媳婦的娘家搞得,沈家人,這麼做,這孩子怕是傷透了心,此時,苗翠花在心裡把沈家人狠狠地罵了一通,這哪裡是娘家,簡直比仇人都卑鄙,心想,下次沈家人在來找麻煩,她拚了這條老命也要把人攆出去不可。
儘管沈婉柔眼淚一直往外流,但婆婆的維護,跟公公的支持,讓她心裡倍感溫暖。
自己一味的忍讓,卻讓沈家人變本加厲,孫梅對她造成的傷害,足夠沈婉柔心生怨恨。“害我,你也彆想好過。”
沈婉柔本來想好的反擊的,可是她還沒有做什麼,唐家人坐不住了,關係道唐家的名聲,唐家人直接讓孫家男同誌丟掉了工作,同時,幫助沈婉柔挽回了聲譽,對外宣稱,沈婉柔是唐家老二家認的乾女兒,跟唐易謙是堂兄妹關係,外麵的謠言都是編造。
事情剛過去幾天,唐易謙跟徐娟也在沈婉柔的院子,隻是唐易謙一直關注著徐娟,根本無暇顧及一旁充當電燈泡的沈婉柔。
沈婉柔今天可沒少吃狗糧,開玩笑的說道:“我在這好多餘呀,這就把地方讓給你們。”說著就起身打算離開。
徐娟翻了唐易謙一眼,急忙拉住沈婉柔。“彆呀,我還有很多話跟你說呢!”
唐易謙在徐娟的警告之下,終於收斂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