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琢磨著日後若是心情不好了,也能找個不順眼的進來罵。
……
鄭嬤嬤特地將沈晗茹被太後罵了的事情在府中傳開。這也是鄭嬤嬤給她們最後一次的警告,看她們是否會從此安分守己下來。
侍書等人一個賽一個乖覺,對於蘇悅靈的受寵有了新的認識。
沈晗茹在她們眼中,身份尊貴,一個念頭就能主宰她們的人生。結果還不是一樣臉麵丟儘。換到她們身上的話,隻怕就不是被罵這麼簡單了,說不定小命不保。
侍書等人心態調整得很快,反正她們從一開始就沒想著做元隨君的小妾,而是一門心思抱蘇悅靈大腿。
畢竟蘇悅靈的大腿要好抱多了。隻需要在她麵前好好表現,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就可以。
但一門心思奔著元隨君姨娘位置的侍畫就很痛苦了。
她到底是勾引好呢,還是不勾引好呢?
讓她隻當丫鬟的話,她一身本事派不上用場,著實難受。
和她住一個屋子的是侍書。讓她驚訝的是,侍書還當真入了蘇悅靈的眼,蘇悅靈常常留她在身邊伺候。幾天下來,她都拿到了好些賞賜。
漂亮的簪子、獨一檔的綾羅綢緞、甚至還有一整個哈密瓜。
那哈密瓜可是貢品級彆的東西。
除了侍書,念冬的待遇也相當不賴。除了一日三餐,她每天還有額外的一些點心水果,昨天甚至還被送了一串的葡萄。
明明在莊子上,侍畫一直都是最受伯爺看重的,她穿的衣服是最鮮亮的,首飾也都是時新的。偏偏到了這裡,卻比其他人還不如。
侍畫決定不忍了,再這樣下去的話,隻怕她的待遇會越來越差。她的手是用來寫詩作畫的,而不是用來拿著抹布擦桌子。
侍畫決定主動出擊。隻要她沒做那種不敬主母的小妾,明麵上對蘇悅靈做到足夠的尊敬,太後總不能出手整治她。京城裡哪家沒有姨娘通房呢,就算是皇帝都有嬪妃。
於是接下來的她,反而主動攬了一些活在身上,比如去園子裡摘花,好讓念冬能對著花描花樣。比如每天一大早拿著掃帚清掃地上的殘花落葉。
她一改先前的頹廢,如此積極的表現,讓一塊來的美人都心中不解。
“侍畫這是在做什麼?”
“縣主也沒讓咱們做粗活啊,她怎麼反而上趕著做這些?”
“可能是為了表現自己的勤快?”
當她們詢問侍畫時,侍畫隻是說道:“我隻是想為自己先前心中對縣主的不敬而贖罪,你們就彆阻止我了,這麼做,我還能心安點。”
她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不好勸她。
然後侍畫起來做活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早,都快成為府裡的一景了。
蘇悅靈都納悶了,問鄭嬤嬤,“她到底是想做什麼?想顯出自己被苛待嗎?”
她覺得侍畫大概率是在憋個大的。
她囑咐道:“記得好好觀察啊,到時候再跟我說。”難得有人主動要演猴戲給她看,不看白不看。
等到了最後,侍畫起床時間都到了寅時(也就是淩晨三點鐘)。
她打了個哈欠,身著著全素沒有圖紋的碧色裙子,因為這些天吃得少,乾活多的緣故,整個人瘦了一圈,那張巴掌大的小臉顯得楚楚可憐。腰肢被白色的帶子一係,細得不盈一握。
夜色中,她拿著掃把,慢慢掃著。風一吹,頭上的發呆飄了起來,除了發帶,頭上沒有多餘的首飾,整個人素雅得不行。
在這情況下,侍畫終於等來了要上去上早朝的元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