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自己,就算是最後一名,那也是實實在在的秀才,也一樣能夠參加明年的鄉試。
隻要他能夠成為舉人老爺,那麼他將會成為廣寧縣最年輕的舉人了。
他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準備回村裡,也暫時避開其他朋友。
隻是他終究晚了一步,才剛出客棧門,就被一個認識的人攔住。來者名為甘昆,和張成望有些不睦。
甘昆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恭喜張兄了。”
見他這表情,張成望便知道甘昆肯定也考上了,不然不會笑得如此燦爛。他是最後一名,那甘昆肯定排在他前麵。老天也太不長眼了,怎麼就讓他考上了?
張成望和甘昆在進學的時候,兩人都拜師於同一個舉人名下。而張成望每回測驗的成績都比甘昆好。在他看來,甘昆就是嫉妒他比他得老師看重。
當然了,在甘昆眼中,則又是另一回事。他覺得張成望隻不過是因為勤奮,所以成績比他好一點罷了,結果每次都擺出自己天下第一的派頭,仿佛和他們結交都是紆尊降貴。
張成望淡淡道:“同喜。甘兄也考中了吧。”
甘昆拿出扇子搖啊搖,笑容滿麵,“對,我運氣不錯,排在二十五名。哈哈哈,我記得張兄是最後一名吧,幸好有張兄在,不然我就成墊底的了。”
“一名也是很重要的。”
他用力拍了拍張成望的肩膀,張成望差點嘔出一口血。
他很想馬上離開,偏偏甘昆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一樣,一直拉著他不放,一口一個最後一名,刺得張成望都快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說得口乾舌燥的甘昆總算放過了張成望。
得以離開客棧的張成望,全然沒有半點喜悅,隻有惱火和疲倦。
他暗自咬牙,明年!一定要中舉,讓這些看他笑話的人刮目相看。
而當疲倦的他返回盧山村的時候,便看到了村民們熱火朝天蓋房子,他們一個個精神抖擻,精神麵貌非常好,一眼望去,居然沒人偷懶,全都在認真做活。
張成望馬上反應了過來,這是在蓋蘇悅靈那個大房子吧?
他眼底浮現出淡淡的譏諷,元隨君作為一個男人,還真有臉依靠妻子賺的錢過活,全然沒有男人該有的擔當和氣性。
在他腹誹的時候,元隨君從屋子裡出來了。
張成望不是很想和元隨君碰頭,然而元隨君已經向他的方向走了過來,同他拱手行了行禮,“成望兄,還未恭喜你如願以償成為秀才。”
“您的運道可真不錯,不知道考前拜得哪尊神佛,該去還願了。”
張成望臉色一斂,他就知道元隨君不會放過這個看他笑話的機會。
真巧有村民聽到他們的話,於是湊近了問道:“為什麼說他運道好。”
元隨君臉上帶著如浴春風般的笑容,“往年縣裡秀才名額最多都在二十五名。今年因為報名的人多,所以名額為二十六個。而成望兄剛好排在二十六名,但凡少幾個報名,他便榜上無名了,你說他是不是運氣好?”
“成望兄得感謝那些報名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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