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學子們聽了這話,更是心生不安。他們臉上滿是震驚,“大米居然能夠刻字?”
“還有這樣的作弊手法?”
簡直前所未聞。
更可怕的是,居然有人試圖用這個陷害元隨君。如果不是元隨君身邊的人小心謹慎,隻怕就要栽在這事上,導致身敗名裂。他們易地而處,自己若是元隨君,妥妥要被陷害啊。他們寒窗苦讀那麼多年,一生清清白白的,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抹黑?
許多人隻要一代入元隨君,就不寒而栗起來。
他們忍不住為元隨君幫腔,“必須得查出幕後真凶,決不能放任對方逍遙法外。”
“元秀才的名聲太響亮,對方一定是因為嫉妒,才會下這般黑手。這樣心胸狹窄的人,不配讀聖賢書,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
說不定這黑手就藏在這一屆的考生中呢。要是讓這樣的人中舉,他們怎麼能相信對方會真心為朝廷為民眾辦事?這樣的蛀蟲,還是儘早踢出去的好。
不用他們說,兵衛們也不會放任這事。他們惡狠狠地瞪著妙手空空,“放心,我們絕不會放任對方隨意構陷學子。”
妙手空空這時候仍然抱著一線希望,他為自己辯解道:“我不知道是誰給我這袋大米的。對方給了我十兩銀子,說讓我把這些米塞元秀才包裡。我想著隻是一袋米而已,問題不大。”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放了我吧,我願意向元秀才磕頭道歉。”
元隨君神色冷漠,對於這種構陷自己舞弊的人,對他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冷冷說道:“他說謊,他絕對不是普通人。他的動作很快,我和我弟弟都沒察覺到。如果不是衛先生在身邊,隻怕今天就要被他給得手了。”
衛先生點點頭,說道:“在場能夠看清楚他動作的,全部加起來沒超過三個。”
其實他覺得隻有他一個,但想了想,還是謙虛一點比較好,於是便改成了三個。
但落入彆人耳中,隻覺得這人真不是一般的囂張啊。
聽到這話的人,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向了這位神色帶著幾分慵懶的男子。
張成望十分失望地看著這一幕,怎麼就讓元隨君逃過這一劫呢?這褐發男子水平不行啊。
如果元隨君被扣上了舞弊的帽子,那才叫大快人心呢。
至於一直緊盯著這地方的吳修傑,他背後的汗水不斷地往下滴,寶藍色的綢緞都被汗水給沁濕了。他隻能安慰自己:妙手空空的家人好歹在他手中,他不至於蠢到暴露出他來。如果他把所有罪名一力扛下,看在這點分上,他將來還會多給他家人一些銀錢。
因為淩大人十分重視這鄉試的緣故,過來這邊巡邏的可不僅僅隻有他帶來的兵衛,還包括了州府的衙役。有一位老衙役認真盯著他,終於認出了對方。
“這不是以前偷了陳同知書畫的神偷妙手空空嗎?”
“能夠收買這樣的大賊,對方絕不是普通人家。”
“把他送到大牢,必須好好審訊一番。”
對於這種屢教不改的大賊,這些吃過虧的衙役們可不會手軟,已經打算將一些刑訊工具用在他身上了。
妙手空空想象一下那場景,不由打了個哆嗦。
如果不是自己親人在吳修傑手中,他肯定要直接將對方給揭穿了。他隻希望看在他沒供出他的份上,對方好好對待他的親人。
眼看著妙手空空被帶走時依舊一言不發,一直緊張著的吳修傑這才吐出了一口氣,黃豆般的汗珠滴落下來,他都無暇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