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羽絨被子做好以後,蘇悅靈更是每天窩在床上和榻上不下來。一日三餐都讓人送到房間裡。家裡之前的書已經看完了,蘇悅靈便想著看一些新書。
選好了以後,吳舒掏出銀子結賬。
走出書鋪,她目光遙遙落在幾十米外的當鋪——那當鋪是吳家在廣寧縣的據點。
她唇角不由勾起了愉快的笑意。
等到正月十五,那木匠老賀便要開始售賣三錠腳踏紡車。想來吳家應該也籌備好了足夠的紡車,隨時能開工。
這大戲即將開始,她終於能夠見到吳世林的報應了。
她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很快等來了采買好東西過來的阿武。
吳舒上了馬車,放下簾子,“回去吧。”
阿武問道:“咱們應該不需要等張秀才吧?”
吳舒隔著簾子傳過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不需要,他現在也沒臉坐咱們的馬車。”
才在人前丟了那樣的臉,張成望那麼要麵子的一個人,接下來一段時間肯定巴不得縮著脖子做人。
換做是其他女子,即使這事錯在張成望身上,但為了自己的名聲,也會將這事給遮掩下來。但吳舒則不然,這事錯的是張成望,她堂堂正正,有什麼需要隱瞞的。
她還非要在人前撕下這位秀才的臉,免得彆人被他那秀才的名頭所迷惑,以為他多正人君子呢。
處於這樣的心情,吳舒才回來,便向蘇悅靈告狀了起來。
蘇悅靈原本正蓋著羽絨被看書呢,聽到張成望居然挖她牆腳,登時就怒了!
原想著以元家和張家現在這塑料關係,吳舒又到了她這邊,張成望應該不敢打她主意的。結果他還真色迷心竅,還想給吳舒贖身讓吳舒當他的小妾。
呸!她像是缺那點銀子的人嗎?
事實上,蘇悅靈現在還留著吳舒的賣身契,不過是為了避免吳家用親人關係拿捏她罷了。而她性子一貫霸道,吳舒一日是她丫鬟,那麼一日就由她罩著。
她罩著的人被欺負了,她當然得為她討回公道。
她從床上下來,將旁邊掛著的大氅披在身上,就要出門去張家。
剛打開房門,裹著雪的冷風鑽入脖子中,直接把蘇悅靈給凍傻了。一張口,風都能灌入肚子裡。
這種環境讓她張嘴打嘴仗,太難了。
她抬腳走去元隨君的院子,準備開門,放元隨君!
他花了她那麼多賢惠點,還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妻子有事,當服其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