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廖氏生蘇天寶的時候傷了身體,所以這些年來也隻有一子一女。一想到寶貝兒子要是過繼出去,甚至沒法喊她娘,她這心就跟挖了肉一樣,那叫一個疼啊。
蘇悅靈這不要臉的娼婦,他們二房不積德,所以連個男丁都生不出,現在居然打上她兒子的主意。
她想得美!她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兒子,誰也彆想搶走。
蘇悅靈眉毛微挑,神色帶著幾分的嘲弄。
“你這不是很清楚大房和二房的差彆嗎?”
“我話丟在這裡,除非天寶過繼過來,不然彆想我出一文錢。他想要束脩,找他嫡親的姐姐和姐夫去。”
這大房是把她當傻子不成?覺得她那麼好糊弄?
蘇廖氏額頭的青筋蹦了出來,“你真的不給?”
“你又不缺錢,為什麼那麼吝嗇?”
蘇悅靈眨了眨眼,忽的想起了原著裡的一件事。這張家其實並不缺錢,張成望也不是一味死讀書,他在詩詞方麵有幾分天賦,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作詩,將自己的墨寶賣出去。
有些空有才名的人為了往自己臉上貼金,就會拿他的詩詞做自己的。
簡而言之就是當槍手。
也因為他這靈活的思路,所以在後期高中進士後,在商場上便如魚得水,步步高升,最後讓蘇悅薇成為了人人歆羨的誥命夫人。
“我若是你的話,我就去找你女婿,他隨便變賣幾幅墨寶,就足夠天寶交束脩了。”
嗬,蘇廖氏今天會跑來找她要錢,十有八九是蘇悅薇慫恿的。蘇悅薇敢給她找事,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蘇廖氏聽得一愣一愣的,“你說的是真的?”
蘇悅靈用那種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語氣說道:“我騙你做什麼?以前我城裡認識的小姐妹無意中看到跟我說的。賣書畫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沒必要藏著掖著,到處避人。”
她心中很清楚,之所以見不得人是因為他當的是槍手,一經捅出的話,將會讓張成望在文壇中名聲掃地,所以張成望自然不敢。他倒是想單純賣字和畫,架不住他沒這天賦啊。
字畫想賣出去,那也得寫得好,寫出自己的特色和風骨。
她這神態落入蘇廖氏眼中,更是讓她信服了幾分。想到閨女還在她麵前哭窮,她就氣得胸膛直起伏。
她眼珠一轉,壓低了聲音,“他賣的時候當真避人?”
“對啊。”蘇悅靈當然沒有什麼城裡認識的小姐妹,就原主的性格,能有關係好的姐妹就怪了。她隻不過是尋個出處罷了。
她打了個哈欠,衝著蘇廖氏說道:“下次再敢上門找我,我就跑去找天寶,說你們想把他賣我家。”
這話一出,蘇廖氏臉色大變,她惡狠狠地瞪了蘇悅靈一眼,覺得以這丫頭的性子,是真做出這種事。
算了,現在她有了更好的選擇,沒必要強行死磕蘇悅靈身上,沒得惹一身騷。
她罵罵咧咧地離開元家,一抬腳便去了隔壁的張家。
她給閨女找這麼一門好親事,如果半點光都沾不上,那就白瞎了她一個黃花大閨女。
她才剛敲門,蘇悅薇就馬上將她娘給請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