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念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個夢。
那麼, 夢醒了, 他就還能與同往常一樣看待邶清如。
邶清如還會是他心中那個高高在上的尊長。
但此番,邶清如卻伸手一點點解開了他的衣服。
江梓念開始反抗了一陣子,但邶清如哪裡會給他逃脫的機會。
邶清如他不過指尖在他身上輕輕一點,江梓念便頓時一雙手腳都固定定在了高台之上,動彈不得。
邶清如說, 隻有他才能祛除他的心魔...
邶清如要祛除心魔,便要入這心魔。
邶清如心中雜念因江梓念而生。
他欲破除心魔,一再壓抑或許並非真正的解決之法。
他的心魔生於那次江梓念在潭邊引誘他的時候。
許是江梓念那太過直白的欲念又伴隨著他莫名的情思, 這才給邶清如留下了太過於深刻的印象。
那雜念一直苦苦縈繞在他心中, 揮之不去。
他一味反抗, 那雜念卻隻會在心中越積越沉,如此, 不如先順從心頭紛雜的念頭。
不如先破而後立。
他自行入那情障,如此方可真正通曉世間情思。
先破了他冰寒冷寂了千百年的修行之道,而後方能先破後立。
這或許才是無情道法的精奧所在。
真正的斷情絕欲,需得先通曉世間情思, 先入情障, 如此通曉情思後才可做到斷情無情的至高之境。
邶清如看著江梓念看向他有些瑟然的目光,他不由得伸手撫上他的雙眼。
邶清如的手撫過時,江梓念麵上白多了一條白綾。
雪白的綾紗覆在他麵上, 江梓念麵色瑩白, 朱唇微啟, 此番仰著麵躺在高台之上。
宛如進獻給神明的獻禮。
江梓念隻覺得四周的景象頓時模糊起來, 他眼前頓時什麼也看不見了。
接下來,好似有一隻手解開了他的衣裳。
江梓念隱約明白了要發生什麼,他不由得顫聲叫了一句:“...師父...”
那語氣似是有些強裝鎮定,但從其中卻還是能聽得出他的顫抖與懼意。
“你在做什麼....”
江梓念感受到那人似是為微微沉默了一會兒。
這短暫的一會兒沉默卻壓得人心頭一緊。
繼而他聽得邶清如說了一句:“....我在除我心魔。”
江梓念如今麵上的潮紅被駭得褪去了些,他嘴唇輕輕顫抖著,他似是想說些什麼,卻又好似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
他有些僵硬地勾起了嘴唇。
“除心魔...為何要這般.....”
邶清如這次卻沒有回答他,他冰涼的手指緩緩解開了他的外衫。
江梓念能感覺到他指尖微涼的觸感輕輕劃過他的脖頸兒,剝開他的衣襟。
那一點涼意在他如今太過敏感的身子上引起一陣顫栗。
方才體內湧動的情|潮尚且沒有褪去,如今江梓念隻覺得這一丁點的涼意近乎就要將那稍稍平息下去的情|欲又重新挑動起來。
江梓念略有些蒼白的麵上又頓時浮現兩抹紅霞。
他這般強忍著不使自己表露出來,看上去竟有幾分可憐動人。
江梓念能感覺到那人已然將他的衣裳褪至裡衣。
他一手又握住了他的尾巴。
這輕輕的一握,江梓念頓時覺得自己的心尖都隨著這個舉動微微一顫。
他唇間忍不住冒出了一聲嚶嚀,那一聲聽在他耳朵裡,他麵上不由得又是驟然一紅。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嗓子裡還能發出這般的聲音,他頓時心中又是一陣羞惱。
他再咬著唇,無論如何也不肯發出半點聲響。
邶清如握著他的尾巴,給他順著毛。
江梓念隨著他的動作禁不住得顫栗,體內的情|潮也越發洶湧起來。
此番,他眼前什麼也不看見,在這種情況下,身上的一丁點觸碰便被放大了千萬倍。
他好似感到了有人冰涼的發絲輕輕垂到了他的麵上。
那發絲冰涼如水,垂在他麵上的感覺帶著些寒意,他滾燙的麵頰驟然觸上這般的冰寒氣息,頓時他整個人都忍不住發出一生舒服的喟歎。
他近乎是本能得仰起麵,似是想要那發絲再多撫在他麵上些。
那發絲好似又垂下來些許,他麵頰微微泛紅。
江梓念並不知他此番有多麼誘|人,他揚起麵對上邶清如的臉,紅唇微啟,那模樣恰似在對他求|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