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會的,衛伯爺不是這種人。”
“我也覺得他不是,他這名字,一聽就是個好人。”
元隨風就算再崇拜老師,都要聽不下去了,這得多厚臉皮才能如此自吹自擂,估計都比城牆還厚了。
衛徹和老太爺狠狠吹牛打屁後,最後老太爺給他們指了路,生怕他們記不住,還重複了好幾遍。
“謝了。”
他衝著老太爺揮揮手,然後抬了抬下巴,“行了,我們走吧。”
就在這時候,一輛華美的馬車駛來,帶著濃鬱到要令人打噴嚏的牡丹香氣。
元隨君注意到周圍的攤販都飛快地將攤子往裡移了移,望著那馬車的眼神,多了幾分的厭惡。
他也看到了馬車上繡著的大朵的藍色牡丹花,眉頭擰了起來。
那太過濃重的香讓元隨風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是誰啊?”
還沒走的老太爺說道:“這是**郡主於錦,長公主唯一的女兒。”
他語氣有些古怪:“那長公主溫柔賢淑,偏偏養的女兒卻完全不像她,性格十分跋扈,前段時間才被聖人禁足。現在禁足結束,大概又要去城裡打獵了。”
“聽說她隻要看上了好看的男子,不管對方有沒有妻子,都要想方設法弄到手,不知道拆散了多少家庭。長公主都被她氣得病了好幾回。”
旁邊的人望著那遠去的馬車,也跟著搭腔,“是啊。如果不是上麵壓著,我看她恨不得開三宮後院了。不過那些男子不行,為了榮華富貴,舍下自己的妻子,跑去當她的麵首,他們的妻子實在可憐。”
“也因為那些男子是心甘情願做她麵首,長公主也沒法真強壓著讓他們離開。”
那人說到一半,目光落在元隨君那清俊如竹的麵容,忍不住說道:“這位郎君生得可真好,你可得小心彆讓**郡主給瞧見了。”他也見過那位郡主同受寵的麵首出來看燈,那麵首雖生的好,但依舊比不上麵前的男子。
元隨風說道:“我哥已經成親了,我嫂子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我哥才不會選其他人呢。”
要是大哥對不起嫂子,他和寶姝肯定第一個不同意。
元隨君平靜的聲音流露出一股堅決,“除了我妻子,我眼中也放不下其他人了。”
隻是……
他抬頭看向那馬車,眼中多了幾分的冷意。
他應該是見過那**郡主的,在州府。對方當時坐的馬車雖然不若現在這馬車那般華貴,但那馬車同樣繡著大朵藍色的牡丹花。
當時身著紅衣的少女,神色倨傲,說要他當她的郡馬。
元隨君對她不喜,毫不猶豫拒絕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很快便回家去了。那之後,他便中毒了,中了連大夫都說不出的毒,從此纏綿病榻,一次次險些被閻王爺帶走。
元隨君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了。
給他下毒的,會是這位郡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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