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黑心的人,他還真不敢放蘇悅靈身邊。
“這麼說來,你還是難得一見的忠仆了。”
在旁邊的阿武都忍不住搖頭,他在元隨君身邊幾年,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已經憤怒到極點了。他平時越是生氣,反而顯得越平靜。
侍畫唇角微微勾起,“忠仆不敢當,奴婢隻是做自己的分內之事而已。奴婢不比其他姐姐嘴甜,能討得縣主歡心,也隻能用自己的方法做點實事。”
她心中琢磨著,自己要不要暈倒一下。她這麼早起來乾活,累暈過去也是正常的。這樣肯定能博得元隨君的憐惜。
“那你說,我該如何賞賜你呢?”
如同清泉一般的聲音鑽入耳中,侍畫的臉連同脖子全紅成了一片。
“奴、奴婢不要什麼賞賜,隻要能呆在夫人和老爺身邊伺候,就心滿意足了。”
“老爺”兩個字,從她嘴裡出來,帶著繾綣的情意,柔得能滴出水來。
侍畫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很快,都快從喉嚨口蹦出來。她沒想到事情進展得比她想象中還要來得更快。
她這就要一步登天了!
元隨君不疾不徐說道:“既然是忠仆,那自然不能虧待了。”
“吩咐下去,以後給侍畫姑娘一兩的月錢。”
一兩月錢!
侍畫她仿佛踩在雲端上一樣,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這應該就是姨娘的份例了吧。
下一刻,她聽到元隨君繼續說道:“送侍畫姑娘去北邊的莊子,每個月為悅靈挑揀鵝毛。”
“她既然對悅靈忠心耿耿,想要會細心做這活。”
悅靈穿的羽絨服都得用最細最柔軟的鵝毛,莊子每個月都有人專門做這活,這活需要耐心,因此給的月錢也多,一個月正好是一兩銀子。
原本正欣喜的侍畫仿佛被一盆冰水從頭淋下,她整張臉刷的一下血色褪去。
雖然不知道北邊的莊子是哪裡,但被送出府她還是聽得懂的。
要是被送到莊子上,她下半輩子還有什麼指望?
她學了一身的本事,可不是為了給蘇悅靈挑揀鵝毛。
眼淚奪眶而出,侍畫哭得楚楚可憐,“老爺,我做錯了什麼嗎?”
元隨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隻是成全你的這片忠心。還是說你的忠心隻是嘴上說說。”
“若是不願意的話,那就將她和賣身契一起送回肅義伯府。我們家廟小,容不下挑挑揀揀的人。”:,,.