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做法縱容了你親戚的惡性,讓他們釋放出心中的惡念,不思悔改,你這是助紂為孽。”
元隨君對阿武說道:“帶這位姑娘去報官。”
孝服女子都傻了,眼看著阿武向她走來,她終於繃不住了,從地上爬了起來,急忙說道:“我知道了,我這就找他們討要我家的家產,好儘快讓我爹下葬。”
“多謝兩個貴人點醒了我。”
說完這些話,她急忙跑了,生怕再晚一步的話,真會被他們送到大理寺那邊,那她就騎虎難下了。
元隨君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周圍的暗衛跟上去。
總得弄清楚,這賣身葬父的女子出現在這裡,是特地衝著他們來的,還是隻是湊巧。
蘇悅靈親眼目睹了一回賣身葬父的經典情節,心滿意足地進去梨園了。
他們才進去,出示了手中的牌子,自有人引他們去二樓的雅間。蘇悅靈看了一下,一樓都是一排排的凳子,二樓則全是雅間。該說不愧是京城最大的梨園嗎?單單一樓,看著也能容納上千人。每個椅子後麵還貼著號,顯然坐在前頭的,要花的銀子得更多。
蘇悅靈和元隨君的位置在二號雅間。
他們到的時候,一樓的位置大概坐滿了三分之一。今天是休沐日,京城的百姓也比彆處更有錢,蘇悅靈猜測這一樓少說也能坐一半。
她瞥了一眼,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後,就跟元隨君往二樓走去。
“娘!你看,那是不是衛國縣君?”
一道清脆的嗓音響起,卻是柳月芽。柳月芽穿著薑黃色的緞子,腰間掛著一個玉佩。她梳著雙垂螺髻,頭上帶著珍珠簪子和桃花絹花。那珍珠黃豆大小,瑩潤光華。她這穿著打扮,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她是哪家千金。她身旁則是一身月牙色衣裙的柳思。柳思臉上抹著很淡的脂粉,發髻上插著一根白玉簪,那白玉質地上佳。她打扮得清雅又不失端莊。
和日莊相比,她們母女兩的穿著打扮不是一個層次的,可以說是判若兩人了。
柳思順著女兒手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也看到了蘇悅靈和元隨君。他們兩人一個衣著華貴,一個俊雅飄逸,站在一塊如同一幅畫一般。周圍已經有不少梨友已經看得呆了。
“是他們。”
柳思眼神沉了沉,她一直沒有忘記蘇悅靈曾經帶給她的恥辱。那時候的她,放下身架,向蘇悅靈懇求,希望對方能夠帶走月牙,好好教養她。但蘇悅靈卻狠狠地羞辱了她,甚至還給她扣了一個不慈的帽子。
隻是那時候她身份非凡,她隻是個平民,根本無法和她作對。
但現在不一樣了。
她還有月牙兒!在來到京城後,本以為她和女兒在郊外隱姓埋名,等待著侯爺重新歸來的一天。不曾想他們家附近卻來了郡王府的小世子容海。
在容海掉落水中時,她的月牙兒將他救了出來。容海因此對月牙兒十分有好感,讓他驚喜的是,郡王妃在討要來了月牙的八字後,對她們母女兩同樣慈愛溫柔。她和月牙的生活頓時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她還請來了好幾個女先生教導月牙兒。
容海還說了,等他進宮後,他會為侯爺求情。
容海可是郡王府的世子爺,也就是未來的郡王爺,有了他還有十分喜歡她們的郡王妃,她再也無需懼怕蘇悅靈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揚起了笑容,“能在京城中和縣君相遇,也是一場緣分,我們去和鄉君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