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不起陳友飛這樣的人,真那麼愛他那老相好,那就娶他啊,不然就一輩子彆娶其他女人。
她問了送消息過來的鏢局副管事老宋,“州府其他人就沒查到陳友飛的事?”
老宋搖搖頭,“陳友飛在外麵表現得潔身自好的樣子,還說自己向往書上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表示等表妹進門以後,絕不會納妾。”
在這宣言傳開以後,好些人家都後悔先前沒同陳家結親。這門親事或多或少也讓陳夫人的名聲回轉了一些。
如果不是他們鏢局收到夫人和老爺的信箋,提前知道了貓膩,特地盯著南風館,也不會察覺到這事。
老宋將自己調查到的事情說了出來,“陳友飛每次去南風館前,都會特地喬裝打扮,還將皮膚抹黑,所以除非是和熟人撞了個正著,不然不會認出他來。他那相好是南風館的小倌,名叫詹嶺。陳友飛為了能和他光明正大出現在人前,前兩日對外說詹嶺救了不小心落水的他,以此為理由給他贖身,人前稱呼他為嶺弟,還給他置辦了宅子,送了不少財物過去。”
蘇悅靈懂了,有這一層所謂的救命之恩,日後兩人走動也就有了順理成章的理由。而且陳友飛對詹嶺再怎麼好,外人也不會因此想歪,反而會誇他知恩圖報,沒有門第之見,即使對於詹嶺這樣賤籍出身的人,也能溫柔對待。
陳夫人應該也是怕陳友飛和詹嶺真正的關係曝光,會影響到兒子的名聲,這才默認了這事的發生。
老宋眼中浮現出淡淡的鄙夷,“不止如此呢,我們一直盯著他們兩人,所以還查到陳友飛做了兩套婚服,身量剛好是他和詹嶺的。”
蘇悅靈驚訝,“他這是想要偷偷和詹嶺成親吧?”
“還真是感天動地的真愛啊。”
蘇悅靈陰陽怪氣說道。如果陳友飛膽敢在人前和詹嶺成親,那她還敬他是條漢子。他這舉動,也隻能感動了自己。
寶姝在旁邊聽得拳頭都硬了,她氣得小臉通紅,“這陳家少爺未免也太惡心人。”
一想到陳夫人先前還想定下她和陳友飛的親事,寶姝就跟吞了蒼蠅一樣惡心,對於那位素未謀麵的鄭家小姐生出了無限同情。
蘇悅靈想了想,說道:“寫信給鄭家人,多寫幾封,把陳友飛和詹嶺真正的關係告訴他們,他們兩準備私下偷偷成親的事情也一起說了。”
“對了,那幾封信你可以這樣寫。”
她就不信鄭家能忍得下這口氣,能忍得了陳友飛這樣埋汰自家姑娘。至於鄭家人會怎麼做,那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了。
她該提醒的提醒了。
元寶姝張了張嘴,“啊,這樣寫的話,那鄭小姐心中會很不好受吧?”
蘇悅靈說道:“這樣寫的話,才更容易能取信她。”
元寶姝想想也覺得有道理。
老宋馬上返回州府去安排這事。
蘇悅靈覺得以他們那些人對於名聲的看重,就算要解除婚約,應該也是選擇一個外人眼中相對體麵的法子。無論這親事成不成,陳友飛的真實性向估摸著都會被兩家人給遮掩。
不過蘇悅靈已經做好了打算,以後陳友飛談一門親事,她就提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