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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中。
於錦進宮後,便一臉委屈,“舅舅,我做錯了什麼?您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下我的臉。”
今天這事肯定會傳出去的,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看她的笑話。這讓她短時間內怎麼出去見人?
想到這些,於錦就更委屈了。
皇帝容季冷冷說道:“帶他們上來。”
很快的,五個侍衛便被押了上來。
在看清他們的臉時,於錦嚇了一跳,臉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這不是她派去給蘇悅靈毀容的人嗎?他們怎麼被抓了?
於錦努力擠出一抹笑,讓自己看起來很無辜,“舅舅,你好端端地抓我的人做什麼?”
“我前段時間派他們去定南州采買一些綢緞呢。定南州那邊出了幾種新顏色的布料,我想著多買一些,可以送我娘、外祖母和皇後舅母。”
她也不傻,派遣這幾個侍衛出門的時候,早就找好了說辭。
容季望著她的眼神越發失望,嘴上卻道:“這麼說你還挺孝順的。”
於錦說道:“外祖母她們那麼疼我,我作為晚輩,孝順她們也是應該的。”
容季冷笑,“買綢緞是嗎?怎麼這些人說是奉你之名去盧山村,往衛國縣君身上下藥?”
於錦惡狠狠地瞪著這幾個侍衛——賤人!竟敢背叛她,將她的計劃供出來!
她臉上露出更委屈的表情,“我不知道舅舅說的是什麼,我明明隻是讓他們去買綢緞而已。一定是有人將他們收買了,故意誣陷我。我和衛國縣君無冤無仇,我何必對她出手呢?”
說著,她強行擠出了幾滴眼淚,“我知道自己脾氣比較大,但絕不是那種濫殺之人!”
容季看她到了現在,還滿口謊言,還無悔改之意,對她的厭惡已經達到了最頂端。她這是將他當做傻子嗎?覺得他這麼容易就會被她給糊弄過去。
他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我的人在你身邊那個杜若的房間裡搜出了好些包藥。你的意思是,是她瞞著你,收買侍衛,讓他們對蘇悅靈出手的嗎?”
這段時間他們盯著杜若,根據她的行動,還真找到了京城中和她有關的幾個和前朝欲孽有關的據點。加上大理寺卿也調查出更多關於於錦的事情,容季又聽說於錦對元隨君還不死心,今天還特地跑貢院門口等著,索性便在今日一網打儘。
於錦心中一片慌亂,舅舅居然都查到奶娘頭上了?
這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她心中一片慌亂,臉上仿佛開了染坊一樣。
“到底是你想對蘇悅靈出手還是你奶娘自作主張?”
“不說的話,我就讓人將這藥用在你身上。”
於錦臉上大變,驚慌說道:“不可以!”
這藥若是用在她臉上,她不就毀容了嗎?那她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為今之計,隻能對不住奶娘了。
奶娘那麼疼她,她一定能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