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把弟弟丟出書房,但一方麵自己的親弟弟難得生出了要用功的想法,否管初衷如何,這行為還是得鼓勵的。
其次,要是沒教好他的話,他真拿自己那半桶水的文化去誤人子弟,這個元隨君還真忍不了。
於是他難得展現出嚴師的一麵,對元隨風要求分外嚴格,務必要讓他將他教的這些內容完完全全記下來。
元隨風學得都想死撞牆了,這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他寧可挑一天的水,也不想在在書房中受折磨。偏偏他大話已經放了出去,這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隻能一臉可憐巴巴地背著這些知識。
元隨君看在眼中,嘴角不由翹了翹。
教了弟弟一個時辰後,他才揮揮手放他回去休息。
元隨風如釋重負,跑得飛快,生怕自己晚走一步就被大哥給留下,繼續受折磨。
元隨君並沒有馬上休息,而是找出了自己書房中最好的宣紙,開始寫了起來。
他這趟去府城,除了解毒治病,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他的書畫頗受歡迎,他準備這幾天畫上幾幅,寄鏢局的車隊送到府城去。
元隨君並不覺得變賣自己的墨寶有失文人身份,如果連養家糊口都做不到的話,又有什麼用?
等畫完一幅後,元隨風慢慢將硯台和筆給清洗乾淨。此時萬籟寂靜,這種寧靜的氛圍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清洗後,一個問題便呈現在他麵前。
夜已深,是時候就寢了。所以現在的他應該和蘇悅靈睡同一張床?儘管他們兩人已經拜過天地,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到這一步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元隨君現在對蘇悅靈依舊沒有好感,並沒有將她作為自己的妻子,更彆說對她出手了。
他想了想,從家中倉庫中翻找出一床被子。
蘇悅靈若是問起來的話,就說他身體尚未恢複好了。這也不算謊言。
他抱著被子,走到房間門麵前,推了推門。沒推動。
他加大了力氣,門依舊紋絲不動。再細細一看,裡麵有一條門栓橫著。
元隨君:“……”
他抱著被子的手不自覺用力了幾分。
蘇悅靈這是直接把門給反鎖了!
她就那麼嫌棄他?
這一瞬,元隨君都說不出是什麼感受。要嫌棄也該是他嫌棄她才對。
大半夜的,他也做不出強行敲門把對方吵醒這種行為,隻能抱著被子回書房。書房中雖然沒有床,但有一個用來小憩的塌。
元隨君躺在榻上,慢慢入睡。
第二天他早早便起來了,再看他們房間,依舊門緊閉著。元隨君洗漱過後,便在書房裡看書。看到時,才忽的意識到該用早膳了。
以往這時候,寶姝已經把早膳準備齊全。
等他走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寶姝才剛開始做早膳,在廚房中忙裡忙外的。
元隨君隨口說道:“今天寶姝起得倒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